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彥休|这位怪和尚真听得懂鸟兽的语言

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传说孔子的贤弟子公冶长就“通百禽之语”，《论释》里有记载。古之人不余欺，我是宁可信其有的。还传说有一个可以“辨牛鸣”的介葛卢，《左传》里也有明确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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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读《唐阙史》，作者是高彥休，记载了一个怪和尚竟然也能听懂鸟兽的语言。事情发生在唐懿宗咸通初年，长安来了一个渤海的怪僧，名为萨多罗，此人说他可以听得懂鸟兽之言。高僧有异能，相信佛图澄“能听铃音以言吉凶，莫不悬验。”连听铃声都可以分别吉凶，那听懂鸟兽语言似乎也不算更高的能耐，但还是有几位在朝为官的人表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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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夏天已过，秋后一伏也很炎热，萨多罗和这几个官员去城西别墅纳凉。路上忽然看见一头老母猪带着几头小猪经过，“喀喀有声”，意思是好像老猪在跟小猪们说着什么。有位官员就戏问萨多罗和尚：“这猪是在说话吗？”萨多罗说：“当然是在说话，你听不懂而已。”官员又问：“那你说说它到底在说些什么？”萨多罗说：“老猪告诉小猪们，‘走，走，走，到前面的树下面给你们吃奶。’看来前面不远的地方应该有一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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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走多远，转过一个弯，就有一棵大槐树。在众位官员们的注视下，那头大猪带着小猪们越过沟坎，直达那棵大树之下，大猪开始“踞乳诸子”，给猪娃子们喂奶了。亲眼所见，这些官员们不得不叹服。萨多罗在京住了一些时间，忽然一天，“杖锡出京，不知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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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彥休的感慨是，人与兽之间语言不通，马，你也以骑它，猪，你可以杀它，但“非礼非义，勿欺于前。”意思是鸟兽同样是生命，只不过是各有宿命，也应该得到人的尊重。人不要自以为你聪明，想想你圈在栏里的牛、狗、猪、鸡等等，他们其实什么都门清，还能互相讨论评价主人的德行，是不是让人想冒出冷汗？所以，佛门第一重戒为“不杀生”，看来确属修行第一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