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或始于基金项目利益分歧,清流|北京文化“举报门”溯源:正副董事长“内斗”( 二 )


被宋歌称为“中国知名影视投资人”的娄晓曦 , 以西藏金宝藏和新疆嘉梦的名义认购9亿元 , 成为北京文化第三大股东和第四大股东 , 两者为一致行动人 。
资本力量到齐后 , 2016年3月 , 宋歌在影视圈号召了众多影视圈资源 , 在北京启动北京文化未来战略新闻发布会 。 当时媒体报道的通稿称 , 董事长宋歌、“中国著名影视投资人”娄晓曦、“中国金牌制片人”杜扬等北京文化各分公司老总及公司董事会成员 , 首次在媒体面前集体亮相 。 娄晓曦以世纪伙伴董事长身份 , 领衔负责北京文化电视剧和网络电视剧业务 , 并担任公司副董事长 。
这也许是宋、娄二人台前甜蜜关系的起始 。 不过娄晓曦最初并不直接参与上市公司运作 。 根据北京文化披露年报 , 从2016-2017年两年 , 娄晓曦从北京文化获得薪酬每年仅为税前9.6万 。
为什么副董事长薪资这么少?前述影视圈人士分析称 , 副董事长一般就是股东 , 不直接参与经营 , 能拿这么多也是从他自己的分红里扣除 。
但世纪伙伴对与北京文化至关重要 。 世纪伙伴和同期收购的浙江星河文化经纪公司 , 是北京文化影视运作的主要两家控股参股公司 , 其中世纪伙伴在2017年净利润占到北京文化净利润近50% 。
也正是在此期间 , 北京文化相继押中爆款电影《流浪地球》《战狼2》《我不是药神》 , 为资本市场津津乐道 。
分歧或始于基金运作
但二人的联手 , 从头开始其实并非没有嫌隙 。
根据2016年年报披露数据 , 2016年5月-12月 , 北京文化的股东——西藏金宝藏公司 , 即娄晓曦控制的公司先后占用801万元上市公司资金 , 而娄晓曦担任董事长的世纪伙伴也占用北京文化1600万资金 , 北京文化2016年、2017年报对此均作披露 , 并称由于世纪伙伴公司2016年4月新并入公司 , 其员工对上市公司相关制度未充分掌握 , 在与新的股东进行股权交割和业务过程中没有严格审批和报备流程 , 造成非经营性资金占用问题
娄晓曦并不直接参与上市公司层面的运作 , 上述瑕疵或许暴露二人在具体事情上的处理方式的摩擦 。 双方关系的破裂 , 则可能始于娄晓曦参与2018年的基金运作 。
2018年8月 , 北京文化设立一只私募股权基金——舟山嘉文喜乐股权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 , 娄晓曦被授权全权负责该基金一期的设立、运作等相关事项 。
北京文化作为一般合伙人认缴出资额4.5亿元 。 此后对于该基金运作和投资情况一直未披露 。 直到2019年三季度报 , 北京文化披露称 , 因舟山嘉文喜乐基金重点投资影视剧项目 , 而公司全资子公司世纪伙伴为影视剧公司 , 为了便于内部决策与管理 , 公司将持有的舟山嘉文喜乐基金4.5亿元元认缴出资额全部转让给世纪伙伴 , 并已于2019年9月办理完成工商变更手续 。
这一点似乎引起娄晓曦的不满 。 娄在举报函中也称 , 北京文化的转让份额并未经过舟山嘉文喜乐基金的执行事务合伙人的同意 。
娄晓曦恰巧此事前后离任 , 时机颇为巧合:基金份额转让办完工商变更的时间是2019年9月 , 而北京文化2019年年报称 , 副董事长娄晓曦离任的时间是2019年08月23日 。
北京文化并未披露具体原因 , 从后续冲突升级来看 , 双方在此基金上触发的矛盾或成为二人彻底闹掰 , 难以静坐沟通的原因 。
而娄晓曦操盘的世纪伙伴 , 业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 首先是2018年北京文化年报发生了变更 , 世纪伙伴在2018年净利润由原先披露的1.45亿元调整为亏损4608万元;而到了2019年 , 世纪伙伴将多个影视剧项目转让给北京文化 , 收入5亿元;但依然全年亏损额高达6.3亿元 。
遂北京文化拟将世纪伙伴100%股权降价出售 , 仅仅为4800万元 。 这与当时收购价格13.5亿元有着天壤之别 。
外界并不知 , 北京文化在2019年将舟山嘉文喜乐基金的投资份额转让给世纪伙伴后 , 世纪伙伴又如何把影视项目转卖给北京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