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陈冬:要为祖国飞出新的高度( 三 )




想成为中国飞得最高的人
“2003年 , 看到杨利伟成为中国飞天第一人;2005年 , 费俊龙、聂海胜圆满完成‘神六’任务 。 飞船可比飞机飞得高太多了!听说所有的航天员都是从战斗机飞行员中选拔的 , 我就有了当航天员的新梦想 。 ”陈冬表示 。
2009年 , 陈冬参加了第二批航天员选拔体检 。 陈冬没想到 , 他的面试官是杨利伟 。 杨利伟问他:“想成为航天员要面对更大的风险 , 要付出更多 , 会照顾不了家庭 , 你会坚持吗?”
陈冬毫不犹豫回答:“我想成为航天员大队的一员 , 成为中国飞得最高的人 。 为实现梦想 , 我甘愿为之付出 。 ”
2010年5月 , 陈冬和刘洋、王亚平等7名飞行员正式成为航天员大队第二批航天员 。 报到的那天 , 曾代表祖国出征太空的航天员在门口欢迎新队员 。 能与心目中的英雄并肩战斗 , 陈冬非常振奋 。
航天员的培训是异常紧张而辛苦的 。 转椅训练主要是锻炼人的前庭功能 , 中国载人航天工程航天员系统副总设计师、负责航天员选拔训练的责任总师黄伟芬曾说:“有人一转就吐了 , 当然这样的人不可能录取 。 我们录取的航天员都有良好的基础 , 但仍要通过专项训练 , 进行保持和提高 。 ”
“转椅训练是我的弱项 , 刚开始 , 每次转完都会出冷汗 , 头发晕 。 为了锻炼前庭功能 , 我就买了一个可以旋转的电脑椅 , 一有空就坐在上面 , 让爱人推着我转 。 ”
狭小环境心理适应性训练则是更艰难的考验 。 航天员乘组被关在仅有7平方米的狭小密闭环境中 , 还要被“剥夺睡眠”72小时 。 黄伟芬说 , 72小时不眠不休绝对“不辅助药物” , 但科技人员会密切监测航天员的各项生理指标 , 以确保航天员的健康不受损害 。
“我感到最大的困难就是克服困倦 , 尤其是在第三天的凌晨四五点钟 , 尽管脑子是清醒的 , 但眼皮免不了打架 。 好在我们是3人乘组 , 大家轮流唱歌、讲笑话 , 终于把所有的实验和测试都进行到底了 。 ”
然而 , 最“著名”的是超重耐力适应性训练 , 要求过载达到8个G , 即人体自重的8倍 。
陈冬说:“当进行8个G的超重耐力训练时 , 你会觉得这8个G压在你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上 , 甚至感觉你的脏器都临时‘位移’了 , 透不过气来 。 你明明没有哭 , 但泪水会不受控制地甩出去 。 ”
如此“魔鬼式”的训练 , 还不是跨进航天员行列“门槛式”的考试 , 而是每年都必须通过的训练!
【陈冬|陈冬:要为祖国飞出新的高度】但如果认为航天员最大的挑战就是体能训练 , 那就大错特错了 。 黄伟芬曾提到 , 航天员的整个职业生涯是个持续不断学习的过程 , 从基础理论、航天环境适应性、航天专业技术、飞行程序和任务模拟、各种科学实验 , 以及发射场的人-船-箭-地联合检查等共有8大类100多个科目 。 而且航天员的所有操作必须绝对精确、万无一失 , 比如 , 神舟飞船与天宫的手控交会对接 , 陈冬就进行了1000多次训练 。
“毕竟已经离开学校、参加工作10年了 , 要在很短时间里掌握这么多陌生的理论课难度很大 。 ”陈冬说 , “这对我们是非常严峻的考验 。 那段时间 , 我们从未在晚上12点之前睡过觉 , 也没有双休日 。 航天员的教室里出现过2件趣事:一是大家都在教室后面站着上课 , 怕坐着上课犯困;二是教室里弥漫着风油精的味道 , 把任课老师熏得特别精神 。 ”
2016年10月17日 , 陈冬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 迎来了自己第一次进入太空的机会 。
初上太空 , 失重的体验让人新奇和兴奋 , 但很快“空间运动病”接踵而来 。 因为失重 , 血液涌向头部 , 头晕脑涨 , 甚至眼睛都有点外突 。 幸亏“景师兄”已有两次太空飞行经验 , 帮助他慢慢适应了失重感 。
“开始睡得不太踏实 , 因为在太空 , 人其实站着、躺着、飘着是一样的 。 我们睡觉是钻进固定在舱壁上的睡袋里站着睡 , 开始总觉得后背没有躺在床上的踏实感 , 感觉有点‘飘着睡’ 。 但后来越睡越踏实了 , 一是白天工作排得很满 , 人也适应了 , 很快就能睡着;二是知道即使我们睡着了 , 地面飞控中心还有多少专家眼睛一刻也不眨地陪伴着我们呢 。 ”
在天空出差的33天里 , 他俩既是航天员 , 又是工程师、科学家、医生、饲养员和农民等多面手 。 尤其是太空种菜的实验 , 填补了我国在轨植物栽培技术领域的空白 , 为开展空间站更大规模、更高复杂度和更精确的受控生态生保系统技术验证与在轨应用奠定了坚实基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