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画|“淋漓华章——孙博文艺术展”在山东美术馆举办( 二 )


展览的另一位策展人张望先生代表山东美术馆和山东省美协,对此次前来参加研讨会和开幕式的领导嘉宾表示了感谢。张望以稷下学宫百家争鸣为例,介绍了齐鲁大地自古以来的开放精神,而孙博文正是这种具有本土艺术价值和开放精神的艺术家代表。“在布展时我深切地感受到,孙先生在生命的最后几年,确实是以生命的热情来完成作品。色彩、技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精神的传播。所以今天这个展览,我感觉势必对山东美术的发展起到积极的作用,甚至对于中国美术也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在之前的作品研讨会上,张望也谈到,我们有一些很明显的短板,比如创新性和当代性,对新艺术的创造力和接受度明显不足,“18年前在山东就有孙博文这样的艺术家,所以更令我感到敬重。”张望说。
王力克先生在致辞中表示,这个展览是艺术研究展,其关键核心是四个字“创新超越”。“孙先生超越了自己,也超越了他所处的时代。如果不从这个角度去认识超越的价值和意义,创新就没有去处。”王力克梳理了包括孙博文在内许多著名艺术家与山东艺术学院的渊源,并为此感到自豪,“我们一定会继续发扬齐鲁文化的优秀传统,做齐鲁的好儿女,做齐鲁的好画家。”
孙博文的夫人鲁彩云女士在答谢辞中表示,孙博文一生坎坷,令人唏嘘,她整理其画作时常常泪流满面。这是一个迟了18年的汇报展,有幸得到于学松等先生以及各界的帮助,最终圆满实现。
作品研讨会:欢迎跨入更高维度
在6月6日上午举行的孙博文艺术展学术研讨会上,除了主持人尚辉外,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他们曾出现在去年底中国美术馆“淋漓华章”展的艺术研讨会上,如张望、于洋、杨卫、王绍波、孙磊、郑岗、孙欣等。半载倏忽,作为孙博文艺术展的见证者,他们对于孙博文的认识又有了新的角度和深度,甚至力求跨入更高的维度。另外还有来自全国各地、初次参加孙博文艺术展学术研讨会的艺术家、理论家十余人,共同见证了孙博文艺术的呈现,并对此现象发表了见解。
尚辉在研讨会上表示:在我看来,“淋漓华章”展是写意表现的拓展。写意不仅仅是表达优雅的心意和诗境,可能还有生命质感的泼洒和挥写。今天,我们可以对20世纪中国现代性的书写增加新的认识,我想这是此次研讨会的主要目的和意义。
看过孙博文的作品后,华南师范大学美术系教授、批评家皮道坚用“惊讶”和“震撼”来描述自己的感受。他引用了鲁迅先生1925年说过的话:“……以新的形,尤其是新的色彩来写出他自己的世界,而其中仍有中国向来的魂灵。”他强调孙博文艺术所表达的文化精神,即“魂灵”。皮道坚说,画令人惊不如令人喜,令人喜不如令人思。孙先生的画既令人惊,又令人喜,同时也引发我们一系列的思考。
“孙博文和我们的相遇纯属偶然。”中国国家画院院务委员、华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张晓凌说。因此他把孙博文现象称为“天外飞仙”。他认为,此次展览的作品可归为三种形态:传统本象、大写意和超写意。而超写意,可以叫作超象或者幻象,“不疯画不出来。”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画院中国画研究部主任于洋则强调,这次展览是对孙博文艺术的发现和再发现。这种“再发现”可以用三个“还原”来阐明:第一,还原孙博文的身世。故乡山水的滋养以及家学师承都对他产生了深远影响;第二,还原20世纪中国美术史。比如从沙耆、李青萍等曾经被埋没的艺术家身上,都可以看到自悟性艺术家可贵的、挣脱了学院画风格的过程;第三,还原到作品本身。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中国艺术学理论研究所所长陈池瑜说,今天可以借孙博文先生的画展来重新认识中国山水画的色彩。“他画的是整个宇宙的意象,气派很大。他不是照抄梵高,而是表达自身的生命力量。他不一定很合规则,但都是自己心声的表达,创造了诗、书、画结合的新形式。”陈池瑜建议业内对孙博文的作品多宽恕、多包容,“不可能每一个方面都做得很好。”
《中国美术报》社社长、主编王平说:“我觉得孙博文的早期作品着重于生活的再现,是中国画白话文的转换,词汇还是传统的,语法是大众化文化的逻辑生成。这些画从中国画笔墨来讲还是有瑕疵的;另一个阶段是泼墨性山水。从1996年至1999年的作品来看,他吸收了张大千、刘海粟的手法,有个人特色,但是没有真正实现个人价值的超越;最有价值的部分是他吸收了梵高抽象艺术后创作的有中国画思维的抽象性表现山水,比如《凤舞九天》等,这些作品隐现山水意象,有乾坤,有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