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寿|潘天寿碑帖混搭,行书学自黄道周,并最终自成一格!( 二 )


 潘天寿|潘天寿碑帖混搭,行书学自黄道周,并最终自成一格!
文章插图
潘天寿学书从南碑《瘗鹤铭》、唐碑《玄秘塔》开始,虽说皆是“碑”,但在康有为眼中“尊碑”並非“尊”唐碑,而称柳公权等 唐人书法皆是“状若运算符”,所以要“卑唐”。由此,可以说潘天寿临帖选择的是南北混搭、碑帖混搭。这一点,不期然成了他中 晚期书法风格成熟的基因:汉、魏碑刻与晚明黄道周、倪元璐的碑帖混搭。这是在碑派书风为主流而独辟蹊径的时代变奏。
 潘天寿|潘天寿碑帖混搭,行书学自黄道周,并最终自成一格!
文章插图
潘天寿先后有两个重要的老师,一个写北魏的弘一法师,一个写大篆的吴昌硕,均是书风极其个性化的碑学大师。一般来说,学生是 很难跳出这种大师的传承藩篱的,如虞愚之于弘一,王个簃、诸乐三之于吴昌硕。这並非仅仅出于师训。潘天寿回忆过乃师吴昌硕曾 教诲他“化我者生,破我者进,似我者死”,于是竭力克服吴书耸肩体势,自成一家面貌。而我认为,潘天寿的艺术风格更多是他个 人性格体现的原因。他在青年时代接受教育中,就受到浙江第一师范校长经亨颐强调“凡学校皆当以陶冶人格为主”的影响,他一生 从学从艺办学皆一以贯之。他的《听天阁画谈随笔》中的“品格不高,落墨无法”和“做一艺术家,须先做一堂堂之人”名言,被广 为传颂。所以,他在几十年的中国美术教育中,反对跟风西学,力主“一民族之艺术,即一民族精神之结晶”,在当代美术教育史和 书法艺术史上最值得纪念的便是“文革”前在浙江美术学院开设书法本科教育,实乃当代书法学科教育的薪火之传。我之所以赘述潘 天寿在当代美术、书法教育中的贡献,主要在于描述他艺术家的顽强个性,及有精神指向和社会担当的艺术精神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