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言话史|而是“奸臣”吕夷简,宋仁宗最信赖的臣子不是晏殊( 二 )
宋仁宗亲政之后 , 他又上疏陈述 , 殷殷叮嘱:"君臣之势隔 , 则上下之情不通 , 上下之情通 , 庶国家之务不壅 。 且人君一日有万几者 , 则有要焉 , 以为之本 , 君国之政至烦庶也 , 所以御其烦者 , 则有八者以为之枢 , 八者维何......为人君者 , 诚能以八者心体而力行之 , 不挟己见 , 不恂私情 , 以众智为智 , 以众心为心 , 恒恐一夫不得其所 , 一事不得其理,孜孜访问 , 惟善是求 , 诚尧舜公天下之心也 , 陛下欲致唐虞事业 , 以成尧舜德化 , 愿乞勿以草莽贱言 , 庸流浅论而日体行之 , 则可以臻登三咸之盛矣......"
吕夷简以自己从政多年的经验 , 对宋仁宗谆谆劝导 , 语气亲切而真挚 , 正如《清平乐》中晏殊对宋仁宗那般 。
只不过 , 《清平乐》中 , 晏殊对宋仁宗的殷切呵护 , 多少有些杜撰的成分在里面 , 而历史上的吕夷简对宋仁宗 , 却是真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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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对仁宗生母身份的认同
明道元年 , 宋仁宗的生母李宸妃去世 , 太后刘娥并不想对其给予超出身份的厚葬 。 《续资治通鉴长编》对这段历史有着详细的记载:"……时有诏欲凿宫城垣以出丧……夷简言凿垣非礼 , 丧宜自西华门出 。 太后复遣崇勋谓夷简曰:‘岂意卿亦如此也!’夷简曰:‘臣位宰相 , 朝廷大事 , 理当廷争 。 太后不许 , 臣终不退 。 ’崇勋三反 , 太后犹不许 , 夷简正色谓崇勋曰:‘宸妃诞育圣躬而丧不成礼 , 异日必有受其罪者 , 莫谓夷简今日不言也 。 ’崇勋惧 , 驰告太后 , 乃许之......"
这段记载中 , 与其说是吕夷简劝谏刘娥厚葬李宸妃 , 不如说是"胁迫" 。 他对李宸妃的丧葬规格给予了明确的意见:"夷简乃请治丧用一品礼 , 殡洪福院 。 夷简又谓入内都知罗崇勋曰:‘宸妃当以后服殓 , 用水银实棺 , 异时勿谓夷简未尝道及’……"
宋仁宗对生母李宸妃是很愧疚的 , 这一点在《清平乐》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 为了延续母家尊荣 , 他将自己最珍爱的长女福康公主嫁给了李宸妃的侄子 , 一手造成了女儿终生不幸的婚姻 。
多次丧子后 , 他甚至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无法孝敬生母的惩罚和报应 。
他能有这般想法 , 可见生母在他心中的地位 。
而吕夷简在关键时刻 , 力劝刘娥厚葬李宸妃 , 给予了她死后的哀荣 , 这一做法 , 给了宋仁宗破碎的孝心极大的安慰 。
后来 , 宋仁宗到洪福院祭奠李宸妃时 , 恳切说道:"劬劳之恩 , 终身何所报乎!"
在仁宗心中 , 吕夷简对他是"有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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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废后"事件背后的温情呵护
刘娥去世后 , 宋仁宗为了表示对她的不满和反抗 , 决定废黜她为自己选择的皇后郭氏 。
宋仁宗刚一提出 , 便遭到了台谏的疯狂反对 。
范仲淹的反对最为激烈 , 明确表示:"宜早息此议 , 不可使闻于外也 。 "
然而 , 宋仁宗心意已决 , 对他们的劝谏并未理睬 , 执意废黜郭氏 。 台谏并没有罢休 , 上了一封又一封奏疏 。
这种情况下 , 吕夷简坚定地站在了宋仁宗这一边 。 他暗中替仁宗挡住了台谏的连番劝阻 , 和朝堂内外的各种舆论压力 。
这一点 , 宋仁宗心知肚明 。
宋仁宗如了心意 , 但却使得吕夷简遭到台谏的怨恨 。
范仲淹毫不留情地指责吕夷简:"仲淹言官人之法 , 人主当知其迟速、升降之序 , 其进退近臣 , 不宜全委宰相 。 又上《百官图》 , 指其次第……"
对此 , 吕夷简感到十分愤怒 , "以仲淹语辨于帝前 , 且诉仲淹越职言事 , 荐引朋党 , 离间君臣 。 "
二人之间的这场争论 , 最终以范仲淹被贬结束 。
这个结果可以看出 , 宋仁宗是偏向吕夷简的 。 此后 , 他对吕夷简不断加官进爵 , 荣宠至极 。 以至于欧阳修等人看不过去 , 不断上疏对其进行弹劾:"吕夷简为陛下宰相 , 而致四郊多垒 , 百姓内困 , 贤愚倒置 , 纪网大隳 , 二十余年间 , 坏乱天下 。 人臣大富贵 , 夷简享之而去 , 天下大忧患 , 留与陛下当之 。 夷简罪恶满盈 , 事迹彰著 , 然而偶不败亡者 , 盖其在位之日 , 专夺主权 , 胁制中外 , 人皆畏之 , 不敢发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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