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年间 , 有一年京城大旱 , 欧阳修便借题发挥(他每一次都借天灾说事 , 一直如此) , 说什么之所以京城干旱 , 是因为朝中有奸臣了 , 还望皇帝推行改革、纠察百官 , 把这些贪官污吏轰出去 , 这样上天就不会干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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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 , 听完欧阳修的这番言语后 , 翰林学士苏绅对此不屑一顾 , 甚至对他的言论极其反感 。
在一次宴会时 , 苏绅就发表了一番言论 , 他痛骂欧阳修言过其实 , 仿佛天底下除了他们那一伙人 , 就没有好人了 。 在他的眼中 , 欧阳修就是一个"不通经义 , 妄加引申"的可笑之人 。
可想而知 , 欧阳修听到这番言论后 , 将燃起多么大的复仇烈焰 。 虽然晚年时 , 看破一切的欧阳修脾气很好 , 但当时的欧阳修正值壮年 , 其秉性就八个字——-疾恶如仇、脾气暴躁 。
听完苏绅的言辞后 , 欧阳修当时就发誓 , 一定要弄死苏绅 , 否则誓不为人!
话虽如此 , 但欧阳修发现 , 想弄死苏绅 ,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因为这个苏绅 , 工作兢兢业业 , 态度认真负责 , 生活更没有一点儿绯闻……对于这么一个人 , 你还真找不出他的把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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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 见无法从苏绅身上做文章 , 欧阳修就将魔爪伸向了他身边的人 , 他准备弹劾苏绅的门生、亲戚、朋友等人 , 来一个"城门失火 , 殃及池鱼" , 把苏绅拖下水 。
很快 , 欧阳修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 这个人就是苏绅的朋友 , 他推荐的太常博士—马端 。
在一番详细的调查后 , 欧阳修发起了进攻 , 他上疏宋仁宗 , 痛骂马端人品低劣、对母不孝、难堪大用 , 必须将其轰出朝廷 , 永不录用 。
欧阳修的理由是∶
马端的母亲多次与人私通 , 马端不去劝阻母亲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 , 反而将母亲告上了公堂 。 他将母亲的粮事昭告天下不说 , 还让母亲挨了板子 。 如此不孝之人 , 怎能为官?一个连母亲都管理不好的人 , 怎能帮助皇帝管理天下?所以 , 马端这种"小人"应被轰出朝廷 , 永不录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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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 ,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与群分" , 马端是一个小人 , 推荐马端的苏绅的人品 , 也可想而知 。 不然的话 , 苏绅为什么推荐马端为官?只有臭味相投的人 , 才会互相帮助 。 因此 , 欧阳修建议 , 把苏绅这种"小人"也轰出朝廷 , 永不录用 。
结果是——皇帝听从了欧阳修的建议 , 真的把苏绅、马端轰出朝廷 , 贬到外地去了 。
通过一封奏折 , 欧阳修在不动声色之间 , 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 获得了一场"胜利" 。
当然了 , 欧阳修根本不知道 , 他的这场胜利 , 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 并迎来一场彻底的惨败 。
因为 , 欧阳修在轰走苏绅、马端的同时 , 也得罪了两个不应该得罪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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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 , 就是太常礼院的博士燕度和他的盟友监察御史王拱辰 。 要知道 , 马端就是燕度的下属 。 下属无故被贬 , 燕度焉能服气 。 而且 , 在他的眼中 , 欧阳修完全是疯狗咬人 , 胡乱告状 。
在燕度的思维里 , 马端身为人子 , 能阻止母亲出轨吗?肯定阻止不了呀 。 既然阻止不了 , 又不让母亲这样做 , 那就只能对簿公堂了 。
所以 , 马端的这种做法 , 实是一个"大义灭亲"的正义之举 , 理应表扬才是 。 结果呢?马端的这种做法 , 却成为被欧阳修攻击的把柄了 , 他还因为这件事情下了岗 。 这让燕度气愤无比 , 心中无法释怀 。
经过马端这件事情后 , 燕度暗自下定了决心——今生今世 , 决不跟欧阳修等人为伍 。 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 这事没完!
苏绅除了马端这个好友 , 还有另外一个好友 , 就是王拱辰 。
史料记载 , 苏绅与王拱辰的关系非常好 , 双方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 受到不公平待遇后 , 苏绅就找到了王拱辰 , 向他哭诉自己的委屈 , 而王拱辰也第一时间表态——若有机会 , 一定替你报仇雪恨 , 让欧阳修等人血债血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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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 王拱辰之所以这样说 , 除了替好友打抱不平 , 更多的原因 , 则是为了自己 。
王拱辰这个人 , 跟富弼"有仇" , 跟欧阳修也"有仇" , 誓要把革新派打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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