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天问》“顾菟在腹”之谜：月亮上到底有什么？屈原|闻一多|兔子

古人很早就仰望星空，每当皓月当空，看到月亮的模样，人们就忍不住浮想联翩，月亮上到底有什么？
关于月亮上有什么东西的记载，现存最早当属《楚辞 · 天问》。《天问》里屈原仰天长叹：“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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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 月亮|《天问》“顾菟在腹”之谜：月亮上到底有什么？】其中“顾菟在腹”到底啥意思，后人众说纷纭。归纳起来，有“虎”、“月兔”、“蟾蜍”等说法，迄今还是莫衷一是。要得到正确答案，恐怕需要结合出土的汉代帛画与画像石。
1、月中的阴影
黄文焕在《楚辞听直》认为：顾菟在腹指月亮腹中有影子像兔子。如果没有这个影子，月亮就会更加明亮。因为像兔子所以叫“顾菟”。暗喻君王不“明”，轻信谗言。王夫之观点与此一致，他在《楚辞通释》认为这同样以此为喻，劝谏君主。
林云铭、支伟成认为“顾”是眷恋的意思，而“菟”是名词，指月中微黑处。蒋骥、马其昶认为“顾菟”是天地在月中的倒影。他们认为月中并没有兔子，而是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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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上阴影2、月兔
认为“顾菟”是月兔的说法，一直占据主导地位，古人们始终相信月亮上有兔子。洪兴祖《楚辞补注》引王逸注说，月中的兔子究竟是贪图什么而在月亮上四处张望呢？因为王逸离屈原时代最近，所以影响对后世极大。
同样地，有两种观点：一是“菟”指的是月中之兔，而“顾”是用来修饰的。
王逸、朱熹认为“顾”是顾望的意思；郭沫若认为“顾”与前面的“而”构成连文，是而乃之义。也有人以诗经为例，认为古时的“眷”与“顾”常常连用，“眷”可释为“顾”“恋” 。因此，加以引申，“顾”有养育、抚育的意思。也有人认为这是屈原怀疑月亮中有兔子，所以这句话是反问。还有人认为这是“顾”是自上而下的临视而不是顾望。
二是认为“顾菟”是专有名词，指代月中之兔。顾是月亮中兔子的样子。有人认为古人以《淮南子》中蟾蜍蚀月为例，觉得蟾蜍对月亮不利，“顾菟”为月中捣药之兔。有人根据马王堆一号汉墓帛画中所呈现的蟾兔形象，考证出“顾菟在腹”的“顾菟”为月中之兔，与日中金乌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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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王堆出土的文物分析3、蟾蜍
这种观点最早由近代学者闻一多提出。闻一多在《〈天问〉释天》中，从音韵学入手，举十一例进行论证，得出“顾菟”为蟾蜍之异名的观点。
闻一多认为汉朝之前，月中居兔之说是不成立的。汉朝文献均认为月中有蟾蜍，而不是兔子。所以《天问》的“顾菟”也必然是蟾蜍。
还有人认为这来自于原始信仰。先信仰蟾蜍，后信仰有蟾蜍图案的月亮。这都是和农耕文明有关。古代盛水的器具，上面多画有蟾蜍。
4、虎
古代文献并没有月亮中有虎的说法，所以这种观点比较西汉。按照左传的说法，顾菟就是於菟的音转，乃是楚国对于老虎的称呼。这种说法无法让人信服。
5、蟾蜍和兔子
有人认为“顾”为蟾蜍之异名“居诸”的合音，“菟”指的就是兔子。以临沂银雀山九号汉墓出土的帛画、洛阳汉墓出土的星象图为主要依据，认为“顾”为 “鼓”和“咕”的假借象声词，就像蟾蜍的叫声一样，而“菟”即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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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蜍和兔子网友们，你们觉得哪种说法更有说服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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