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瞎猜:宋江写的《念奴娇》,真的只有贪官和纨绔才能看懂?

宋江肚子里有点墨水,也曾读过不少闲书,所以才能巧舌如簧把梁山好汉忽悠得五迷三道。
浔阳楼写反诗,并不是酒后撒疯,而是酒后吐真言,而且当时宋江是“喝断片儿”了,事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写了啥——这就是潜意识主导个人行为,是内心深处的魔鬼现了原形。
宋江在浔阳楼填了一首《西江月》、写了一首七言口占,这两首诗词的意思,读者诸君都是一目了然的。但是大家可能没注意,宋江除了《西江月》和那四句顺口溜,还填过一首《念奴娇》,据说那首词只有贪官污吏绔子弟才能看懂。
看不懂瞎猜:宋江写的《念奴娇》,真的只有贪官和纨绔才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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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既非贪官也非纨绔,但是看不懂可以瞎猜。细品之下,我们好像也能从宋江的字里行间看到古往今来许多贪官和纨绔的影子。笔者不入庙堂、不涉江湖、不解风情,今天只是很冒昧地解读一下宋江这首《念奴娇》,以博读者诸君一笑。
如果给宋江下一个综合评语,那就是“文不成武不就”。宋朝的科举制度是比较公平的,文试考诗词文章策论,武试考骑射举石锁,宋江身材矮小力量有限,武科场的初试也不能过关,至于开诗词,我们能看出他的打油体根本就入不了主考官的法眼——有时候考试不合格,还要挨板子。
宋江也知道自己那两把刷子文武秀才都考不中,就只好选择了正式品级俸禄但危险系数极大的“皂吏”或“灰衣吏”。
在封建社会,虽然官吏连说,但是吏和官之间有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有些朝代一人为吏三代倒霉——其后人可能会被取消科举考试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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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宋江有一点办法或希望,肯定是要参加科举考试,而不是冒着挨板子的风险、背着忤逆之名去当那也郓城押司。
虽然功名无望,但宋江对诗词的爱好却一直拿得起放不下,闲着没事儿总喜欢附庸风雅胡诌几句,这也是宋朝风气使然,君不见许多成名武将,也喜欢写几首诗词?
言为心声,诗言志。宋江的浔阳楼反诗,却有可圈可点之处,如果宋江造反成功并当上皇帝,他的“血染浔阳江口”、“敢笑黄巢不丈夫”,也会像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的诗文一样被广为传唱:“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山僧不识英雄主,只顾哓哓问姓名。”
宋江酒品不好,不但喝多了断片儿,而且还喜欢写诗填词,他为了钻营招安,走偏门拜在了李师师脚下,三杯酒下肚,就露出了本性:“酒行数巡,宋江口滑,把拳裸袖,点点指指,把出梁山泊手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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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是不允许别人醉酒失态,他自己可以肆意妄为,他刚在酒楼训斥了纵酒高歌的九纹龙史进和没遮拦穆弘,自己此时却要附庸风雅,来填一首《念奴娇》来气一气苏东坡了:“天南地北,问乾坤,何处可容狂客?借得山东烟水寨,来买凤城春色。翠袖围香,绛绡笼雪,一笑千金值。神仙体态,薄幸如何消得!想芦叶滩头,蓼花汀畔,皓月空凝碧。六六雁行连八九,只等金鸡消息。义胆包天,忠肝盖地,四海无人识。离愁万种,醉乡一夜头白。”
笔者翻看了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发现跟宋江这首词在平仄和句读都有一些差别,这可能就是苏轼进士及第(据说本应第一,欧阳修为避嫌而改成第二),而宋江连个秀才都考不中的主要原因吧?
《念奴娇》是否可以增减字数和忽略平仄,咱们且不去管它,但是如果把这首词当做一面镜子,不但可以照见宋江猥琐的嘴脸,似乎也能看到很多贪官和纨绔的影子,越琢磨越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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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义胆包天,忠肝盖地”,那就是宋江用来掩饰脑后反骨的遮羞布,他的“忠肝义胆”,估计做一盘熘肝尖儿,孔明孔亮豢养的黄狗都不肯吃,至于他的胆子,估计得用放大镜才能找到。
宋江跟所有的上位者一样,口号都是喊得十分响亮的,他一面僭越扯起皇家专用杏黄大旗,又在各州县做下了无数血案,杀了无数官兵,但是“忠义”的牌坊却不能不建——很多贪官在讲台上大唱高调儿,话音未落就被请去喝茶戴手铐,这样的事情读者诸君肯定见得多了。
宋江在郓城县只是官而不是吏(县衙押司相当于后来的什么职务,笔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总觉得似乎应该位高权重),但他已经足以靠灰色收入把阎婆惜养得很滋润了:“讨了一所楼房,置办些家火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没半月之间,打扮得阎婆惜满头珠翠,遍体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