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谜|文明之谜的思与解 ——读《人类与酒的那些事儿》人类进化|权力|体毛|起源|人类|文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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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与酒的那些事儿》书影
《人类与酒的那些事儿》（以下简称《人类与酒》）是一本新近面世的酒文化著作，这部作品为读者展示了丰富的人类学视野。书中对人类文明起源和发展之谜的反思和解读，非常富有启发意义和价值。其中有对酒与文明、酒与经济、酒与政治等多方面的精到论述。以下择其要者，略作评述。
人类进化的褪毛之谜
人类进化中有很多未解之谜，其中人类褪去毛发的问题就是其中之一。《人类与酒》分析了性择说、水生说和衣着说，提出了饮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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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人造酒说
性择说是以达尔文的进化论为基础的。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两性的吸引和选择是进化的重要动力。体毛褪去展示皮肤的鲜艳颜色，有助于增强两性之间的吸引。水生说的提出者，认为人类进化进程中，非洲海岸的一群古猿因为干旱被迫进入水中。为了适应水中生活，体毛脱落了。现存的体毛排列是流线型的，都与水下生活有关。衣着说则认为，人类为了保暖开始着装。衣着能够帮助人去适应环境，抵御寒冷，保障休息。长期的着装生活，毛发就渐渐褪去。在对这些假说的分析基础上，《人类与酒》提出了饮食说。饮食说认为在人类进化过程中，食物结构的变化带来体毛的褪化。其中对酒的嗜好是关键。在200多万年前，人类祖先由于嗜好饮酒，进化出了善于储藏脂肪的体质。肉食、乙醇和淀粉类食物的共同作用，造成毛囊萎缩，毛发便逐渐褪化。作者以“亳”字的使用为例，为读者提供了一种褪毛的注脚。“从毫毛到建亳，褪去毛发，学会种植，建立城市，可谓拔一毛而宅天下，这不正是人类从蛮荒走向文明的妙喻吗？”
人类经济发展目标之谜
根据惯常的理解，人类发展经济是为了解决大众物质生活匮乏的现状。在早期人类那里，生产力落后，物质生活匮乏，人们创造物质财富的能力难以满足人们多种物质生活需要。农业应运而生。与通常的历史认识不一样，《人类与酒》为读者亮出了一个非常鲜明的话题，“农业是人类犯下的一个美丽的错误”。作者提出农业独立发展之后，大多数人的生活质量开始走下坡路。由于农业的发展，人们获得了更多的食物，有了更多的孩子。人口数量的激增往往带来饥荒。从事农业的人口聚集集中，增加了传染病的可能性。大规模农业的发展，使得食物单调，人口密度大，疾病交叉传染，人们遭受的痛苦和死亡的威胁也就增多。最为严重的是，农业带来了阶级的分化。“一边是饱经风霜的劳苦大众，一边是健康舒适的国王贵族。”阶级分化直接导致人类发展经济的目的发生了偏离。占有、控制、分配财富成为统治阶级的目的。人们对商品交换价值的追求取代了对使用价值的追求。这就背离了人类原初发展经济的目的。“原初丰裕社会是为使用而生产，而不是为交换而生产。”与此同时，相比起这些错误，更多的粮食被用来酿酒，各种储存酒水的精美陶器的制作，以及世界美酒地图的形成，又成为一种美好的创造，文明的产物。这大概是人类文明进程中本来就有的某种发展悖论吧。
人类权力起源之谜
权力的起源和运行也是人类学、社会学等研究的一大谜团。从现代社会的政治形态来看，权力构成的体系是极其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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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安徽亳州古井镇中国白酒博物馆的古代酒具雕塑“斝”
《人类与酒》分析了酒参与人类社会生活的几种方式，即共食活动、原始舞蹈、原始巫术。作者很细致的解读了共食活动中权力的起源。在共食活动中，酒参与其中，增加和活跃了共食活动的氛围。人们在饮用酒的共食活动中，出于天然的善良情感，会先为长者和部落首领斟酒。这种行为的延续，逐渐地在共食活动中产生了等级。“酒在共食活动中所起到的作用如果能够得到长时间的延续，甚至是每天的几次共食活动中都时刻遵守，而不是间断性的共食活动，那么，共食活动就会产生长者和部落首领的‘权力’。”权力的诞生，是共食活动的转折点，是政治文明产生的一个起点。权力概念本身是抽象的，权力的表现形式是具体的。这种解读为读者还原了权力起源的具体过程。这一说法可能还存在进一步证实的空间。但是就人们日常的共食活动这一行为的深入发掘，对于理解权力的起源还是富有新意的。（2020/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