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石不聋吴长硕不瞎它山石不出名,爱情与生活创造了不一样的音乐——另类半部音乐史

齐白石不聋吴长硕不瞎它山石不出名,爱情与生活创造了不一样的音乐——另类半部音乐史(作者:牵牛郎)
(二)农村的怀念,城市的留恋
对农村的怀念,和对城市的留恋,自古有之 。在北平齐白石“也到大栅栏一带去听听戏”;1907年夏,应郭葆生之邀去了广西的钦州,主人常款待他到剧场听歌,“还有一位歌女,我捧过她的场,她常剥了荔枝肉给我吃”(《白石老人自述》)其实,看看现在的年青人,在城市逗遛,不想回农村就明白了 。
但说到底,中国画是农耕文明产物,齐白石骨子里是农民,他的画是田园派,而吴昌硕才是较早融入城市市井的画家 。当时城市里的人对农村大自然的感情应该同今天也差不多少 。
齐白石的用墨嫩而润,所谓润含春雨,吴昌硕用墨老而苍,也即干裂秋风,用音乐来比喻就是齐白石是邓丽君的流行歌,甜而美,墨是墨,色是色,清新可人,恰当炊烟升起时,到园子里摘些雨后的白菜萝卜,新婚小媳妇下厨作几个菜,美不胜收 。四九年建国后,新政权的工农基础,奠定了白石老人绘画的群众基础 。
吴昌硕对今天的年青人来说是古琴曲,意境艰深难懂,如姜育恒梅花三弄,墨色混杂,反复点染,一唱三叹,说不出的痴情断肠,生死相许的感伤 。但对当时大上海的遗老遗少达官贵人和富商巨贾,金石文物的古旧感最对口味 。所以吴昌硕清末民国很红 。
它山石的画,是一种新力量 。他的新农民画风作品,肯定农耕文朋对人类精神的底层奠基式寄托 。而中国符号派作品,又探索到陶器时代的文化符号,像极了诗经中的风雅颂 。他以以最原始的民歌手法,直白大胆来歌唱爱情,在这一点上像极了黄土高远的民间小调,桃花红杏花白走西口想亲亲 。对城市题材的作品其人物也是人面向着远方和过往,回望过去,召唤着未来 。在回答人类终极问题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点上,他超前时代五十年或许更多 。
如果不懂书法的篆隶用笔,你看不懂“三石(白石、苍石、它山石)”作品,没有童年农村生活经历你不会为齐白石感动,没有满清改民国的去国弃家的宦海沉浮和城市市井谋生经历,你也不懂旧式文人的海派吴昌硕绘画,如果没有长在农村,城市就业,在网络时代的文化冲击中对中国文化世界民族文化中的定位的前瞻性思考,你不会深刻理解中国符号派的它山石 。
以地域音乐来比喻,吴昌硕是内蒙古长调,沉郁悠远的马头琴,齐白石是戏中的流行歌黄梅戏,一听便懂,一唱便会 。而它山石画的调子是要嗓子要好,干亮干亮那种,黄土高原缺水那种,蒿坡里唱出那种干渴的尖亮,撕心裂肺的挫伤,不管不顾的大胆地上的现代小年青 。
就象音乐,古老的总是简单的,原始的,不修饰或装饰较少的 。相连的几句之间调子变化不大,听起来很平那种 。要听的是意境,不单是声音 。朴树的歌有那种原始的不加修饰,他是敢暴露声音缺陷的歌者 。那种调唱不上去的无力感,高音破了进不了殿堂的挫败感,气息不够长的声嘶力竭,就象原始部落追击受伤野兽而赶不上那种叫喊喘息 。他是我们自己,他就是你 。你嗓子条件不好,但你也唱得有滋有味还有自己的特点,不对么?
感觉是吃饱了,剔了剔牙,打个饱嗝,摇摆着“击节而歌”的满足 。痛苦各有不同,幸福的感觉是一样的
有段时间,它山石总是和媳妇儿子开玩笑,他说老狼赵雷朴树和自己是新四大天王 。他用手机给纯音乐录上自己的词,用自己已老化的嗓子来嘶扯音乐理想,搞得媳妇笑翻了天 。儿子更是用讥笑的眼光来打量这顶桂冠 。这让他眼前起闪过自己上小学时,一天他看到同学家的窗户边的墙上贴着的四大天王画片,其中有一张是郭富城 。他问是谁,同学不屑地说四大天王,郭 ——富——城 。当时就是那个眼神 。
它山石笑了 。
问题是他录的歌总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他也不在意,说是缺撼美 。有时录一遍就过 。要求太低了 。修音师知道了,非绑了他 。
他还老吃饭时放开录音让大家亨受,儿子一听见音端着碗就跑了 。
他老后悔媳妇怀孕时老用莫扎特来胎教,搞得这么小就这么挑剔 。让西方大师们的修饰美给惯坏了胃,吃不下原始的粗粮野菜了 。
还好,儿子去老娘家还能融入乡野的土地,一两岁时,媳妇在丈母娘的院子里喊,快出来抱一下儿子,你看他脸上手上身上全是土,他回道,地球人身上有点土算个啥 。
现在儿子终于练成了,不洗手就抓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