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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街头做一个随机采访,询问中国第一个朝代的名称,相信绝大部分人都会脱口而出:夏朝。这几乎不能成为一个问题,但在考古界和史学界却依然存在争议。尽管《史记》等书中确凿无疑地记录了夏朝,而且还有太康失国、少康中兴等等故事,但一直却没有发现夏朝的文字、青铜器作为自证物。偃师二里头遗址为这个僵局的打破,带来了一线曙光。经过科学测年,二里头文化遗址年代分布约为公元前1750年~公元前1500年。它的上限远高于商朝建立的年代,所以在时间上来说,起码已经到达了夏朝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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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重要的是,二里头文化遗址出土了大量的石器、陶器、玉器、铜器等遗物,而且还发现了宫殿、居民区、制陶作坊、铸铜作坊、窖穴、墓葬等遗迹。因此,它被初步确认为夏代中晚期都城遗址。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中华文化的曙光,比如青铜爵就是迄今为止说发现的中国最早的青铜容器。本文要说的方格纹铜鼎,则是已知最早的青铜鼎,被誉为“华夏第一鼎”。很多朋友曾经在小珏的自媒体文章后面留言,询问大禹九鼎的下落。在相关文献中,大禹治理水患有功,被推举为华夏族的首领。他将天下划分为九州,并用九州州牧贡献的青铜,铸造成了九鼎。从此,九州成为中国的代名词,九鼎成为国家权力的象征。但是,在周朝末年,王室衰微,九鼎最终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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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九鼎在哪里,小珏确实不知道。但是,目前最早的青铜鼎——方格纹铜鼎却是实实在在的。它于1975年出土于偃师二里头遗址,现藏于洛阳博物馆,是真正的国之重器,国之瑰宝。方格纹铜鼎通高为20厘米,口径为15.3厘米,底径为10厘米。它的口沿之上,对称分布着一对半环状耳。它的底部平坦,下面的三鼎足是空心四棱锥状。最重要的特征,就是腹部装饰着很不规整的带状方格纹,这也是铜鼎名字的由来。在文物专家的眼中,它很像是青铜鬲,而非我们平时常见的铜鼎。而且,它远没有后母戊鼎那样雄浑壮丽,也没有王子午鼎那样精美绝伦,更没有毛公鼎那样内容丰富。虽然那些著名青铜鼎都是它的晚辈,但是它本身却显得稚拙粗糙,极其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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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就是它的重要之处。经过对比,它和中原龙山文化晚期的陶鼎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是用陶制成的,而这件青铜鼎却使用了当时还比较稀罕的青铜。这充分说明,中华文化的一脉相承,并没有出现过断层。正是因为长期以来的审美观,所以当使用青铜制作铜鼎时,也会不自觉地按照固有思维运行。它看上去并不富贵,但在端庄规整,纹饰朴素之中,却能寻找到当年高贵的气息。中国是讲究礼法的国家,即便是夏朝时也不例外。何况,当年能使用青铜铸鼎的人,身份地位一定相当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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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格纹铜鼎和铜爵的出土,证明了在商朝之前,我们的先民就已经具备了相当高的生产力水平和非常丰富的冶炼知识。他们已经打开了文明的曙光,它们就是夏朝存在的自证物。至于说文字,相信随着考古工作的继续前行,迟早也会被我们发现,那必将是堪比当年甲骨文发现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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