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钱的炒花生|「青未了」王玉莲 | 猴哥


一元钱的炒花生|「青未了」王玉莲 | 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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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玉莲 编辑|燕子 图片|网络
我的童年时代,生活并不富裕,小孩子也没什么零食,能吃上些糖块或者炒花生已经是奢望了。
那时候,我们这一片小乡村还没有种植花生,我们村有一家卖炒花生的母子俩,儿子喜欢在冬季里从别的地方买来一些生花生,炒熟了卖,靠差价赚些零花钱维持母子的生计。我关心的并不是母子的生计,而是那“焦花生”的叫卖声。(焦是酥脆可口的意思)晚饭后,只要那叫卖声一响起,我便小声怂恿弟弟妹妹“喂,卖花生的来了,快点叫咱爸给咱买花生!”弟弟妹妹便立即叫嚷着要买花生。有时候要是被节俭的娘发现我的“幕后操纵”,我肯定会被狠狠批评一顿。
批评归批评,花生是一点也不少吃的。父亲花去一元钱,然后兜回来满满一手绢儿炒熟的花生。他把花生放在餐桌上,分成四小堆,再把它们推到眼巴巴的看着的我们兄妹四人跟前,而父亲和娘一个都舍不得吃。花生分好以后,我们迅速地装进自己的衣兜里。弟弟妹妹喜欢放进衣兜里慢慢品尝,我则喜欢像猪八戒吃人参果那样三下五除二地吃光。那时候,没有电灯,电视,更没有电脑、手机……晚饭后围在餐桌旁说笑是我们最经常的活动。在我看来,吃花生,就是这活动中最精彩的部分。我早早地吃光了自己的花生,闻着弟弟妹妹吃花生时从嘴巴里飘出来的炒花生的香味。活脱脱一个猪八戒向猴哥要人参果的翻版就出现了:“妹妹,再给我吃一个吧!”我说,“这花生可真好吃!”然后我又用同样的方法骗了弟弟一个。终于,我还意犹未尽的时候被娘发现了,她大声呵斥道:“馋猫!”妹妹则笑着对娘说:“娘,我还多着呢!”妹妹用她特有的方式宽慰了娘,也解决了我的“馋”。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常常想起一家人围坐在油灯旁,父母剥棉桃或者玉米粒,(那时候没有脱粒机,玉米都是用手直接把颗粒从玉米芯上剥落)我们兄妹吃花生的温馨画面。想起那香喷喷的炒花生,那香味一直在脑海里飘荡。炒花生,也成了任何美食不能替代的美味!是的,永远无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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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玉莲,郓城县一名小学教师,县作家协会会员,菏泽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在《郓城文艺》《曹州文苑》《时代文学》等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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