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读了想笑



周恩来读了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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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覃前段时间写了《一首被毛主席丢弃的诗 , 被人从垃圾篓里捡出 , 多年后 , 成不朽名作》一文 。
文中有提到 , 中国作家协会在1956年下半年创办了《诗刊》杂志 。
主编臧克家、副主编徐迟为了把杂志一炮打响 , 写信给毛主席 , 征得了毛主席的同意 , 在1957年1月25日《诗刊》的创刊号上发表了毛主席18首诗词 。
《诗刊》创刊号发行的当天 , 5万册一下子售罄!
《诗刊》因此大火 , 在我国诗歌发展的道路上大放光芒 。
可惜的是 , 在那段特殊的历史时期 , 《诗刊》停刊了 。
到了1975年年底 , 在毛主席的亲自批示下 , 《诗刊》宣布复刊 。
为了重铸往昔辉煌 , 主编李季打算效仿创刊时的做法 , 在复刊第1期(1976年1月号)上发表毛主席的诗词 。
老覃在《一首被毛主席丢弃的诗 , 被人从垃圾篓里捡出 , 多年后 , 成不朽名作》一文中也说了 , 人民文学出版社在1963年12月出版了《毛主席诗词》 , 其中收录毛主席的诗词共37首 。
李季如果要在复刊号上发表毛主席的诗词 , 那必须是毛主席创作于1963年以后的作品了 。
现实情况是:在1963年之后 , 毛主席精力有限 , 终日为国事操劳 , 已经很少赋诗填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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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 , 李季曾经从胡乔木处获知:毛主席在1965年5月曾回过一趟井冈山 , 写有一首纪念词《水调歌头·重归井冈山》;另外 , 在该年夏天 , 毛主席遭到了邓颖超索诗 , 又写了一首《念奴娇·雀儿问答》 。
于是 , 他和副主编葛洛一起给毛主席写信 , 请求在复刊第1期(1976年1月号)上发表《水调歌头·重归井冈山》和《念奴娇·雀儿问答》这两首词 。
老覃在这里补充一下邓颖超索诗的经过:现查毛主席于1965年9月25日批送邓颖超的一份《词二首》(指《水调歌头·重归井冈山》和《念奴娇·雀儿问答》这两首词)铅印件 , 里面有毛主席写给邓颖超的一段话 。毛主席戏言这两首词是在邓颖超的“压迫”下创作出来的 。
原话是这样说的:
那么 , 邓颖超是怎么“压迫”毛主席写诗词的呢?
邓颖超后来也在毛主席批送她的《词二首》铅印件下方空白处写了一段说明:
不管如何 , 这两首词是在邓颖超的催促下诞生的 。
现在 , 我们要感谢邓颖超奶奶 , 是她的催促 , 我们今天才能读到这两首伟大的作品 。
话说回来 , 毛主席收到了李季和葛洛的信后 , 很快答复:同意发表 。
但他对这两首词做了一些修改 。
先是改标题 。把《水调歌头·重归井冈山》改为《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把《念奴娇·雀儿问答》改为《念奴娇·鸟儿问答》 。
至于内容 , 《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只字不改 。
《念奴娇·鸟儿问答》的改动则有多处:
一、把“尽是人间城郭”改为“都是人间城郭”;
二、把“借问你去何方”改为“借问君你去何方”;
三、把“不见前年秋月白”改为“不见前年秋月白朗”;
四、把“请君充我枵腹”改为“试看天地翻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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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和葛洛看了 , 认为改“尽”为“都”;改“你”为“君”;改“白”为“朗”都无关紧要 , 但“请君充我枵腹”前面那一句“不须放屁”却完整保留 , 都不由得有些苦笑 。
要知道 , 我国文学传统讲究“词乃艳科”的说法 。
即凡是作诗填词 , 大家都是尽量挑选雅词、雅字来写 。
像“屎”、“尿”、“屁”之类肮脏的字眼 , 都是远避之而惟恐不及 , 所谓“词之为体 , 要眇宜修”是也 。
毛主席却在《念奴娇·鸟儿问答》中大大方方地写上了“不须放屁”四字 , 真可谓惊世骇俗 , 让人无所适从 。
李季和葛洛考虑到毛主席之前已经有过将“屎”字入诗的作法(《送瘟神》七律二首中的“千村薜荔人遗矢” , 其中的“矢”字通“屎”字) , 即写“屁”字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 就按原稿发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