这句诗出自他的《马嵬》,全诗如下:有人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女人应该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呢?这个问题千百年来困扰了无数的女人。对于很多古代女子来说,她们梦寐以求的就是嫁给那个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皇帝。可是皇帝的女人真有那么好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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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后宫佳丽如云,一朝入宫,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皇帝。就像王昭君,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还是被埋没在后宫,直到她主动和亲匈奴,才有幸见到皇帝。就算一时得宠,可后宫从不缺年轻美貌的女子,一旦年老色衰,就难逃失宠的命运。正如卫子夫,皇帝宠爱她时,连发妻都能不管不顾。可当她容颜逝去,儿子女儿,甚至她自己都保不住性命。即使像杨贵妃那样“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最后还不是因为马嵬兵变,被逼得自缢身亡?可见帝王薄情,甚至也有无可奈何之时。就像李商隐所言“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空闻虎旅传宵柝,无复鸡人报晓筹。此日六军同驻马,当时七夕笑牵牛。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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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咏史诗,他将矛头直指唐玄宗李隆基,尤其最后一句充满了讽刺之意。公元755年,安禄山史思明借口讨伐杨国忠,发动叛乱,史称“安史之乱”。第二年,叛军攻破长安的最后屏障——潼关,唐玄宗听闻后,表面下诏说要御驾亲征,讨伐安禄山,暗地里却带着一众后宫妃嫔,皇亲国戚逃出京城。一行人到了马嵬驿,随行的士兵们又累又饿,怨气冲天。他们认为,安禄山会叛乱皆因当时的宰相,杨贵妃的族兄,杨国忠。于是便借口杨国忠和胡人密谋造反,将其乱箭射死。随后这群哗变的士兵又逼着唐玄宗处死杨贵妃。唐玄宗此时已不是一呼百应的君主,面对群情激愤的士兵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含泪送杨贵妃上路。而李商隐这首诗,就是基于这样的一段历史,对唐玄宗提出了批判,一代天子居然护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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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在海外还有九州,只是他们的今生已是无缘,来生也是不可预料。当年大禹治水的时候,将天下分为九州,所以后来九州就成了古代中国的代称。在战国时,齐国的邹衍提出一个说法,说是除了中国的九州,海外还有同样的“九州”。其实海外何止九州,只是对于当时闭塞的中国来说,能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不容易了。马嵬兵变,杨贵妃被迫自缢身亡,然而后来玄宗回京的时候,经过马嵬坡,却找不到杨贵妃的尸身,“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于是便有了杨贵妃当时并未身亡的说法,甚至说杨贵妃东渡到了日本,现在日本还有人声称自己是杨贵妃后裔呢。所以李商隐这首诗才会提到海外九州,只是就算杨贵妃尚在人世,与唐玄宗也是天涯相隔,他们的缘分在马嵬坡那晚便已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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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句说的是禁卫军夜间巡逻打梆子,然而他们传宵柝并不是为了巡逻保卫唐玄宗和杨贵妃,而是为了发动兵变。后一句用“鸡人报晓筹”指代宫中的安逸生活。古代宫里是不能养鸡的,于是便有专门的卫士候在宫门外,到点了,就像公鸡一样报时。“空闻”“无复”,对比鲜明,表明他们已经今非昔比,也为杨贵妃之死埋下了伏笔。这两句说的便是马嵬兵变了,六军不发,只为了逼唐玄宗下令处置杨贵妃。可笑的是,当年他们在七夕的时候曾讥笑牛郎织女一年才能见一次,而他们却能相守一生。可当遇上兵变,唐玄宗为了自己,还是毫不犹豫地舍弃杨贵妃。“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言犹在耳,却成了一个笑话。“此日”、“当时”又是一句对比,将唐玄宗的自私虚伪描写得淋漓尽致。自古帝王就是薄情,即使如杨贵妃宠冠六宫,当危及自身利益还不是说放弃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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