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四年二月 , 曾国藩率领亲手组建的湘军一万七千多人沿水路北上 , 准备直捣太平天国的老巢天京 , 没想到在家门口洞庭湖就被太平军拦住了 。 双方小有摩擦 , 太平军不战而走 , 老曾大喜 , 怕了吧 , 给我追 。 四月 , 他带领三千多人顺流而下 , 没想到天上刮起了东南风 。 汉末诸葛亮周瑜火烧曹操的连环铁甲就是借了东风 , 现在太平军也有东风相助 , 湘军的战船被刮的失去了控制 , 太平军枪炮齐发 , 又派出好多小船 , 上面载着火药 , 靠近湘军战船四处放火 , 老曾出师不利 , 折损大半人马船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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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是个不服输的人 , 水军折了还有陆军嘛 , 又是亲自率领前去进攻 , 没想到太平军都是亡命之徒 , 一个个挥舞着大刀片子冲了上来 。 此时湘军初建 , 没有经受过战争洗礼 , 哪见过这阵仗 , 扔下武器撒丫子就跑 。 曾国藩身穿短衣 , 手持宝剑 , 竖起一面大旗 , 大声喊道 , 过旗者斩 。 兵勇们那鸟他这个 , 一个个绕过旗子跑回了老巢 。 曾国藩此时修养还不到家 , 心中那叫一个气呀 , 脸上那叫一个羞呀 , 仰天长叹 , 我不活了 。 瞅瞅身边有人在场 , 扑通一声投水自尽 , 亲兵章寿麟把他救起 。 老曾又跳了一次 , 小章又救起 。 老曾一看戏演的差不多了 , 见好就得收 , 率领残部回去整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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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 , 老曾觉着这人丢大发了 , 无颜面见江东父老 , 还得死几次 , 于是买了棺材 , 写了遗书 , 给咸丰皇帝上了奏折 , 准备拔剑自刎 , 当然是在人多广众的场合之下 。 就如哭闹的小孩 , 人越多他越哭得厉害 , 声嘶力竭的 。 如果找个犄角旮旯 , 他才不哭呢 , 因为哭了没人哄啊 。 当然众幕僚又把他拦住 , 纷纷良言相劝 , 胜败乃兵家常事 , 这点小挫折算什么呢 。 但是曾国藩不依不饶 , 好像谁欠他二百钱不还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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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正在拉拉扯扯 , 左宗棠看他来了 。 老左看见曾国藩还穿着跳水的衣服没换 , 污泥满身 , 不禁哈哈大笑道 , 好像猪子 。 对于猪子二字有很多解释 。 有人说 , 猪子就是朱子 , 即南宋理学家朱熹 , 意思曾国藩跟朱子一样倔强 。 当然这么理解是错误的 , 因为左宗棠没有拍老曾马屁的必要 。 还有个解释 , 猪子就是猪崽子 , 湖南人称呼别人为猪崽子有怜悯关心之意 , 当然老左也不是这个意思 , 因为老曾不是孩子 , 也用不着老左可怜 , 老左也没有这么多妇人之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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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猪子很好理解 , 就是猪 。 老左意思 , 老曾就是一头猪 , 甚至比猪还笨 。 老曾不是喜欢结硬寨打呆仗吗 , 现在为啥想起贸然进攻呢 。 西游记里孙悟空骂猪八戒 , 一口一个呆子 。 曾国藩也以呆子自居 , 他最得力的干将曾国荃就是严格执行了他的结硬寨打呆仗战略 , 被人称为曾九呆子 。 曾国藩是曾大呆子 , 曾老九是曾九呆子 。 左宗棠意思 , 打仗输了很正常 , 别哭哭啼啼娘们似的 , 擦干眼泪从头再来 。 寻死觅活的你想干啥 , 想死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 , 别搁这儿丢人现眼 。 自己不会打仗 , 笨的像头猪 , 还有理啦 。 老曾一看这戏演的差不多了 , 再演就会过头 , 立马不死了 。 就如一个哭闹小孩 , 父母至亲谁都没辙 , 这时进来一个外人 , 甩手就是一耳光 , 再嚎打死你 。 小孩立马止住了哭 , 出去玩尿泥去了 。 那么老曾寻死觅活是演给谁看呢 , 就是咸丰皇帝 。 因为他曾在咸丰跟前夸过海口 , 牛逼吹的天大 , 现在出师不利 , 怕咸丰收拾他 。 因为打了败仗可是要军法从事的 。 老曾是个戏精 , 据说每天写日记就是给皇帝看的 , 变相跟朝廷表忠心 , 因为日记里从来没有毁谤朝廷的牢骚之语 , 一看就是假的 。 当然曾国藩寻死觅活的戏码咸丰皇帝看懂了 , 没有过分追究他的责任 , 只是让他戴罪立功 。 老曾经此一役也成熟了许多 , 此后再没有寻死觅活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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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书目:《战天京》《曾国藩的正面与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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