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采访人员 陈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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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子民俗画 。王发社 作
“拜 , 拜 , 拜罗圈 , 马家的闺女才十三 , 红大袄 , 绿小辫 , 紧紧扣 , 紧紧脖 , 紧紧脖上一朵花 , 扭拉扭拉到娘家……”12月5日 , 在聊城市区董付村附近小区居住的50岁的李华对以前聊城小孩子 , 尤其是小姑娘“唱唱儿”玩耍的事 , 至今仍念念不忘 。
“拍线蛋”“拾子”深受孩子们的喜爱对以前小孩子经常玩耍的游戏 , 聊城民间文史学者刘洪山最清楚 。他说 , 聊城多数地方的民间习俗大同小异 。就拿鲁化路北段董付村、柯针寨村一带来说 ,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 小姑娘们白天就在街头玩“踢毽子”“拍线蛋”“拾子”“翻撑”;黑天玩“袖葫芦”“摸花鞋”“杀羊羔”等游戏 。现在在公园里还能看到一些人在“踢毽子” 。
以前农村没有皮球 , 具体来说 , “线蛋”就是小姑娘们自己用棉线缠成圆球 。冬天的时候 , 姑娘们除做针线活外没什么事 , 便在线蛋外用彩线再织绣一层花皮 , 既美观 , 线也不会散开 , 还耐用 。拍的方法有单手拍 , 双手轮换拍 , 边拍边数数 , 看一次谁拍得多 , 或定下目标数看谁先完成 。
至于“拾子” , 刘洪山说 , 将大点儿的石块砸成约两公分直径近似圆形的小石块 , 找不到石块 , 也可用砖头代替 , 五个小石块为一副 。玩法是一手抓五个 , 同时往上抛一个 , 放地下四个 , 然后再拾起地上的四个后接住抛出的那一个;或两只手轮换抛接 , 嘴里唱着数数 。如接不着或地下的石块抓不干净 , 算失败 , 换另一人拾 , 优胜方式跟“拍线蛋”差不多 。
“袖葫芦”也是以前小女孩们经常玩的游戏 。一群小女孩排坐在一起 , 将自己的衣服上折 , 形成包状 。一个人拿手绢包砖头块或瓦块 , 或包点其他东西当葫芦藏到袖口里 , 把袖口里的“葫芦” , 往每个人包里伸一下 , 口里唱着“袖 , 袖 , 袖葫芦 , 绣个白的 , 揣到怀里 , 绣个黑的 , 扔到灰里 , 绣个花的 , 藏到家里 , 绣个绿的 , 埋到地里……”在这个过程中 , 一个人不知不觉地就把手中的东西放进某个人包里 , 让那人猜 , 猜不对 , 由这个人继续袖;猜对了 , 则换人 。
除此之外 , “倒高粱茬”对以前的小孩子来说 , 也很有意思 。一群孩子围成圈 , 面朝里蹲在那里 , 一个人在圈外弯着腰学着倒高粱茬的样子 , 口里唱着:“倒 , 倒 , 倒高粱茬 , 倒到天黑怪害怕……”走到他认为适合的人处 , 便坐到那人的背上 。被坐的人问:“干嘛的?”骑坐人答:“倒高粱茬的!”“怎么还不走?”“怪害怕的!”“打着灯笼送送你 。”倒高粱茬的人拔腿就跑 , 被坐的人起来追赶 , 跑一圈如追不上 , 即蹲回原来的位置 , 如此反复地玩乐 。
“唱唱儿”“拉核桃车”其乐无穷在聊城城郊 , “唱唱儿”也是从前孩子们常玩的游戏 。一些小孩子有时围站一圈 , 拍着手齐唱;有时则是无所事事地坐在那里唱一些没固定腔调的、唱词没确切意义的歌 。唱词是哪个字也说不准 , 就是按韵脚形成顺口溜 。
其一:拜 , 拜 , 拜罗圈 , 马家的闺女才十三 , 红大袄 , 绿小辫 , 紧紧扣 , 紧紧脖 , 紧紧脖上一朵花 , 扭拉扭拉到娘家 , 娘家吃的什么饭 , 擀白饼 , 卷鸭蛋 , 爹一口 , 娘一口 , 留着一口给朋友 。
其二:小巴狗 , 带铃铛 , 晃啷晃啷到集上 , 集上吃的什么饭 , 烧饼果子热茶汤 , 爹一碗 , 娘一碗 , 气得小狗白瞪眼 。
其三:白楞白楞落落 , 里头坐着哥哥 , 哥哥出来打水 , 里头坐着小鬼 , 小鬼出来买菜 , 里头坐着奶奶 , 奶奶出来烧香 , 里头坐着姑娘 , 姑娘出来磕头 , 里头坐着孙猴 , 孙猴出来作揖 , 里头坐着小鸡 , 小鸡出来下蛋 , 嗑趴嗑趴两半 。
其四:白鸡嘎嘎 , 要吃黄瓜 , 黄瓜有种 , 要吃油饼 , 油饼有花 , 要吃酱瓜 , 酱瓜咸 , 要吃鸡蛋 , 鸡蛋糊嘴 , 要吃牛腿 , 牛腿有毛 , 要吃鲜桃 , 鲜桃有尖 , 要吃粉干 , 粉干咬不动 , 单打小鸡的腚 。
“拉核桃车”也是之前聊城小孩子们最爱玩的游戏之一 。亲戚或家里大人赶集捎个核桃来 , 用尖刀或钻从蒂中间钻透 , 再从一侧钻个孔 , 挖去核桃仁 , 烧红铁钎子将孔烙光滑 , 用一根竹棍从中间穿过 , 上头用木板削个小旋浆 , 从侧孔穿绳系到竹棍上绕若干圈 , 拉起来 , 利用惯性 , 往返转个不停取乐 。
“跳房子、跳洋楼、跳梯子”游戏 , 小孩子们在空旷地面画成六至十几个方格(房间)的长方形“房子”或一个格间两个格的“洋楼” , 或一趟方格的“梯子” , 两人或三四人玩 。他们通过剪子包袱锤或压指确定跳的次序 , 谁先跳谁就把瓦片扔到第一个格里 , 用单脚跳着把瓦踢出来 , 再往第二个格子里扔 , 按上述方法往外踢 , 如果扔不进或脚踩了线道或所踢的瓦片压了线 , 就算失败了 , 然后下一个人进行 。下一个人继续从失败的那个格子接着踢 。直到所有的格子踢完 , 再背向“房子”扔瓦 , 瓦落到哪个格子 , 哪个格子就成为他的“房子” 。这“房子”一是谁也不再往此格子扔瓦 , 二是别人需跃过这个格子不得进入 , 三是他自己可以双脚在此休息 。背着扔出的瓦压着线道或扔到别人的“房子”里都算作废 。待把格子都占完 , 再重来 。还有一种玩法是不用脚踢瓦 , 而是一只脚抬起 , 另一条腿单脚跳着弯腰用手拾瓦 , 其他与踢瓦一样 。
【那些开心的童年游戏 童年快乐的游戏】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经济的发展 , 越来越多的人们住进了高楼 , 孩子们很难再凑在一起玩耍 , 这些游戏也就渐渐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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