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杀牛二,武松杀张都监全家,他们为何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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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到了今天,一些人读名著还停留在“找好人”的阶段,动不动就说“水浒里没好人”“西游记里没好人”。古典名著里,想找到纯粹的好人,基本上可以说不可能。
一方面,古典名著多涉及到打打杀杀,争权夺势;另一方面,是现代读者对“好人”的标准要求太高。就是作者钦定的“十世修行的好人”唐僧,很多人也说他烂好人、太迂腐、背信弃义、没有主见等。
好家伙,哪有十全十美的好人?
到了水浒中,对于备受争议的好汉,读者更是觉得如此。很多读者常常以偏概全,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直接来一句“梁山好汉滥杀无辜”“108将都是杀人放火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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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不少梁山好汉都杀过人。但是,我个人认为,读者不能光去看“好汉滥杀”这个结果,很多时候,我们还得看到原因。
比如杨志杀牛二,就是这样。
杨志本是杨家将之后,五侯杨令公的后人,因为家道中落,所以他自幼在关西长大。杨志人如其名,颇有志气,他一心想做官,恢复祖上荣誉。为此,他考了武举,做了制使官,给朝廷押送花石纲。
可惜,他运气不好,船在黄河中遇到风浪,结果花石沉入黄河。杨志担心被上面责怪,畏罪潜逃。打听到朝廷大赦了他们,于是他花钱去买官,想继续做官。钱倒是花光了,可惜,高俅不卖他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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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身无分文,连温饱都成了问题。为此,他不得卖祖上的宝刀,以解燃眉之急。就在卖刀的时候,杨志碰到了没毛大虫牛二。
牛二是个无赖,他想要杨志的宝刀,又不肯给钱。还一直让杨志杀人,证明这把刀真的能“杀人刀上没血”。牛二继续耍无赖,不断挑战杨志底线,甚至让杨志来砍他一刀。
牛二道:“我要你这口刀。”杨志道:“俺不与你。”牛二道:“你好男子,剁我一刀。”杨志大怒,把牛二推了一跤。牛二爬将起来,钻入杨志怀里。
牛二动手了,但到这一步,杨志还没发火,为了证明自己没错,是牛二撒泼耍赖,他还让周围的人做个见证人,让大家看到是牛二先动手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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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牛二这时候得寸进尺,不仅打杨志,还说“你说我打你,便打杀直甚么!”杨志终于忍无可忍,怒气冲冲的杀了牛二。
如果从法律角度上来说,牛二就算做得不对,该死罪吗?当然不是,顶多是个斗殴行为,罪不至死。那么,杨志的行为,算不算滥杀?算。但是,我们能因此骂杨志是个滥杀无辜之辈吗?
当然不能,因为这个事件是独立的,杨志之前没有滥杀,之后也没有滥杀,他甚至还颇有仁义之心(大名府比武,没有射死周瑾)。而且,从杨志的角度来说,他的行为可以理解。
杨志之前就一直很不爽,丢官潜逃,买官失败,财产全无,浑身上下就剩一口宝刀了。这宝刀不仅是祖上的荣誉,更是他的命根子。此时此刻,宝刀对他来说,是能救命的东西,没了这口宝刀,他连衣食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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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口,牛二存心讹杨志的宝刀,不是等于要杨志的命吗?加上杨志一个武人,本身也有脾气,前期经历又很让他窝火,所以他才会动手。
说简单点,杨志算是泄愤,他把连日来的火气全发泄出来了。
杨志霍地躲过,拿着刀抢入来,一时性起,望牛二颡根上搠个着,扑地倒了。杨志赶入去,把牛二胸脯上又连搠了两刀,血流满地,死在地上。
正因如此,所以杨志砍倒牛二后,又去补了两刀。从“连搠了两刀”也能看出来,杨志的确是在泄愤。有过类似经历的人都能理解,情绪爆发之后,人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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