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曾经作为文化低洼地的海沧,在无意中竟涌现出一大批文化推广者,年年都有新的历史发现以及文化盛宴面世,这着实是一个好现象,然而伴随着这个浪潮的却是日渐消失的实物及其村社载体。或许得与失就在这关联之间,诚如围城所阐述的,身在围城中的曾经的我们,一点也不会对当时的点点滴滴有任何珍惜,直到离开了才恍然大悟,这才是我们精彩的所在。基于此,圭海君谨再摘录些许海沧典故,以作为有心者未来深挖的灵感或素材,也不枉闲记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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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姓,作为南方沿海诸省及海外华人的第一姓,其源头派系并没有想象中的复杂,其中人口较多的一支“南院派”或“太傅派”的形成,或许与海沧有关(族谱记载)。光绪《漳州府志》载:“南山寺,在南厢通津桥南之右,唐太傅陈邕建。”陈邕作为南院陈氏的始祖,在《颖川陈氏族谱》中有诸多离奇的记载:传说陈邕因贬官辗转来到漳州,或许是乐于清漳山水之美,他花费了毕生资财在漳州南郊建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宅邸,以图安享晚年。正道是天有不测风云,有好事者嫉妒陈邕的财力,上奏称陈邕宅邸超规格有谋反之心。因仕途不顺,已然是惊弓之鸟的陈邕,自然经不起这般戏弄,于是陈邕不得不舍家为寺,并举家迁徙到漳州的边地:龙溪县永宁乡新恩里水头社,以示明志。而这个曾经的边地新恩里,便是今天的海沧,而水头社,或许是海沧目前有谱可载海沧最早的地名。或许海沧是陈邕的福地,他得以在此平安度过晚年,安详离去。回乡守孝的陈夷则家族,此时已然是人多势众,窄小的水头社已无法承载这百号人的衣食住行。于是,陈夷则把目光转移到了水头对岸:当时还没什么人烟的新城,现在的厦门岛,没过多久,新城便因陈姓的到来而为官方所关注,新城也因此成为南安县下辖的嘉禾里。而南院陈便这么成型了,水头社也因此成了南院陈发展壮大过程的一个福地。这会是真的吗?泉州出土的《唐许氏故陈夫人墓志》却给了这段记载一个反面的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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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作为嘉禾陈姓早期的一员,她的墓志铭明确载明了入迁厦门的是长乐令、原居住在福清的陈承,并非族谱记载的陈夷则,而厦门岛内一直被传为陈氏开基始祖陈夷则墓的主人却是陈元通,如此各种考古证据,南院陈族谱记载的历史或许也要修改,而海沧水头的唐代历史还会是真实的吗?没关系,水头的存在,对海沧来说,已经不易了。宋景炎二年,在泉州碰壁的宋端宗赵昰一行从海上一路颠簸南下,意欲前往潮州以图东山再起。时适逢赵昰诞辰,习惯了逢场作戏、阿谀奉承的百官们竟还有心思为小皇帝做寿,他们选择在一处突出的半岛上岸,并临时建构了一座稍显格调的行宫,不明所以的小皇帝,在群臣称嵩中勉强体验了一回当皇帝的感觉,尽管他并不懂得其中的奥秘。行宫后来称为“祝圣堂”,成了当地万人敬仰观光的圣地,而当地也因此得名为“嵩屿”,是的他们登陆的地方便是海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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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嵩屿近海,南宋朝臣们担心行踪被元兵发现,于是在祝寿之后,他们继续前行,躲在了岐山之下的青礁,暂作休整徐图后事。在短暂的停留过程中,议政并未因此荒废,朝臣们依然要上朝议事或接受任务,他们被临时安置在青礁政厅的东边,意为“侯堂”,此地在后世逐渐演变为侯塘、炉塘、芦塘等。而在同期,海沧也出现了大批与皇帝相关的地名,如“龙塘(温厝)”、“龙庙”、“龙潜(宁店)”、“龙津(宁坑)”、“龙兴屿(东屿)”、“龙门岭”、“皇亭”等,或许又与小皇帝有关系。吃饱喝足后的赵昰君臣再次回到嵩屿,打算重整旗鼓继续南行,面对万里海波,他们这回要做的是征用民船,而海沧三面靠海,百姓以海为田,显然再合适不过。在嵩屿边上,有一处海滨聚落,堪称富庶,唐登瀛十八学士之一的蔡允恭便隐居于此,北宋同安人漳州郡守吴燧后来在其墓边写有“登瀛”二字,而蔡氏子孙则环绕左右安居乐业,此地便是“屿头”。屿头蔡氏似乎对赵昰的强征手段不太理解,竟直接拒绝了充当水手的要求,而迎接这份不愿意的只会是灭族之祸,从此,海沧的屿头蔡氏就地消亡,而流传在闽南各地的便只有屿头翁那不知名讳的一个记忆。在海沧,有一座海上仙山,峰回路转,山清水秀,名曰“天竺山”。山上有一座闻名遐迩的闽南古刹真寂寺,它的出名之处,不在山水之美,也不在佛法深邃,而在于它出了一条真龙:唐宣宗登基前传说在此寺中修行。据府县志载:“真寂寺在安仁十二都夕阳山下,初名义安。唐宣宗龙潜时与黄蘗禅师观瀑吟诗于此。……五代刺史王延彬重建。”宣宗登基后赐名为“真寂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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