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军人人奋力,城门被推得摇摇欲坠,更有许多不怕死的周军,竟然徒手攀城。
皇甫晖又气又急,在城楼上对赵匡胤喊道:“为人者各为其主,你我并无私怨,你若是有种,当容我列队出城,与你一决生死。”
赵匡胤一看城头上放下的檑木、磙石太多,士兵死伤太重,就同意了皇甫晖的要求,传令部队后撤,放唐军出城。
为了显示自己后撤的诚意,他还特意将自己的大棍交给了两位士兵扛着,在人声鼎沸中向皇甫晖拍了拍空着的两掌,示意皇甫晖从速下城。
皇甫晖见状,便蹬蹬蹬从城头走下来,一面走,一面吩咐各处的将士:“你,你,你,还有你,都集结好自己的部队,列阵出城!”
那边赵匡胤的部队已退出了一箭之地有余,皇甫晖下令开门,自己提了大刀,跃马而出。
岂料那正徐徐后退的赵匡胤却突然拨转马头,双手抱住马颈,大喝道:“我只取皇甫晖一人性命,其他人非我敌手,切莫过来送死。”说着一夹马腹,如闪电般冲来。
皇甫晖虽说骁勇,却未料匡胤有此独闯千军的胆魄,眨眼间其已到跟前,只见眼前一似鞭非鞭似棍非棍的兵器凌空劈下,正中面门,不由大呼一声:“哎呀!”翻身落马。
原来匡胤在飞马驰骋之际,已抽出了盘在腰中的盘龙三节铁鞭,趁皇甫晖手足无措之际,一鞭击出,便将这个成名多年的猛人击落马下。
这一下兔起鹘落,变故斗生,唐军尽皆骇然,一下子就乱了。
李处耘等将趁机催动大军急攻,唐军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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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马下的皇甫晖束手就擒,滁州陷落周军之手。
战后,匡胤命李谦昇携奏章,押了皇甫晖去见郭荣,请封升赵普为军事判官。
匡胤与赵普久别重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两人秉烛夜谈,大到天下格局,小到人情世故,无话不聊。
而赵普纵论时事,侃侃而谈,无不切中要理,一派名士风度,让赵匡胤大为心折。
攻陷了滁州,赵匡胤已是名震江淮。
而赵匡胤却以繁缨饰马,铠仗鲜明。
赵普劝他,说:“你现在已经是天下闻名的大人物了,应该爱惜自己,这般繁缨饰马,衣甲鲜明,易为敌军注目,太过危险。”
赵匡胤笑道:“我此举的目的,就是要让敌人认识我,所谓避我者生,挡我者死,是也。”
诸将尽服。(以上为覃仕勇长篇历史小说《功夫皇帝赵匡胤》节选,欲知上下文内容,请到专栏阅读全书)
【注】
① 赵匡胤擒皇甫晖事,见《资治通鉴》卷292。
② 赵匡胤繁缨饰马事,见《资治通鉴》卷二百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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