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达夫|爱诗、好酒、喜美妇人,沉浸于风花雪月,却能为民族大义谱写壮歌


 郁达夫|爱诗、好酒、喜美妇人,沉浸于风花雪月,却能为民族大义谱写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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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性好游山玩水。游记之外,即使是杂文和诗词也往往牵涉入许多饱含真挚情感的景物描写。因此,上海报纸一度称郁达夫为“游记作家”,郁达夫本人也乐于自居。
有人说,郁达夫是他那个时代写旧体诗最好的。而郁达夫的旧体诗,多为游览之作。如《醉宿杏花村》:
十月秋阴水拍天,湖山虽好未容颠;
但凭极贱杭州酒,烂醉西冷岳墓前。
《临安道上野景》:
泥壁茅蓬四五家,山茶初茁两三芽;
大晴男女农忙去,闲煞门前一树花。
《玲珑山寺琴操墓》:
山既玲珑水亦清,东坡曾此访云英;
如何十卷临安志,不记琴操一段情。
《出昱岭关过三阳坑》:
盘旋曲径几多湾,历尽千山与万山;
外此更无三宿恋,西来又过一重关。
地传洙洄溪争出,俗近江淮语略蛮;
只恨征东留不得,让他桃李语春闲。
这些诗歌状物写景,全是大白文,却历历如绘,诗意盎然。
一个爱山爱水的人,必定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郁达夫待人诚挚,雅好交游,达官显宦、学生、穷朋友,只要是谈得来,无不倾力结纳,倾心相交,象邵力子、宣铁吾、周象贤、赵龙文等人,都是郁达夫的座上宾。
陈澹庐游杭州时,郁达夫曾奉一块艾绿石,请陈澹庐刻上篆文“座上客常满”。陈澹庐故意开玩笑说:“不如刻樽中酒不空。”
实际上,醇酒和美妇一直都是郁达夫孜孜不倦的追求。
郁达夫勤于写文,主要是卖文买酒。
郁达夫的许多文章背后,都有着与酒有关的故事。甚至,文章的字里行间,都会时不时跳脱出一个酒字,给人以醺醺醉意。那篇被收入中学语文课本的《故都的秋》便是这样,那一句“比起北国的秋来,正像是黄酒之于白干,稀饭之于馍馍,鲈鱼之于大蟹,黄犬之于骆驼”,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却又倍感妥贴到位,惊愕之后不禁连呼过瘾。
抗战之前,郁达夫的经济状况虽然不算宽裕,但买酒之后,手头尚绰有余裕,于是,航空奖券每期必买,期以必中。
郁达夫的理想是:中了大奖,即以一万元汇富阳养母,一万五千元留杭州赡家,五千元送穷朋友,留二万元作为自己遨游四海的盘资。
可以说,这个时期的郁达夫喜乐自得,有酒盈樽,疏狂顾盼。
郁达夫本人写的诗:“曾因醉酒鞭名马,生怕多情累美人”便是最好的写照。
“新文艺运动”正风起云涌,如火如荼。多年后,大作家高拜石回忆,他那时经常能从北京书摊上看到郁达夫的作品,《采石矶》及《碧浪湖之夜》等都是脍灸一时的大作。他从友人的通讯里知道郁达夫去过安庆,在体育专门学校教书,不久又回到上海,去过杭州,在广州 “国立中山大学”任文科教授,创作不断。
 郁达夫|爱诗、好酒、喜美妇人,沉浸于风花雪月,却能为民族大义谱写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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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九二六年的暑假过后,高拜石等一批学生返还旧都,路过上海,得到了陈澹庐兄弟的热情款待。饭饱酒足,几个人在街上闲踱,路过马霍路,陈澹庐指着一个小弄堂的房子,说,这就是郁达夫的寓处。高拜石等人已加入了文艺的组织,个个自命不凡,又仗着点酒勇,叫着嚷着要造访郁达夫。
郁达夫并不介意这帮年轻人的冒昧,重新设置了酒席,和大家一起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很有几分“一见如故”的意味。
也在这次拜会中,高拜石详细地知道郁达夫的原籍是浙江富阳,留日“京都大学”政经部,回国后,以文章扬名海内外,得到上海“泰东书局”老板赵南公的聘邀,和郭沫若、成仿吾、易君左等人担任编辑。
两年之后,高拜石从北京南归,过上海再去拜见郁达夫时,却是在上海哈同路民厚南里王二南先生寓所。
郁达夫这时正在疯狂地追求王二南的外孙女王映霞。
王映霞肄业于杭州女中,有艳名,号称“杭州小姐”。郁达夫见了,惊为天人,再也没有“多情累美人”的担心,倾倒备至,向王映霞发起了狂热而炽烈的追求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