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祝良 行走在高山峡谷(讲述·一辈子一件事)


杨祝良 行走在高山峡谷(讲述·一辈子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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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祝良在野外拍摄蘑菇生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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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祝良 行走在高山峡谷(讲述·一辈子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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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祝良 行走在高山峡谷(讲述·一辈子一件事)】杨祝良学习期间留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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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传
杨祝良:1963年生于云南省曲靖市 , 中科院昆明植物所研究员、东亚植物多样性与生物地理学重点实验室主任 , 专注真菌研究30余年 , 已发现4个新亚科、21个新属、260余个新种 。 他为大型真菌绘制族谱 , 通过编纂书籍、制作宣传挂图等方式 , 帮助人们提高防范能力 , 以降低云南野生菌中毒事件发生起数、中毒和死亡人数 。
在昆明 , 即便进入雨季 , 大多数食用野生菌仍无法人工繁育 , 不少野生菌价格依然高企 。 然而 , 曾经很贵的羊肚菌 , 这两年价格却大幅下降 。 “你们在市面上看到的羊肚菌 , 应该是人工种的 。 多亏咱们现在人工种植技术水平高 , 大家才有这样的口福……”一进杨祝良的办公室 , 映入眼帘的全是菌类期刊专著 , 杨祝良侃侃而谈 。
“我的工作主要是为大型真菌绘族谱、认‘亲戚’”
中国是羊肚菌科物种的世界分布中心 , 乍看一样的羊肚菌 , 从分子生物学角度看 , 却有30多个不同物种 。 从中找出既容易人工栽培、又高产稳产的物种 , 谈何容易?前后10多年 , 杨祝良团队只要出差就在全国各地采集菌株 , 终于筛选出十几种适合人工栽培的菌株 。 投放到市场 , 第一年便见到了效益 。 可转年再种 , 有的菌株却出现明显退化 , “有的产量骤降 , 有的干脆不长 。 ”杨祝良带领团队再次聚焦羊肚菌 , 在基因层面揭示了羊肚菌退化的原理 。 “现在只要检测两个基因 , 就能判断菌种是否退化、是否合格 。 ”
研究大型真菌 , 既有很强的科研价值 , 又有广阔的市场前景 。 杨祝良说:“我的工作主要是为大型真菌绘族谱、认‘亲戚’ 。 这就好比一个大家族里可能有10多个家庭 , 每个家庭里又有不同的成员 。 哪些能放心吃 , 哪些有毒 , 这些研究清楚了 , 才能进一步考虑产业发展的问题 。 ”杨祝良说 。
后来 , 杨祝良团队瞄准了被业内评价“很棘手”的牛肝菌科分类 。 他们联合国际同行 , 借到了国内外重要标本馆的大多数代表性研究材料 , 终于收集到了全球该科60余属约400种的2600余份标本样品 。 “借标本、分析基因组是我们非常常规的工作 , 虽然看似有些枯燥 , 但看到收集到的标本样品越来越多 , 我还是乐在其中 。 ”杨祝良说 。
2014年3月 , 杨祝良团队在国际真菌学主流期刊《真菌多样性》上发表论文 , 首次构建了世界牛肝菌科的分子系统发育框架 。 紧接着 , 他们对我国牛肝菌的物种多样性进行了系统研究 , 澄清了一大批分类混乱的菌种;其中一些研究成果被国际权威专家誉为牛肝菌研究的“里程碑式成果” 。 杨祝良说:“能出这样的科研成果 , 不是因为我们多高明 , 而是得益于我们国家的发展 。 ”
“没有一流的野外工作 , 就没有一流的科研成果”
杨祝良的科研离不开实验室分子生物学技术的应用 , 但去野外发现新的野生菌 , 依然是杨祝良最大的期盼 。 他说:“没有一流的野外工作 , 就没有一流的科研成果 。 ”
1998年夏 , 杨祝良第一次去青藏高原科考 。 生于云贵高原的杨祝良没想到 , 自己竟然在海拔3000多米处产生了高原反应 。 心跳每分钟120次 , 躺在床上像跑步 , “跑”了一晚 , 第二天连走路都吃力……科考队长劝杨祝良回去 , 杨祝良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 他说:“要是不坚持住 , 以后永远也不能站上世界屋脊 , 这会成为我科研生涯中的一个短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