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山书院|廉韵蒲江故事会②丨魏了翁拒捐( 二 ) 故事会|眉州|卢云|书院|蒲江|低薪

二、顶替
【 鹤山书院|廉韵蒲江故事会②丨魏了翁拒捐】蟆颐堰，因背靠蟆颐山得名，负有阻挡岷江洪流，保卫大半个眉州的重任。蟆颐两个字，意思是蛤蟆的下巴。魏了翁赶回蟆颐堰工地时，卢员外已押着一车车石料到达:“ 魏大人，想到您采买石料太费事，我就直接买了送过来，至于工钱，完工后由我来结算。书院那里，我已派人送去了柴米油盐。”一旁的师爷悄悄对魏了翁说:“他这是不放心您啊，不给银子给材料。”
魏了翁呵呵一笑:“ 只要咱们光明磊落，送什么都行。”接着转身谢了卢员外。
材料备齐，工钱也有了着落，工地上顿时热闹起来。周围百姓知道这是为后世子孙谋福利的事，都纷纷来帮忙，工程进度加快了许多。
这天，魏了翁忽然发现，有个帮忙运石料的少年十分眼熟，虽然是一身布衣，但眉清目秀，有一股书卷气。猛然间，他想起来了:卢云!他为何不在书院读书，跑到工地帮忙呢？魏了翁上前想询问一下，不料卢云转身就跑，很快不见踪影。
魏了翁心里纳闷，第二天，正好是他回蒲江讲学的日子，于是到了书院，他直接去找卢云。一问夏山长，说卢云正在屋中温书，不便打扰，魏了翁更加疑感，根本不是卢云!
“你是谁?”魏了翁问。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结结巴巴道:“我，我叫卢云。”
“那天来考试的又是谁? 少年低头不语，夏山长叹口气说: “事已至此，我就实说了吧，魏大人走后，卢员外就用这个人来替换卢云，说这才是真卢云，考试那个少年叫张万里。卢云一向爱读书，非常想来书院深造，可天资一般，只得让出身贫寒的张万里替考。我本想不答应，可想到大人处处用钱，万万不可得罪他，才······”
魏了翁恍然大悟，那天自己看“卢云”的衣服有点奇怪，是不合身啊，因为根本就不是他的。魏了翁怒不可遏地道:“你是在照顾你的同乡吧?难道你忘了，书院本是教书育人之所，这要是传出去，鹤山书院名声必将毁于一旦!”
“大人说得对，”夏山长脸色出奇平静，从怀中掏出一份书信来，“这是我的辞职书，早就写好了，这个罪名就由我来担吧。不过，这孩子虽然天资不足，刻苦却不在诸位学子之下，请不要赶他走。先师有云，有教无类，请再给他一个机会。 ”
魏了翁一惊，正要说话，那个真正的卢云开口了:“魏先生，我一向敬仰您的为人和学问，没想到给您造成这样的麻烦。规矩不可破，我还是走吧，等学好了，再来考。”
这孩子倒懂事，魏了翁有点想收留他，可想到鹤山书院的规矩，又摇了摇头，此例一开，书院的风气就坏了。他又想挽留夏山长，可这位老头性子倔，大袖一场，竟也不管不顾地走了。魏了翁无奈，只好让别人暂时管理鹤山书院。
卢云一走，卢员外恼羞成怒，便不给蟆颐堰工地送石料了，这次捐赠，其实就是一场交易。热闹的工地一下子停了下来，师爷火急火燎找魏了翁:“大人，十天以后就是雨季，岷江暴涨，蟆颐堰工程没修成，一定会被冲毁的。实在不行，咱们就引水东流吧。”
“不行!”魏了翁斩钉截铁，“那样整个眉州城会被水淹，我这个父母官就成了罪魁祸首!”
“要不，火速把工程拆了，拆出石料加高蟆颐堰。管不管用先不说，起码上面检查的时候，能遮掩一下。 ”
“要不，火速把工程拆了，拆出石料加高蟆颐堰。管不管用先不说，起码上面检查的时候，能遮掩下。 ”
师爷都要哭出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该怎么办?”
魏了翁微微一笑:“我自有办法。”
三、合龙
魏了翁的办法，就是回蒲江找魏氏家族筹钱。魏氏本是蒲江大族，田产很多，可架不住魏了翁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比如鹤山书院，就是家族起建的，还要负责开销，今年田亩遭虫害，魏家的用度一下子窘迫起来。
魏了翁说明来意，当家人魏母颤巍巍从头上抽出支金钗来，将一支木钗换上去。“了翁，自你当官，家里就一直贴钱，但你做得好，咱蒲山魏氏一直心怀百姓!不过，我身上就这个值点钱了，家里田亩也不多了，你能卖几亩算几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