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任溶溶是我女儿的名字”
在最近的报刊上,不时能读到任溶溶先生的短文。这位儿童文学大家今年已98岁,至今笔耕不辍。2012年,任老被中国翻译协会授予“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的荣誉称号。前年底,2019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特殊贡献奖”又颁给了他。任先生是中国儿童文学界翻译和创作作品最多的人之一。据统计,在解放后的十七年中,全国外国儿童文学作品的译介共四百二十六种,而任溶溶一人的翻译就达三十多种,约占总量的百分之八。所以,任老获奖,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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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拜见这位大师。多年前的一天,同为儿童文学作家、《儿童时代》创办人之一的孙毅老师来电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当我俩在泰兴路上的一幢老房前停下来时,我忍不住问:“这是谁的家啊?”孙老师笑道:“你见了就知道了。”孙老师带着我从后门到了前客房,一位长者看到我们后即刻从临窗的坐椅上站起。孙老师介绍:“这就是你想拜见的任溶溶先生。”我激动地握着他的手说:“任老,一直想见您。”孙老师说,任老年事已高,之前因“心肺衰竭”住了院,所以早已“闭门谢客”,当天是“破例”接待我们。我一听很是感激,马上说:“真不知道,打扰了。”任老哈哈大笑:“没事。我到鬼门关溜了一圈,不合格,又回来了。”任老如此风趣,很快让我恢复了平常。
我不由告诉任老,小时候,有两本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是他的《没头脑和不高兴》,另一本就是任大星的《刚满十四岁》。任老一听笑着说:“你这个话,我爱听。因为这是对我们工作的最大评估。”在这样和蔼可亲的前辈面前,我已没有拘束,一个埋在心底好久的问题也就问了出来:“任老,说实话,当初我一看到您的名字,有点吃不准……”
“是不是以为是个女的?是啊,我这名字一看,有点女性化。”任老立即接道。
“那么,您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呢?”“这不是我的原名。”任老答道,“‘任溶溶’是我的笔名,其实这是我女儿的名字。”说到这里,任老笑了,而且笑得很灿烂。他在回忆,这充满对女儿深深爱意的名字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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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本名任根鎏。1940年,向往革命的他和两个同学到苏北参加新四军。出发那日是10月17日,为防家人找到,按照这日期的读音,他将名字改成了“史以奇”。带他去的同志说,姓就不要改了,于是成了“任以奇”。在部队里,他的工作是编《战士报》,可惜不到一年患了重病,只得返沪治病。病愈后,他就留在上海从事文字改革工作。
1947年,当时还叫“任以奇”的他,大女儿出生了。任以奇的领路大哥、文字改革活动家倪海曙先生知道后,为其女儿取名“任溶溶”。任以奇投身翻译后,开始有好几个笔名。1948年,在翻译出版《列麦斯叔叔的故事》时,因为刚有了女儿,且特别地欢喜,他便用了“任溶溶”作笔名。以后,碰到自以为得意的作品时,他也会署名“任溶溶”。再后来,他竟成了“任溶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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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2月,在《少年文艺》编辑迎春座谈会上,左起; 贺宜、陈伯吹、茹志鹃、徐迟、任溶溶、杜宣
任老笑着说,当时,别人上他家找任溶溶,家里总得问“是找老的还是小的任溶溶”。由于“任溶溶”这个名字较为女性化,常有一些小读者给他来信,开头就是“亲爱的任溶溶大姐姐”“亲爱的任溶溶阿姨”。
“任溶溶”,这个已经用了七十多年的名字,饱蕴着爱的深情,诞生了《木偶奇遇记》《洋葱头历险记》《长袜子皮皮》《彼得·潘》《吹小号的天鹅》《夏洛的网》《安徒生童话全集》和《没头脑和不高兴》《我是个美国黑孩子》《丁丁探案》《一个可大可小的人》等一系列翻译著作和文学创作。“任溶溶”的作品已影响了几代人,而且将继续影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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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马信芳
【 任老|“任溶溶是我女儿的名字”】编辑:刘静娴、卓明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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