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扎克|《高老头》警示世人百年:人老了,到底能靠什么

200多年前,法国著名作家巴尔扎克说,拿破仑用剑达不到的地方,我的笔能达到。
果然,200年以后,拿破仑大帝建立的帝国早已风流散去,而巴尔扎克用笔建立的文学王国《人间喜剧》却流传至今,还被后人誉为“资本主义社会的百科全书”。
而《高老头》则是《人间喜剧》中最有名的作品。
书中那个前半生风光,晚景却无比凄凉的超级慈父高里奥,直到今天读来,依然发人深省。
他年轻时努力拼搏,挣下了丰厚的家业,又倾尽全力把两个女儿嫁入豪门。
老了以后,当家产损耗殆尽,女儿对他避而不见,受尽了世人的鄙夷和嘲笑,最终在一间破屋中,孤独而又无助地死去。
几百年来,无数人为其遭遇唏嘘不已。
但更令人警醒的,却是从书中折射的人生困境——
人老以后,真正能依靠的,究竟是什么?
巴尔扎克|《高老头》警示世人百年:人老了,到底能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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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老了,谁是你最大的指望?
生在寒门,高老头原本应该像那个时代的普通人一样,一生为了温饱辛苦劳作。
当时法国大革命爆发,推翻了波旁王朝,社会局势翻天覆地,还是年轻人的高里奥,也在重重危机中抓住了风口。
他先是盘下了东家的铺子,又接下社区主任的职务,获得当权势力的保护。
他苦心研究经营之道,生意越做越大,身家也越来越丰厚。
发财之后的高老头没有选择自己花天酒地,而是把所有的心血都投注到两个女儿身上。
不但给女儿们提供贵族般的奢侈生活,还不惜拿出几乎全部家产作陪嫁。
两个女儿成功高嫁后,一个成为伯爵夫人,一个成为银行家太太。
高老头也成为了贵族女婿的座上宾,每天被女儿女婿百般逢迎,日子过得称心如意。
可惜没过多久,波旁王朝复辟。
女婿们害怕岳父的革命党背景会连累自己,又嫌弃他的生意不够体面,就强烈要求高老头关掉生意,又逼他搬出去另住。
女儿们也在丈夫的控制下,对父亲越发疏远嫌弃。
年迈的高老头只能孤独地住在租来的公寓里,一边苦苦期盼着女儿偶然光临,一边无助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可直到重病将死的时候,他都没能盼来女儿的陪伴。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将无可避免地老去。
巴尔扎克|《高老头》警示世人百年:人老了,到底能靠什么】不是每个人都会遇上不孝的子女,但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老来困境。
也许子女心存孝敬,却被996、007的工作耗得筋疲力尽,自顾不暇。
也许老伴虽相伴身侧,却恩怨纠缠,相敬成“冰”。
也许忙碌半生,依然不足以供养余年,不得不以年迈之身继续奔波。
也许是需要帮助时才发现,那些寄托了自己全部指望的人和事,到头来大多数都成了失望。
然而,人生最大的悲凉并不是老无所养。
而是落入绝境之后才看清楚,人老了之后,这一生除了自己,别无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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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前半生种树,后半生才能乘凉
从叱咤商场笑傲贵族的成功商人,沦落到一无所有的潦倒老人。
高老头这一生,可谓彻头彻尾的悲剧。
临死的时候,他满怀悲愤,字字泣血地控诉伤害过自己的女儿、女婿,和那不公的世道……
可真正回溯高老头的人生,你会发现——
一个人年老以后遭遇的所有“果”,都源于年轻时种下的“因”。
因为妻子早逝,高老头把所有的爱,都投注到两个女儿身上。
他给女儿提供最好的衣食住行,聘请单独的家庭教师,还学着贵族的做派,为女儿安排伴读。
女儿想要高嫁,高老头就许下重金陪嫁,成功钓到金龟婿。
即使她们已经成家,高老头也继续无怨无悔地奉献。
他帮大女儿的情夫还掉巨额债务,替小女儿的情夫租下精致公寓,一次又一次为她们穷奢极侈的欲望买单。
为此,高老头不得不降低自己衣食住行的档次,一次次变卖仅剩的家产,甚至连妻子唯一的遗物也送进了当铺。
可他无底线的付出,换来的并不是女儿的真心感激。
两个女儿将他视为耻辱,不但不肯承欢膝下,甚至不允许他正大光明出现在自己家中。
只有需要钱的时候,女儿会短暂地对父亲甜言蜜语。一旦钱财到手,她们立刻翻脸无情,各自寻欢作乐。
哪怕高老头重病将死,两个女儿也只关心自己如何在舞会上争奇斗艳,对他不管不问。
年轻的时候,只痛恨这样的女儿太过冷血贪婪。
及至身为父母,才懂得高老头的遭遇并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