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年|陈寅恪壮年盲目,妻子抱着他的头说:此后,我就是你的眼!

提起陈寅恪,想必大家都很熟悉,他不仅是我国近代著名的国学大师,而且还与叶企孙、潘光旦、梅贻琦三人一起被列为清华大学百年历史上的四大哲人。因为他出身名门,且学识过人,所以在清华任教时被称为“公子的公子,教授之教授”。他在中国史学界地位崇高,与吕思勉等人并称为“前辈史学四大家”,留下了很多知名著作。而他能完成这些著作,都离不开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妻子唐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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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是典型的官三代,他的祖父陈宝箴曾任湖南巡抚,父亲陈三立历任吏部行走、主事等职。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陈寅恪自幼便熟读四书五经、算学、地理等内容,也为他打下了深厚的国学底子。之后,他又自费前往德国柏林大学、瑞士苏黎世大学等高校就读。民国七年,在得到江西官费的资助后,陈寅恪又在美国哈佛大学跟随篮曼教授学习梵文和巴利文。
因为一直忙于学术研究,所以陈寅恪的婚事成为了父亲心中的头等大事。1926年从国外游学归来时,已经36岁的年纪。这个年纪,放现在都是妥妥的“剩男”,更别说民国时期了。所以父亲陈三立从好言相劝,到厉声警告:“若尔不娶,吾即代尔聘定。”陈寅恪是受过西方高等教育的人,自然不愿与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共度一生,所以只好求父亲宽限些时日。陈三立看陈寅恪此次不像敷衍,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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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别人的介绍之下,陈寅恪开始与唐筼约会。论出身门第,唐筼并不逊色于陈寅恪。唐筼的祖父唐景崧曾任甲午战争时的台湾巡抚,她本人也是接受过教育的新时代女性,毕业于金陵女校体育专业,之后受聘到北京女高师教体育课。与陈寅恪约会时,她已经28岁,也算是“剩女”。当时中央公园一度是青年男女约会的风雅场所,唐筼在等陈寅恪时,远远地发现对面走来的那人走路姿势微跛。陈寅恪解释说:“我脚底有多处鸡眼、胼胝,这与我早年留学时经常穿不合脚的硬皮鞋有关。我可不天生是个跛子。”
在未谈恋爱之前,陈寅恪曾对友人吴宓阐述自己的“五等爱情论”,对于自己未来的妻子,他并未有过高的要求。他曾对人说:“学德不如人,此实吾之大耻;娶妻不如人,又何耻之有?”所以,在经过两年多的相处后,陈寅恪便与唐筼在上海结婚。当时陈寅恪38岁,唐筼30岁。婚后,唐筼为陈寅恪生了3个女儿。但生大女儿时,因为心膜炎复发诱发成心脏病,差点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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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时期,天津、北平相继沦陷,日本人试图拉拢陈寅恪的父亲陈三立。陈三立不仅将日本人赶出了大门,而且绝食5天,以死明志。为父亲治丧完毕后,陈寅恪随校南迁,过起了颠沛流离的日子。因为物质生活的困顿,劳作又辛苦,所以在1945年,陈寅恪因视网膜脱落而双目失明。当时陈寅恪正值壮年,突然双目失明,可想而知对他的打击有多大。身体孱弱的唐筼扛起了生活的重担,对陷入绝境的丈夫说了这样一句话:“以后,我就是你的眼”。
从此,唐筼照顾丈夫,料理家务,查阅资料,诵读报纸,几乎承揽了家中所有的家信回复。为了帮助丈夫重拾创作的热情,她主动提出帮丈夫查阅资料,代笔发表文章、著作。如《唐代政治史略稿》,就是由两人共同誊写的。对于妻子的辛苦,陈寅恪心中也很清楚。所以他跟三个女儿强调:“你们可以不尊重我,但不能不尊重你们的母亲,她是这个家里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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