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沙河与苏州张家港



宜昌沙河与苏州张家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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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宜昌几十年,居住宜昌几个地方,近年来居于城西的夜明珠沙河,这里是西陵与夷陵的交界处,也是毗邻葛洲坝和三游洞的地方,黄柏河抬眼即见 。研究周易的朋友告诉我,根据我的命理,我适合邻水而居,想想故乡芦溪与现在的居住地沙河都是灵动的山水,特别是都有丰厚的历史文化底蕴,芦溪是三国夷陵之战东吴名将陆逊驻兵的地方,而沙河也有明代官员金纯在此水运楠木到武当山的历史,特别是沙河湿地公园的数年变迁,让我感受颇深 。
沙河有一个小小的街道,夹在沙河湿地公园与三峡高速路口出口的中间,我住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湿地公园和黄柏河,湿地公园是一个巨大的湖面,湖水经历了干净、臭、灵动的蜕变过程,黄柏河是一个港湾,联系着滚滚长江与夷陵山水 。明代官员金纯奉命调运沙河金家岭的楠木到武当山,就是从沙河到黄柏河入长江经汉水流域到武当山下的均州(今丹江口市武当山镇) 。从长江入另外一条支流清江,就可以到我的家乡芦溪 。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像血脉连通着你与故园和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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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10月到今年的4月,我暂别沙河到苏州的张家港,奇妙的是:我参与的也是类似沙河的湿地公园,张家港水乡阡陌,长江穿城而过,苏州太湖烟波浩渺,蔚为壮观 。在苏州张家港期间,我时常挂念宜昌沙河,一是因为沙河是我现在的居住地,还有一点就是因为沙河同样在改造水系,建设湿地公园 。目睹相似的自然场景,难免浮想联翩,思念故乡,思考人生 。人与山水,与世界,冥冥之中有很多奇妙的东西牵引着,连接着,促使你在行走的路上,这使我想起了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和《行者无疆》 。而苏州不但水丰湖阔,更有历史人文与故乡芦溪血脉相连,那就是夷陵之战时生于今苏州的东吴名将陆逊攻打刘备时驻兵马鞍山下的芦溪 。我21岁之前,芦溪还是溪,21岁之后,芦溪随着清江高坝洲水电站的修建抬高72米水位,芦溪已不是当年陆逊驻兵的芦溪,而是一个类似苏州张家港或者宜昌沙河某处的湖了,水位的抬升,淹没了童年的溪流小桥,也使得芦溪清代乡绅谭楚(拔贡)的化字阁沉于水底或者被盗,水可以哺育一方文脉,同样可以淹没一个时代的有形的记忆留存 。有些东西可以从眼前消失,但因为其灵魂,尚在记忆中活着,芦溪的溪水变成湖水,湖面以下可能淹没了乡绅谭楚的化字阁,可是湖面之上的大坡树林中,谭楚及夫人彭氏(长阳清代诗人彭秋潭的姑母 。)并排而立的墓及墓碑却被我们发现,经过长阳地方文史专业研究人士向家舟先生的考证与解读,芦溪谭楚之后至少五代,文脉延绵,其子谭大勋更是名冠荆楚的学儒,创办龙泉书院,还是邻县杨守敬早年的先生 。(学者袁在平先生曾撰文论述 。),在向家舟先生的帮助下,我们收集整理了谭楚及其后代的资料及诗文,幸运的是我的远祖何其昌(乾隆年间房县教谕,贡生 。)因为与谭楚及谭大勋差不多同时代,而且与谭楚在郧阳做教谕,也有地域上的交集,也从《长阳县志》等历史资料中发现了更多的关于远祖何其昌的人生经历及诗文,而且与现存的何其昌于乾隆35年修的长阳何氏族谱及家中的乾隆50年的"明经进士"匾在时空上相吻合 。据我对芦溪的古墓及墓碑墓联的不完全考察,芦溪出过不少进士和贡生,比如明代洪武年间进士詹岊,清代乾隆及嘉庆年间贡生谭楚、谭大勋、何其昌、刘元恺等,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家乡毓秀,值得每个在外的游子回溯与自豪 。做新闻工作期间,我拍了许多父亲在芦溪湖面上划船的照片,其中一张背景是谭楚的化字阁半截在水中,以《库区守塔人》的标题在《三峡晚报》刊发,这是我对已故父亲及已消失的家乡文脉的经典精神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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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在《文化苦旅》中说"无言的大地,有多少地方值得我们跪身,又有多少地方值得我们谢恩 。",虽然我的脚步和思想没有去丈量众多的世界历史文化遗迹,但我的心宁静如水,与水有缘,遇水而居,还有更奇妙的是:我在1994年到1995年在鄂西北房县当兵服役一年多,当时房县属于郧阳地区(后来与十堰市地市合并) 。前面说过,我的远祖何其昌与同村谭楚,在做教谕这个差事上,时空上有些交集,那就是一个房县教谕,一个郧阳教谕,我知道远祖何其昌在房县做过教谕的事情,是在我退役之后,否则当年会有更多的感慨 。这难道就是佛家所说的人世轮回吗?前文也交代过,从我现在的居住地沙河与故乡芦溪均可以由水路行船抵达鄂西北的汉水流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