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最清醒的老奴 如何活出自己的大气候?

文/丽华心语
读红楼梦的时候,有一位老女奴常常极易为人所忽略,她就是赖嬷嬷,贾府管家赖大的母亲。赖嬷嬷她出场极少,没有文化,但举手投足得体,始终活得清醒,还高瞻远瞩地让孙子摆脱了奴仆的命运,并在贾府的帮助下做了知县。这在勾心斗角,等级森严的贾府里,赖嬷嬷能低调、清醒地活出了自己大气候是极其难得。
一、从清初颁布的《逃人律》看,"奴才""翻身解放"的不可能与可能。
从清初颁布的《逃人律》了解到,曹雪芹生活时代是中国奴才史上最黑暗的时期,统治阶级制定了一系列严刑峻法,迫使他们没有政治地位。"奴才"要想"翻身解放"是不可能的事情。
"奴才"是指待奉主人的仆人。奴才一词,在春秋时候就已经出现,是对下人的一种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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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的奴才来源包括战俘、罪犯、负债破产者和包衣所生的子女等,有满人,也有汉人,没有人身自由,为满族的贵族占有,被迫从事各种劳动。即使因战功等而置身显贵,对其主子仍保留着奴才身份,他们是社会的最低层的群体,也是弱势群体,看似不能抵抗强势群体,但有的时候事情恰恰向相反的方向发展。
《红楼梦》中最清醒的老奴 如何活出自己的大气候?】丽华心语:其实,我一直坚信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尽管奴才要想"翻身解放"有严刑峻法,还是有逆袭的时候,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赖嬷嬷的家庭,经过几代人努力打拚之后,生存状况得到明显地改观。原著里是这样写"那花园虽不及大观园",却也十分齐整宽阔,泉石林木,楼阁庭轩,也有好几处惊人骇目的。",这"惊人骇目"四个字的运用说明很是不一般。这个花园里有戏台子,还请过柳湘莲来客串,这分明已经是一个府邸的规模。那么,赖嬷嬷是如何活出自己的大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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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她讲究礼数,低调、清醒做人
赖嬷嬷刚出场时,就很有礼貌。书中第四十三回,贾母要给凤姐过生日,兴致勃勃把各屋的夫人、小姐和有头脸的奴才都召集了来宣布。贾母见赖嬷嬷来了,马上叫人搬凳子,让赖嬷嬷坐。赖嬷嬷向贾母行了主仆之礼,才坐下。回贾母问话时,赖嬷嬷站了起来回答,毕恭毕敬的样子。一个实力派的老奴仆,礼数如此周到,贾母怎能不喜欢?赖嬷嬷来到王熙凤的房里,平儿给她倒茶,赖嬷嬷忙站起来接说道:"姑娘折受我"。
赖嬷嬷她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绝不敢越过主子去:"少奶奶们出十二两,我们自然也该矮一等了。"这就是规矩,凑份子这事虽然掏的是自己腰包,但也是讲位次的,不能僭越。
赖嬷嬷是自知之明。她很清楚,再体面,自己也是奴才,不能和主子比肩。贾母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窍:"这使不得,你们得和少奶奶们一例才使得。"她马上给赖嬷嬷们抬面子。贾母还说了一句信息量很大的话:"你们虽该矮一等,我知道你们这几个都是财主,分位虽低,钱却比他们多。"没错,在贾府之内,赖嬷嬷虽然刻意做小伏低,但实际上早已背靠着贾府这棵大树做大了。花柳繁华地,难得是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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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她的眼界格局大,艺高人胆大,敢破难
话说赖嬷嬷,替周瑞家的儿子求情。周家小子在凤姐生日宴会上屡次造次,凤姐一怒之下要撵他出去,不许两府里收留他。周瑞家的跪下求情都不行。赖嬷嬷真是不简单,一般人谁敢碰王熙凤,可是赖嬷嬷就是管了。
赖嬷嬷问明原委,对凤姐说了如下一番话:"奶奶听我说,他犯了错,打他骂他都行,就是不能撵。他不是咱们家的家生奴才,是太太王夫人的陪房,你撵出去,伤的是太太的脸。你留着他,不是看他娘周瑞家的,是看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