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李银河:人生短暂,要和有趣的灵魂相爱(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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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李银河:人生短暂,要和有趣的灵魂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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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左)与福柯(右)
尽管,这两人的结局都不太好,一个最终疯狂,一个死于艾滋病,但是李银河希望自己能够追随上他们的脚步,把一些理性、自由、反对社会歧视的想法,传达给更多的人,也就能让大众去理解人性,理解爱。
02
谈爱之前:我们的时代困境
李银河现在生活在山东威海,这里的一年到头气候温和,也远离那些对她不太友好的舆论漩涡,每天的生活规律,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几件事:散步、读书、写作、观影。退休之后的李银河,希望能够从更多元化的视角中,感知社会的方方面面,更好地体悟人世间的各种情愫。文学和艺术的美好让她能够沉浸在不同视角的世界中,尽情地享受发生在不同时间、地点的美好与辛酸。偶尔,她也会刷一刷社会新闻,去感受一下这个充满了烟火气的世界。
李银河觉得如果解构地看文学和电影艺术中的美好,大概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有特别强的戏剧冲突的,被人为创造出来的情节美,而另一种,就是每个人都能经历的、能够共情的,比如陷入一段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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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情面前,所有的反对理由都不能成立。
——《李银河说爱情》
像《罗密欧与茱丽叶》《霍乱时期的爱情》这些作品大概都属于激情之爱,在李银河看来,爱也同样以两种形式存在:一种是浪漫的激情的状态,热恋之时的激情之爱,在关系确定之后,便会慢慢地蜕变成一种并没有那么激烈的柔情,由熊熊烈火变成涓涓细流,继而变为长相厮守、耳鬓厮磨、柴米油盐的日常,它同样是一种爱。
而具体到每个人来说,爱是排他的,同时也是包容的。人类社会发展至今,爱的模式是一对一的,你属于我,我属于你,海枯石烂心不变,我们的文学、艺术作品讴歌的大多都是这种感情;但是,爱同样是包容的,从人性上说,人完全可能同时爱两个人,而每个人作为一个个体,则需要我们在忠于爱情的同时,恪守道德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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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小就耳熟能详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都是一种单一的爱的模式。
我们希望去爱别人,但是,在谈爱之前,我们每个人似乎都面临着这样的困境,人们的生活充实却迷惘,现代人习惯于推着空荡荡的心灵购物车出门,他们把各种情感和人际关系像商品一样从货架上取下来,填进他们的购物车里,却疏无喜悦。
组织心理学家亚当·格兰特(Adam Grant)发表在《纽约时报》上的一篇文章提出了一个词汇——“languishing”,用来形容这种感受。
“不是精疲力尽,我们仍然有精力;也不是抑郁症,我们并不感到无望。我们只是觉得生活有些无趣,感觉看不到方向。”亚当·格兰特认为:这种没有活力的状态可能是2021年蔓延在人们之间的一种主导情绪。你也可能处于煎熬之中。
生活对于我们来说,似乎让很多人失去了爱的能力。
03
爱是人间的解药:我们该如何去爱?
而在李银河看来,生活需要我们每个人去为它赋予意义,去践行心中的爱。
存在皆偶然,人生无意义。这是李银河常说的一句话,用她自己的话解释,这更像是一种“开悟”,人的一生像一只朝生暮死蜉蝣,只不过被加长了时间,蜉蝣只有一天,但是人有三万多天,当生命回归寂灭,一切无妄无我。
李银河觉得人在“开悟”之后有两种“空无”状态,一种是悲观的,降低欲望,模糊生死的界限,而另一种则是乐观的。自己就是后者,在她看来,后者的状态是能够尽情地满足自己所有的欲望,无论是想吃,想爱……各种能让身体舒适和精神愉悦的事情,都应该去尝试。爱自己,爱万物。
如果爱一个人能给你带来快乐,那就去爱,这就是每个人对自己的生活赋予的意义,也是生活本身。虽然从宏观上看,世间万物确实没有意义,但是每个人都可以给它赋予意义。
当一个人能够体察到自己对于生活的自赋意义之后,也就自然而然地能够体会的爱的意义,爱生活,继而去爱人。李银河曾经通过定义“精致生活”表达了这种爱万物的方式:“精致的生活就是像磨快刀子一样,把自己的眼耳鼻舌身磨快,用它们来细细切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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