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不得不发的声音——杭法基关于王冬龄“乱书”“墨书”问题的声明

前几年,我与年青批评家楚寻欢先生常有交往,一次他来舍下见到我保留的2011年7月9日浙江《美术报》发的六整版抽象水墨画,内有一版半介绍的就是抽象水墨《书象》系列,其中与王冬龄先生今天的乱书完全相似的《书象系列之三》系2003年作,与他的“墨书”(暂用此名)相同的《书象系列之六》、《书象系列之八》等系2004年作。虽然只发了数幅,却是我那几年艰辛探索与思考书法进入当下形式之变的众多作品中的代表作,也是自己从抽象水墨当下性的角度审视与拓展书写形式的收获。而王冬龄先生的“乱书”与“墨书”则起始于2015年后,相隔近十年。在具有较为详实材料的基础上,批评家楚寻欢写下了《从杭法基到王冬龄看现代书法的尴尬乱象》一文,其中对当代书法有的观点和我的想法有点出入,不过应该尊重自由阐述个人想法的权利,重要的是此文和盘托出了王冬龄“乱书”、“墨书”作品源自于我的《书象》系列作品形式的客观事实,并将这一事实呈现于世,这一点我是铭谢于心的。除了美术报发表外,我的这些作品2007年在马鞍山市画院美术馆还专题展出过,当年《美术报》简讯中也报导了,同时在网上也露过面。时光不会倒流,到底是谁抄袭了谁不言自明。
声明|不得不发的声音——杭法基关于王冬龄“乱书”“墨书”问题的声明】楚寻欢文章自2017年在网上发出后,至今有几年时间了,所涉及到的人与事皆悄无声息。我在大众场合也基本上未提过,网上一段时间对王冬龄“乱书”的吹捧曾有所收敛,另外,他的“乱书”仍旧是一些所谓“学术性”水墨展经常邀展的常客。难怪有人说,在中国抄袭者并不以抄袭为耻,甚至反以之为荣。其实我认为倒不尽然,西尔万能不辞辛苦跨越国境找叶永青对簿公堂,也引起了人们对抄袭事件的关注与重视。长时间来王冬龄先生对文章提出的问题无言以对,我认为也就是默然认可文中列举事实的客观性,他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干脆不发声让人深浅莫测,实际上也就是默然承认了自己的抄袭(窃取),露出了一副“你能拿我怎么着”的态势。如果真没有抄袭他早就会据理反驳撰文洗清,其目的就是要让时间来淡化以脱离干系。中国美院是《美术报》的主办单位,出版后的报纸随处可见,我认为身为美院教授的王冬龄不但见到了还认真研究了《书象》系列中有关作品,否则不会有后来断然改变之前的思路而出现与我《书象》内完全相同的两类作品。类似他后来的“乱书”美术报虽然只发了一幅《书象系列之三》,但我起码曾经搞过几百幅之多。对有心人来说一幅“形式”的“窃用”完全可以脑洞大开而延伸出后面的无数,其形式无外乎笔墨线条恣意涂抹、垒加与疏离,那几年,我将此作为抽象水墨《书象》系列中的作品常常挥毫尽兴。“抄袭”一词在这里改为“窃取”更为合适,抄袭一幅画尤其是写实画形态构成只能用于“一幅”即了,而“窃取”别人形式语言的创造就可无限期地沿续下去。可以说“抄袭”如同偷了几条鱼,“窃取”则如同偷走了一张捕鱼的网。“乱书”、“墨书”的形式语言后来就一直为王冬龄先生所用,尤其“乱书”的形式至今未衰。
在我作品发表后的长时间内,王冬龄先生悄然搞出许多类似于我书象中的“乱书”与“墨书”作品,以自己的地位与权力背景等,光环无限放大地满世界招摇。在西方表演“乱书”时,甚至连某国首相都来捧场。一时间,什么“‘乱书打通了古今中外”,“王冬龄乱书的时代觉醒”,“是一位当代艺术的创造者和谱写书法当代艺术的真正开创者”与“领头羊”等,各种溢美之词像雪片一样飞来,确实能叫人满足与陶醉在一种虚妄的光环之中,对此有头脑的人想想真的感到不知是悲还是喜?当然,在吹捧的同时,也有许多网友怒批其“为了走红,不择手段”等,一时间倒挺热闹,终场只能是“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客观一点说,王冬龄先生在“乱书”上确实是大张旗鼓迈开了大步,由于醉心于在表演上耗费时间与精力,难以真正静下心来入木三分地去思考与研究,可以说其“乱书”、“墨书”形式至今还是停留在我早期类似“书象”探知的范围,其内在形式语言与范围拓宽上没有继续向前走。我是一个全球化语境时代艺术上有点象“散打式”的探索者,加上早期“书象”积累的经验,几年前又有了兴趣,在“垒书”方面进行了时断时续的拓展,有些想法以后仍会在实验中施展,这里暂不赘述。总之,这个时代有的艺术家命中注定终其一生,只能一个人去追寻、发现与探求, 没什么不好,有兴趣就会乐在其中,所谓“成功”也就在过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