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星期天,我和大哥两个,都会拿着几个大网包上山“划搂”草,这草名曰“松毛刺”,也就是松树枝,说白了,就是生炉子和烧柴的引火草。那时,为了节省煤炭,平时做饭都不用煤,只在冬天生炉子才烧煤, 家里一年四季的引火草都是我们弟兄俩一包一包“划搂”来的,每年都是满满的一厢房。这还不够,年末还要来一次大会战,每年冬天,镇林业队要把长得浓密的松树枝锯断,以备松树下年更好地生长,这些被锯断的松树枝,在磨石嘴村那个遥远的平窑大山里,只要交钱就可以买一些回来。因我家经济相对宽裕一些,所以每年都会买一些,但运输起来很困难,没办法,我们就把舅舅家及其他亲戚都动员起来,用小车推,用肩挑,才把松树枝运到家,有时堆了满满一院子,我家亲戚也能沾光拿回去一些。
哥哥上学以后,学习很用功,业余时间常常看课外读物,不太爱和小朋友一起玩耍。只有一次例外,在北村大舅家外面的村道上,两帮半大的孩子搞阵地战,孩子们之间互相抛掷土坷垃。谁知事不凑巧,天上飞来横祸,一个拳头大的较硬的泥蛋蛋,不偏不倚,正好击中大哥的太阳穴稍微靠上的部位,并渗出了血珠。这下可不得了,大哥应声倒地,昏迷不醒。
大家一看出事了,赶紧去找大人,大舅一家,还有前边五哥一家,都惊呼得跑出来。大家呼唤着大哥,七手八脚要把大哥往医院送,大舅喝住众人,自己给大哥按人中实施急救,不一会,大哥就悠悠地醒了过来,大家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舅妈简单地给大哥包扎了下伤口。男人们轮流背着大哥,送往公社驻地的医院。好在伤势不算重,经过几天调养很快恢复,不过,大哥的太阳穴处留下了月牙形的永久性伤痕。后来,经过调查,这是我五哥的杰作,碍于亲戚关系也没有追究,不过五哥家给我家送了10个左右鸡蛋,这在当时是很金贵的,我也有幸跟着解了解洋荤。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几年过去,我们相继进入学龄阶段,在学校,我们哥仨的学习成绩都不错,而且都是以文科见长,这也与大哥的言传身带有关系,记得小时候大哥爱看课外书,画画也有一定的功底。我呢,也喜欢看书,没钱买书,就拿哥哥的课外书看,相继阅读了《红楼梦》《三国演义》等名著,还有《吕梁英雄传》《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保尔.柯察金的事迹深深感染着我,最影响我的一本书是《第二次握手》,刚接手的时候,我是用了一个晚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当时真是无法形容,怎么说呢,就是感觉从来没有过的震撼。
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都参加了工作,也是机缘巧合,我和大哥都选择了税务局工作。他是1979年参加税务工作,1981年带薪在烟台财政学校上学,1983年毕业以后,因为文采好,被县里组织部门看中,调到县委干秘书。而我呢,1982年税务局招人,在县里公开考试选拔,60个人报名只录取6人,我成功考取,而且是唯一的往届毕业生。无巧不成书,大哥从烟台财校毕业时,我被财校录取,基本走的一个路子,而且一生从事这个行业。老弟吴强,1987年参加高考被录取到烟台师范学院,后来他感觉不喜欢教学,顶着多方压力放弃了上学,复读了一年,第二年考上了山东银行学校,后来毕业分配到了长岛人民银行。
1981年我参加工作,分配在砣矶供销社,接了妈妈的班,在这里,我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供销社的工作性质是艰苦的,尤其是装卸货,需要将货物从颠簸摇晃的登陆艇,经过窄窄的翘板往码头上运,其他货物还好说,尤其是装卸盐包或糖包,那可是鬼门关。想想看,脚底下是翻滚的浪涛,背上是100斤的盐包,颤颤巍巍往上扛,那是什么感觉?前面交代过,我从小就羸弱,18岁时才80斤,因为这个原因,我高中毕业虽然考进了烟台机械技校,妈妈担心我受苦,就没让我去,而是让我参加了工作,可这项工作还不如上技校,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横下一条心,在别的同事帮助下,还是硬挺了过来,没有退缩......
二、和学哥马玉强一家的乡缘
哥哥的同学马玉强及他的家人,和我们家三兄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玉强哥的父亲马永昆,最早在砣矶人民公社担任职务,七几年调到财税局,分配在砣矶税务所任所长,恰好我大哥参加工作,分配在这个税务所,马所长和所里的同事,曾经多次到我家做客。通过这个渠道,我结识了他,还有姜洪明,包如轩等,然后通过他们的交谈,我了解了税务的工作性质,这对我以后选择工作,打下了一个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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