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杼弑杀齐庄公而不杀晏婴,并非晏婴民望很大,或是两人合谋弑君
崔杼弑君的故事在中国历史上流传很广,也使得史家秉笔直书和晏婴不畏强权的品格名垂青史。从史书上来看,崔杼弑杀齐庄公是大罪,史家不怕崔杼的残暴威胁,即便牺牲人命,也要把这个事情记录下来。因而受到后世学者的推崇,成为史学家刚直不阿的典范。与此同时,齐相晏婴不惧崔杼的权势,亲自出面吊唁齐庄公,也使他不畏强暴的品德而受到广泛的赞誉。可是在认真剖析崔杼弑君的详细过程,却发现晏婴和史家在本质上完全不同。史家秉笔直书,既是对齐庄公的尊重,也是做人的操守,而晏婴的吊唁却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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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上记载崔杼弑君的原因是齐庄公与崔杼的妻子棠姜私通,而且还把崔杼的帽子赏给别人,于是惹怒了崔杼。于是崔杼假意称病不上朝,齐庄公借探望崔杼的机会继续与棠姜私通。崔杼便买通齐庄公的宦官贾举将其关在院子里,不顾齐庄公的苦苦哀求,和他的手下将其杀死。然后崔杼拥立了齐庄公异母弟杵臼为国君,是为齐景公。他自认宰相,并让盟友庆封担任左相。事发后很多齐庄公的亲信和手下被杀,也有不少人逃亡他国。唯独晏婴拒绝了出逃的建议,亲自到崔杼的门口求见,要求吊唁齐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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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晏婴吊唁齐庄公时,庆封建议崔杼趁机除掉晏婴,崔杼没有采纳。史书上说崔杼的理由是晏婴名望太高,收到百姓的爱戴,能帮助他得到民心。这个说法在长期被主流学者采纳,认为是评价晏婴个人品德的论据之一。但从晏婴吊唁齐庄公的细节上看,他的言行却与此并不一致。
如果晏婴真的对于齐庄公是忠诚无二的,那么他必然会对崔杼弑君的行为表示反对。实际上在崔杼弑君后,晏婴的属下提出了多种应对方案,都被晏婴所否决。而从他否决这些方案的理由来看,很明显是在为崔杼弑君开脱。这与他一贯的忠臣形象不符,也表现出他伪善和巧言令色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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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晏婴的手下提出为国君而死的建议,他否决的理由是,国君不是他一个人的国君。手下又提出了外逃他国的建议,晏婴否决的理由是自己无罪,为什么要外逃。手下由提出回到朝堂上去,晏婴否句的理由是国君已死,回不去了。然后晏婴开始为自己辩解,实际上也是为崔杼弑君的罪行开脱。史书记载的原文是“君民者,岂以陵民?社稷是主。臣君者,岂为其口实,社稷是养。故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己死而为己亡,非其私昵,谁敢任之?且人有君而弑之,吾焉得死之,而焉得亡之?将庸何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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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的本质是将齐庄公之死归咎于他的罪责,为自己不作为的态度辩解,也为崔杼弑君大罪开脱。晏婴认为,国君不能欺凌百姓,应该主持国政,保护国家。臣下跟着国君也不是为了俸禄,而是为了理想。国君为国而死,为国而出逃,臣下都必须跟从的。如果国君为自己而死,为自己而出逃,臣下也就不能承担这个责任,也不必跟从。齐庄公被杀是因为与崔杼的妻子棠姜私通,这本身就是违反伦理道德的。所以齐庄公之死是咎由自取,作为臣下不应该为这样的国君报仇。言下之意,晏婴不会为齐庄公之死与崔杼对立,而崔杼弑君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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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段话来解析,晏婴不但不反对崔杼弑君,甚至是这起案件的支持者。这就与历史学上长期推崇的,晏婴忠于国家的形象完全背离。就连史家都因为这个案子与崔杼对立,甚至不惜填上三条人命,也要将这个罪状写到史书上。由此可见在当时的礼法制度看来,弑君是绝不可饶恕的大罪。如果晏婴真的是忠于齐庄公,那他就不应该说这些话为崔杼开脱。对于齐庄公和棠姜私通的事情,平心而论只是伦理道德上的污点,还到不了死有余辜的地步。崔杼的激烈反应,显然超过了必要的程度,而晏婴狡辩的理由,更让人怀疑其中是否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