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爱的姥爷姥姥 关于姥姥的爱

姥爷和姥姥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 但梦里还时不时地梦见他们 。
姥爷姥姥住在西合营公社南场大队的六道巷 , 这个巷子呈南北方向 , 大致有一千多米长 , 很深 , 宽约八九米 , 路面铺了一些石头石子 , 但却不太规则也不平坦 。巷子两侧七扭八拐地大致规整地盖了三四十个大大小小的院子 , 大的院子里可以种地做场院养牲畜 , 小的院子有土木结构的 , 也有不少砖瓦结构的 。有的院子正上房、东西下房、小南房 , 从台阶到门窗再到房顶的椽子灰瓦 , 还很讲究很排场 。巷子里住了大致上百户人家 。巷子的北端连着西合营的南北向主街道 , 可以一直到北边的红旗街上堡下堡 。从北边出了巷子向东 , 则连着五四三二一几道巷子 , 一直向南通向粮库汽车站和县第二医院 。与西合营的镇中 , 俗称北中的中学校紧紧相邻 。

慈爱的姥爷姥姥 关于姥姥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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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流河滩
六道巷以巷为界 , 分为两个生产小队 , 巷东为南场大队五小队 , 巷西为六小队 。姥爷姥姥和二个舅舅及家里人都是六小队的社员 。
姥爷名讳守文 , 粗通文墨 , 是个木匠 , 祖传的 , 手艺在当年的西合营镇上是很有名气的 。提起南场的邓家木匠 , 其实是一批人 , 姥爷是其中的领头人物 。两个舅舅 , 大舅名有 , 二舅名前(钱) , 寄寓了姥爷的深深期望 。都从小学艺 , 自然而然干了木匠这一行 。母亲一直学习很好 , 后来考上了就在西合营镇上的蔚县师范初师班 。
当年 , 公社成立了社办企业 , 姥爷入了企业 , 好象叫公社的木匠社 。挣工分 , 也有补贴 , 日子还过得还可以 。大舅参了军 , 入了党 , 退伍回来进了镇上的农机站 , 仍干木工活 , 挣上了工资 。二舅常去外地干活 , 北京张家口蔚县城里都干过 。
姥爷中上的个子 , 身体很结实 , 能吃能干 , 爱喝浓茶 , 很少抽烟 , 稍喝点酒 , 无不良嗜好 。抡奔子、推刨子、拉大锯、盖房子、修家俱、做门窗 , 样样手到擒来 , 请他帮忙的人很多 。除了完成木匠社的活计 , 工余时间也帮人们修修门窗桌椅等家什 , 有时还帮人们盖盖房子 , 手头还是比较活泛些 。
如果生活没有大的变故 , 一家人的日子还是很幸福的 , 可偏偏亲姥姥早早地就得了大病 , 治了很久也回天无力 , 扔下三个没成年的孩子走了 。当年 , 亲姥姥只有三十来岁 , 母亲才上小学 , 两个舅舅更小 。姥爷怕孩子们受后娘的治 , 很久没再续娶 , 直到母亲和两个舅舅都长大了 , 才迎进了后来的姥姥 。后姥姥是外地人 , 有亲戚在西合营 , 前夫死了 , 无儿无女 , 也是个可怜的人 。
母亲蔚县师范毕业后 , 却正赶上了什么文革时的候王建议 , 不给分配工作了 , 各回各大队 , 教书挣工分 , 接受贫下中农的教育管理 。害了一茬子人 。
母亲先是当代课老师 , 后来又转成了民办 , 磕磕绊绊近二十年 , 才给落实了政策 , 转成了正式老师 。那时 , 我已经考上了大专 , 两个弟弟也都上小学了 。
因为母亲陆续在苗寨、横涧、小南关、北洗冀等地方的小学校里 , 当代课或民办教师 , 没时间照顾我 , 我就从小一直在姥爷姥姥家 。听母亲讲 , 我的出生地就在西合营南场的六道巷 , 是租的一户姓孙人家的房子 。姥爷一直对我很溺爱 , 从来没有喝斥过我 , 更舍不得修理我 , 姥姥也很喜欢我 , 好吃的东西总是给我留着 。
慈爱的姥爷姥姥 关于姥姥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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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流夕照
小时候 , 奶娘没有奶 , 姥姥天天喂我哄我 。夜里尿炕了 , 姥爷都是把干被窝换给我 , 自己睡到湿处 。有时出工到粮库学校医院大礼堂 , 也带上我 , 姥爷一边干活一边照看我 , 旁边的姥爷的徒弟们都说我是姥爷的小尾巴 , 走哪跟到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