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16年,有着诗鬼之称的李贺在病痛中离开了这个自己想去而又想留的世界 。
李贺的一生,很惨,他虽然有“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的豪情壮志,但是却始终没有受到朝廷的重用 。
他的一生活了27年,留下了233首诗,而这233首诗,我们可以将其分为写人间的、写鬼蜮的、写仙界的 。
因为郁郁不得志在加上体弱气虚的原因,他的诗中带有浓浓的死亡意识,而他的一生,也一种在寻找着生死的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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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意象在颜翔林先生的《死亡美学》一书中,作者提到了死亡美学的一个基本概念--死亡意象 。
那么,对于李贺的死亡美学我们就从其诗歌中的死亡意象入手 。
作为鬼才的李贺,其诗中自然是少不了“鬼”的,“嗷嗷鬼母秋郊哭” (《看坊正字剑子歌》) 、“博罗老仙时出洞,千岁石床啼鬼工 ”(《罗浮山人与葛篇》)等等 。因而,我们先来聊一聊诗中的“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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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对于李贺来说,鬼并不仅仅是为了衬托环境,而是诗人痛苦的化身 。
【李贺死亡美学中的生死意识 死亡美学理解】我们拿诗人的《苏小小墓》一诗来理解一下 。
幽兰露,如啼眼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草如茵,松如盖 。风为裳,水为珮 。油壁车,夕相待 。冷翠烛,劳光彩 。西陵下,风吹雨 。这首诗的大致意思是指死后的苏小小满怀凄苦,置身于寒风冷雨下的西陵 。曾经的她拥有着席垫,伞盖,衣衫,玉佩,油壁车这些华丽的物品,而现在陪伴她的只有小草,小树以及磷火 。
这种对比使得读者更加容易感受到那种凄冷、那种悲凉 。
而对于诗人来说,苏小小的那种孤独,那种凄苦,正是诗人心中自己的感受 。
说简单点,苏小小与李贺是一种情感上的共鸣,说通俗一点就是,李贺就是鬼,鬼就是李贺 。
这也解释了李贺其他许多的诗,虽然不写鬼的内容,但是却喜欢用“鬼”字 。
当然,除了鬼,李贺的诗中还有一个字经常出现,他就是“老”字 。
据后人统计,在《李贺诗全集》中,“老”字共出现了五十多次 。
那么,明明还很年轻的李贺为何多次提到“老”字呢?
“长安夜半秋, 风前几人老 。”在深夜之中,不知有多少失意之人老去 。
如果说,“鬼”字代表了诗人的痛苦,那么,“老”字便代表了诗人的悲愁 。
鬼字加上老字共同构造了李贺奇崛瑰丽的诗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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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价值生死的价值即生死意识的表现 。
首先,关于生死的讨论,从很久很久之前便开始了 。庄子、屈原、孔子,每一个人,对待生死都有不同的意见 。
而李贺的生死意识的认知主要分为三个过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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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第一个过程就是感慨时间易逝,李贺认识到了生命的有限,珍惜时光 。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以上是《苦昼短》的前半段,诗人在诗中明确地指出了时间易逝,感慨时间短促 。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食熊则肥,食蛙则瘦 。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接着,第二个过程便是及时行乐的人生态度 。
前文我们也说到了年轻时候的李贺拥有着建功立业的思想,“雄鸡一声天下白” 。
但是,却一直由于各种荒唐理由导致李贺始终无法被朝廷所重用 。
因此,彼时的李贺把全部的经历用在了写诗上面,“惟留一简书,金泥泰山顶”,他希望他的诗可以流传百世 。
但是,这一切都是自我安慰罢了 。慢慢的,在不知不觉中,他的诗进入到了鬼神的世界中 。
在鬼神的世界中,诗人的精神压力得到了极大的释放 。
总而言之,对于彼时的李贺来讲,对朝廷的绝望导致了他对自己人生的绝望,他开始幻想着活在当下便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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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过程便是执着 。
有人说,李贺的后半生一直沉迷在鬼神世界中无法自拔,但我认为,李贺还是清醒的 。而这一切都源于他的执着,他的坚守 。
这一切从他的诗中我们能大概感受到,比如《箜篌引》 。在《箜篌引》中,一位狂夫投河自尽,而诗人在诗中写道,“屈平沉湘不足慕,徐衍入海诚为愚” 。从中,我们能看出李贺对于人世间的留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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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总的来说,李贺死亡美学中的生死意识是一种对“生命”的执著 。
在当下,有许多人都在思考“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其实,这就是对于生死意识的思索 。
是活在当下,还是活在未来,诗鬼李贺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
参考资料:《死亡美学》颜翔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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