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召公奭在周朝室辅佐成王,他的儿子克和旨到燕地相继为侯,是历史事实。
1967年在北票市东官营发现的燕王職戈,上面刻有铭文:“郾王職作御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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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郾王職”,就是《史记·赵世家》中记载的“王召公子職于韩,立以为燕王”,即赵武灵王立为燕王的“公子職”。
1966年出土有“郾王喜铜矛”,关于这件兵器上刻的“郾王喜”,杨树达在《积微居金文说?郾侯库彝跋》中断言:“兵器有郾王喜矛,即燕王喜也。”
即这个“郾王喜”,就是燕国最后的一个国君燕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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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匽”字为什么被改成了“郾”字呢?
原来,汉字中,左“阝”是“阜”字的简略写法,右“阝”是“邑”字的简略写法。
把国名“匽”改为“郾”,是在“匽”字右边加了个“邑”字旁,加强了国土的概念。
这个不难理解。
但为何几乎所有的史书都把“匽”或“郾”写成了“燕”呢?
这就颇让人费解了。
陈梦家认为,“匽”、“郾”和“偃”相通,而“偃”是“嬴”的“一声之转”。
他说,秦灭燕后,为了避讳,一律改“匽”、“郾”为“燕”。
刘师培甚至认为:偃姓即嬴姓,他举例说《汉书·地理志》以皋陶后为偃姓,班昭的《列女传注》以伯益为皋陶子,而《史记·秦本纪》又说舜以嬴姓赐伯翳,这个伯翳即伯益,所以,偃是嬴的旧姓。
但即使如此,也解释不了改“郾”为“燕”的原因。
因为,按照陈梦家的说法,就算“偃”和“嬴”是“一声之转”,但“燕”和“嬴”何尝又不是“一声之转”?
所以,为避讳而把“匽”、“郾”一律改为“燕”的说法,解释不通。
又有人提出,民族学上有一套关于“自称”和“他称”的理论。即一个民族或一个国家的称谓,是先有自称,后有他称的。“匽国”或“郾国”属于自称,“燕国”是他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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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既然这么说,那么,问题来了,齐、秦、韩、赵、魏等国的称呼,到底是自称还是他称?如果是他称,他们的自称又是啥?
另外,陈梦家在释《美铜器集录》著录传世《陈璋壶》铭文“隹王五年……陈璋内伐匽亳邦之获”,考订陈璋壶为齐宣王五年(前314)齐田章伐燕所获的燕器,铭文为后来所加,其中“匽亳邦”指的就是《左传》昭公九年里提到的“燕亳”。
他说,燕、亳连称,意即燕京。
也由此可见,“匽”并非燕国人的自称,齐国人也称他为匽。
所以,把“匽”、“郾”说成自称,“燕”属于他称,也非常牵强。
又有人解释,“燕”字是从“妟”、“匽”、“郾”等字发展来的,在古文字中,这些字是相通的。
容庚《金文编》卷十二:“匽,经典通作‘燕’。匽,召伯所封国。”
又比如《诗·谷风》中“宴尔新昏”这一句中的“宴尔”,也可写作妟尔、燕尔。
但是,“妟”字是为什么可以作为“燕”字解呢?
“妟”的甲骨文有多种写法,无论哪一种,看上去都像是由“女”和“日”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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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解字》因此说:“妟,安也,从女从日。”
有人却认为,“妟”是“母燕喂乳状”,乳燕吃饱了即为“安”。
后来在“妟”是加“匚”为“匽”,是给乳燕多安了个“窝”,从而更加加强了“安”字的意思。
这么一来,“匽”字既作“安”字解,又作“窝中的乳燕”解,既而引申为成年的家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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