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魏晋风骨,竹林七贤也是乱世的七位名士,所以当看到“八大山人”,便很自然地以为和八仙过海一样,是八人组成的小团体。其实不然,八大山人只是一个人,他的真名是朱耷。甚至与明代皇室有着密切关系——明代开国皇帝朱元璋第十六子朱权的第十代孙。而在中国的文化历史中他也享有一席之地。八大山人的仙风道骨熔铸在一幅幅作品中,三百年来都为人惊叹,他更有“中国梵高”的外号。我们都清楚梵高在西方艺术史上的赫赫地位,那么两相类比,惊觉八大山人的不凡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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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星半点的“皇室血统”,在明末清初的乱世转折期里,朱耷过得异常坎坷。当时满清入关后,虽明面上善待明朝皇室后裔,实则扼杀一切不利于他们专制统治的萌芽。朱氏一族被很多莫须有的罪名诛杀,为了保全性命苟且偷生,他开始装疯卖傻混淆视听,最终更是选择出家为僧,只求一入空门看破红尘求份清净。朱耷一生对明忠心耿耿,以明朝遗民自居,坚决不肯妥协。他的弟弟同样也是一位画家,两人一个署名“八大山人”,一个署名“牛石慧”。两兄弟署名的开头,正是将一个“朱”字拆开,化为“牛”、“八”二字。委曲求全至如斯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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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满清残暴的虐杀,朱耷因远出写生而免于血光之灾,后再山中洞穴寡居,这一时期他的创作也进入高峰期。后世流传甚广的“枯死之鱼”、“短腿之鸟”,都有很浓烈的悲戚情绪,之后的作品大多也是以悲情为情感基调。因为生活的重压和朝代更迭的巨大苦痛,朱耷陷入精神失常的境地。这也是他与梵高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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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细究之下,梵高与朱耷的相似度不仅仅是精神方面。二人在艺术上杰出的地位都是显而易见的,连“划时代”这样的形容词使用起来也不为过。二人在社会生活方面,都是在压迫排挤中艰难度日,精神的失常和命运的不公,都让他们将一切付诸笔端,倾注于画作之上,对后辈作画也产生深远的影响。二人不为时人接受,却都在今天得到人们的认可和关注,他们的作品价值都被转化为天价,有的是不甚看懂的作品,有的则是乍看不美的作品,都在业内被高度认可,两人的艺术成就皆是后人难以望其项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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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值|八大山人的一只鸟为何能值6000万?】而所谓的“精神病”可能也是两人独一无二之处,如果说梵高是一团篝火,路过的人只能看到烟,那么朱耷则是一汪冰潭,其中悲情愤懑皆是圈圈涟漪。也正是命运的巨轮不断推进,才让朱耷体会世间的苦痛,千言万语难以说清,都凝固在他的笔下——鸟儿的眼神之中。穿越百年,呈现在世人眼前,这也有力地说明了其画作高达千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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