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 , 《在阁楼独听万物密语》作者、散文家、诗人黑陶 , 诗人、评论家、翻译家王家新 , 《世界文学》主编、翻译家、诗人高兴 , 作家王开岭 , 以及“轻阅读”栏目主持人周微共同做客北京SKP , 以波兰作家、《鳄鱼街》作者布鲁诺·舒尔茨的语言艺术为起点 , 从专业角度为读者带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文学解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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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尔茨是1892年出生于波兰的犹太籍作家 , 短短50年的生命里留下了有限的几十篇短篇小说作品 。黑陶认为艺术家可以分为两大类型 , 一类是向内开掘 , 如博尔赫斯、肖邦;另一类是向外求索 , 如聂鲁达、贝多芬 。而舒尔茨是一个向内开掘个人心灵宇宙的诗人 。舒尔茨有高度发达的感觉器官 , 他的眼睛仿佛一架显微镜 , 耳朵具有超强的捕捉细微声响的能力 , 这在他的小说中明显地体现出来 。
【舒尔茨|“致敬舒尔茨——《鳄鱼街》《在阁楼独听万物密语》新书分享会”在京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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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新表示 , 《在阁楼独听万物密语》这本书的名字象征着一种私密的阅读产物 , 充满了亲密感及神秘感 , 而用诗歌的方式阐释阅读《鳄鱼街》这部经典作品的感受也是独有新意的 。舒尔茨有着异乎寻常的想象力 , 他能把父亲描写为一只螃蟹 , 这在中国作家群体里是很少会发生的 。舒尔茨和卡夫卡有着相似之处 , 但是二者的区别在于舒尔茨的比喻更加生活化 。莫言在一次访谈中说道 , 我们缺乏的不是思想 , 而是想象力 。这种想象力不是胡思乱想 , 而是对生活的洞察 , 为读者提供一个特殊的视角 。舒尔茨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小说家 , 他还是一位诗人 。
《在阁楼独听万物密语》一书序言的作者高兴表示 , 《在阁楼独听万物密语》是一本具有独创性的致敬之书 , 黑陶抓住了舒尔茨的诗人本质 。这本书的内容让高兴产生了一种共鸣 , 凝练而深刻的语言囊括了数个关键词 , 即走进、阅读和理解舒尔茨 , 这体现出一位诗人和作家的敏感 。舒尔茨这位具有传奇色彩的世界级文学巨匠 , 生前默默无闻 , 死后才被世界发现其写作的巨大特点和文学价值 。如今他的作品时隔几十年 , 引起了一位东方诗人的共鸣 , 这让高兴想起了米兰·昆德拉根据法国启蒙思想家狄德罗的小说《宿命论者雅克和他的主人》改编创作为《雅克和他的主人》的故事 。高兴表示 , 在舒尔茨身上 , 我们很容易找到卡夫卡的影子 , 他们身上都保留着犹太的文化传统 。卡夫卡最大的贡献就是拉开了现代主义文学的帷幕 , 他打破的边界让人们意识到自己内心世界的广阔无边 , 这一点舒尔茨也做到了 。在阅读舒尔茨作品的时候 , 其画家的身份也为阅读感增添了一些独特的回响 。文字中的色彩和细节描写令人目眩神往 , 充斥其间的诗意被塑造 , 又被打破 , 现代性也由此产生 。
王开岭用一个充满趣味性的比喻描述了与各位嘉宾同台而坐的感受 , 他形容自己仿佛是《哈利波特》中的“麻瓜” , 坐在一群“巫师”身边 。诗人是语言的“巫师” , 他们把语言和精神串连成“咒语”和“魔法” 。《在阁楼独听万物密语》中黑陶向舒尔茨的致敬 , 仿佛一位巫师向遥远的巫师致敬 。《鳄鱼街》的语言乍一看充斥着潦倒、贫困与混乱 , 但是如果切换为少年视角 , 又充满了无限的魅力 , 而《在阁楼独听万物密语》的书名如果要在前面加一个主语 , 那一定是“少年” 。与高兴不同的是 , 王开岭认为《在阁楼》里黑陶和舒尔茨的关系不是致敬关系 , 更像是搭档关系 , 两者相辅相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