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奶奶|和七旬婆婆来敲竹杠,逼得老板娘割腕”,“我姐带着姐夫的棺木( 二 )


可她根本不听劝 , 把我狠狠骂了一顿 , 还不要脸地说:“你要喜欢他 , 你跟他过去啊 , 没人拦着!这样死抠的人 , 死了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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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 , 如今姐夫就这样直挺挺躺在店里 。 收银台上的水壶打开着 , 旁边的药品抠出一个空洞 , 一粒胶囊不见了 。
有人小声议论:“都说头孢配酒 , 说走就走 , 这别是喝了酒吧?”
我姐本来坐在地上嚎哭 , 一听这话扯起嗓子嚎:“谁卖给我老公头孢的?谁害死他的?你们药店草菅人命啊!我不活了 , 把卖药的找出来 , 我和他拼了!”
店员都被我姐吓着了 , 我只好强忍悲痛站出来:“姐 , 是我给姐夫拿的药 , 你别闹了好不?”
“是你?”我姐跳起来 , 一把薅住我的头发 , 将我按倒在地上 , 嘴里大叫道:“你个害人精 , 为什么要害死他?为什么?”
我姐的大手将我的脸死死贴在地板上 , 让我根本无力挣扎 。
慌乱中我看到收银台与地面狭窄的空隙里 , 躺着一粒胶囊 。 那一截红一截白的药丸 , 和刚刚从我脚背跳过的一模一样 。
店里不拆零 , 除中草药外 , 其他药品都是整盒出售 , 零散药丸掉落的机率不大 。
这样看来 , 是不是姐夫根本还没来得及吃下药就倒下了?
这念头一闪 , 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我姐的谩骂 , 伸手去够那粒药丸 。
我的手还没够到药丸 , 感觉身上一轻 , 药店老板娘已经把我扶起来 。 大家劝的劝拉的拉 , 总算把半癫狂的姐姐拉开 。
老板娘调了监控 , 画面上姐夫拿出药丸放在左手里 , 右手打开水壶喝了口水 , 左手朝上靠近嘴 , 下一秒 , 人朝前一仆 , 就栽倒在地了 。
因角度问题 , 从画面上看 , 看不出药丸是吃了还是掉了 。 虽然当时店里人多 , 可大家各忙各的 , 谁也没有注意到 。
不过我留心看了录像 , 姐夫倒下之前的刹那 , 正是我从柜台后面迈出来的那一刻 。
我姐看完监控 , 扑倒在姐夫身上哭喊 , 说姐夫是吃了我给药惨死的 , 要药店赔偿 。
她一边挡着不准动姐夫 , 一边拍打着地面哭诉:“哎呀呀 , 我可怜的老公啊 , 你上有老下有小的 , 怎么就这么舍得下撒手走了呢?这叫我以后怎么过呀?你咋不叫我一起走啊?”
事情到了这一步 , 明明药品没有问题 , 可出了这么大的事 , 店里只好尽力解决问题 。
老板娘要了外甥学校的电话 , 请人去把孩子叫过来 。 又要我给姐夫家人打电话 , 协商处理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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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家的叔伯婶子来了一大波人 , 还买来了棺木 , 把药店直接当了灵堂 。
混乱中我用卫生纸包着捡起了那粒胶囊 , 偷偷藏起来了 。
外甥小声告诉我 , 自从我姐吵着要离婚 , 姐夫就经常捂着胸口说疼 , 这一回又疼几天了 。 可我姐只顾打牌没当回事 , 还说姐夫是装的 。
“姨 , 我妈总是说装死给谁看呐?你就是死了也是穷死窝囊死的 , 连老婆都养不起!”外甥蹲在墙角 , 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 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动物 。
我大概知道了 , 姐夫可能死于心梗之类的心脑血管病 , 属于急性猝死 , 与药物无关 。
我悄悄跟姐说:“姐 , 姐夫根本没吃药 , 应该是高血压引起的急性心梗 , 你别闹得太过火了 。 ”
我把胶囊掉了的事告诉了我姐 , 我姐反手就给了我一个大嘴巴 , 咬牙切齿道:“谁能证明他没吃药?那抠出来的药哪去了?你再乱讲 , 看撕了你的嘴!好赖不分的东西 , 你该站哪边你不知道啊?”
末了她又安慰我 , 只要我不说出来 , 等事情完结以后给我两万封口费 。
“哪头重哪头轻 , 你自己想想清楚 , 别不知好歹!”她恶狠狠地警告我 , 那阴鸷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
为了尽快拿到钱 , 姐夫家人在店外扯白布 , 烧冥纸 。 他们还把姐夫七十岁的老娘接了来 , 我姐更是拉着外甥坐在店门口 , 逢人就哭诉黑店害人 , 欺负他们是弱势群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