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在外生子,我默默收集证据,等女儿大学毕业就提离婚( 二 )


在场的都是半百年岁的女人 , 做着毫无技术含量的事情 , 邵大姐教我的 , 不过是些手法上的小问题 , 三分钟便能出师 。
于是 , 我成了这个车间最年轻的一名新员工 , 除了两顿工作餐 , 我每月能挣四千块人民币 。
这份工作还算比较闲散 , 生产量是固定的 , 而且 , 不允许有太多的库存 , 所以 , 只要完成每天既定的量即可 。
工作时长相对来说也比其它工作要短 , 根本不用做足八小时 。
包装组一共八个女工 , 是个极佳的八卦组 , 即便是我不想听 , 那些小道消息还是会飞进我的耳朵里来 。
因此 , 根本不用包打听 , 我也知道了一些关于我现在讨生活的这家食品厂的信息 。
同事们说 , 这家食品厂是老板麾下最小的一间工厂 , 仅仅是为老板的一些零散老客户输送产品 , 而且这还是因为老板固守信誉 , 一直不愿舍弃创业之初给予过支持与信任的那些小店主 。
还据说 , 这间小工厂不怎么赚钱 , 老板把工厂交给厂长打理 , 基本上不怎么来这里 。
换言之也就是说 , 老板根本就没指望这间小厂赚钱 。
而我 , 就是觉得这家厂的节奏不像其它地方那么快 , 非常适应 , 便安心在这里做了下来 。
3
我一直跟同事们融不到一起 。
她们聊孩子 , 聊公婆 , 聊老公 , 聊房价 , 聊菜价 , 聊出轨 , 聊离婚 , 聊的大部分都是我曾经的经历 , 我十分厌恶的那段经历 。
我只能装作听不见 。
更不会插嘴 。
渐渐的 , 我成了被孤立的那个人 , 每天独来独往 。
躲在安静的一角 , 自成一统不用加入八卦团 , 正合我意 。
她们开始用探究的眼神看我 , 背着我在更衣室 , 或者是厕所议论我 。
议论的话题不外是我的相貌神态 , 我的衣品 , 由此延伸到我的感情及家庭问题 。
她们以自己的思维方式 , 定论我是个不学无术 , 凭姿色被人看中后又抛弃的情人 , 年老色衰而导致现在必须要做一份苦工来养活自己 。
天可怜见!我何时受到过情人那样高级别的待遇?我是否需要感谢她们的高看?
啼笑皆非之余 , 我不得不佩服她们丰富的想象力 。
八卦团里有个人 , 尤其对我不满 , 而且 , 她时时把对我的敌意写在脸上 。
好像我上辈子就招惹了她似的 , 背地里总是称我“狐狸精” 。
她是厂长的表姐 , 长着一张标准的反派脸 , 做着一些反派事儿 , 偏偏还举着正义的大旗 , 嘴里见天呼吁着打小三儿的口号 。
此人每每看到我 , 便用她那双嵌在肥肉里的金鱼眼 , 使劲儿翻白眼 。
随后 , 一撇那两片供奉在多重下巴上的薄唇 , 鼻孔里重重的“哼”一声 , 率领着她的几个忠实跟班 , 耀武扬威的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
【丈夫在外生子,我默默收集证据,等女儿大学毕业就提离婚】我不得不连忙侧身让路 , 她是皇亲国戚 , 我惹不起躲得起 。
看 , 再小的厂 , 它也是个小社会小职场 , 是职场便有倾轧 。
虽然我不屑与人争长道短 , 但我的来历一直让她们不耻:这女的中看不中用 , 就不是个良家妇女!狐狸精!
然后 , 一次偶然的机会 , 我刷新了她们的三观 。
一天的活计都做完了 , 离下班打卡的时间还剩十分钟 , 大伙都站在那里等 。
一位男同事闲得无聊手痒的紧 , 用衣服遮住打卡机恶搞而一不小心导致卡机突然显示故障 。
大家轮流去刷脸 , 卡机处于拒绝状态 。
眼看着打卡时间到了 , 却打不了卡 , 大家不免焦躁 , 纷纷责怪那位男同事 。
打卡时我一向都是被挤在最后面 。 这时 , 我照例被争先恐后的人挤得站在后面 , 与往常不同的是 , 我的后面还有两个生面孔 。
看着那个恶搞的男同事在大家的指责中惶恐无措的样子 , 我实在看不过去也不愿在这里耽搁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