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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进版绘本《珠穆朗玛》插图。([英] 桑格玛·弗朗西斯 著,Lisk Feng 绘,邓逗逗 译,爱心树 | 江苏凤凰少年儿童出版社2019年8月版)
在2019年,获得博洛尼亚国最佳童书新人奖作品的《珠穆朗玛》在书展颇引人注目。插图作者是现居纽约的中国插画师Lisk Feng。这是中国插画师的作品首次获博洛尼亚童书奖。《珠穆朗玛》的出版方是英国一家名为飞眼(Flying Eye Books)的小型独立出版社。除Lisk Feng外,飞眼出版社也与中国插画师苗桑合作了《走开,走开,坏情绪》和《灯塔水母》等绘本。Lisk Feng和苗桑是在中国出生长大,曾于美国和英国学习插画的青年创作者。Lisk Feng在《珠穆朗玛》获奖后的采访中提到:
“一位美籍华裔的编辑跟我说,他小时候买到的书大部分都是黄头发、蓝眼睛的小朋友在做一些我们普通人会做的事情,却很少在书里看到中国小朋友这样做。我认为传统文化有它存在的必要,但是我们也需要做一些别的东西。如何定义‘中国风’?我的思考是:我不是古代人,而是一个‘90后’,小时候是吃大白兔奶糖和大大泡泡糖长大的,这些对我来说也是传统。但是现在很多人提到传统,只能想到传统民间故事、古代的神话传说。
对比来看,日本的很多童书是在描述日本人的日常生活状态,比如有本书(《第一次上街买东西》)就是讲一个小孩被妈妈叫去上街买牛奶的故事,这是她第一次上街买东西,这本书的画风一看就是日本的,但是中国的插画不一定能看出是中国人画的。有时候他可能画得很欧美或者很像40年前的中国,比如总是画住在胡同里的人,但是现在还有多少人住在胡同里?”
在全球化背景下成长的一代,现实生活距离绘本中构筑的“传统生活”已非常遥远,过于强调“中国文化在原创绘本中的体现”,或许会强迫创作者贴近一个概念和标签,而不是自己的内心感受和当下的生活,“创造力”也就无从体现。
明天出版社的原创绘本编辑、《小熊 快跑》的责编凌艳明这样描述她做原创绘本的初心:
“希望孩子们能看到从本土文化中孕育而生的绘本。要做能够体现中国精神,讲好中国故事的绘本。能从孩子的生活中来,又给孩子的成长以启迪。——我说的中国故事不只是传统故事、有中国特色的故事,更多的是中国当下的故事,适合儿童当下生活,和当下儿童精神面貌契合的中国故事。”
“原创绘本”最基本的创作单位是一个独立的创作者。比起“传承经典”“文化输出”,作者首先需要满足自己,坦率地面对自己真实的生活和内心感受,与童年的自己对话,将故事用画面讲述给读者。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但就像项飙在《把自己作为方法》中所期望的,“展示自我从来都不是目的”,期待的是行动、是实践——每一个人都能勇敢地反思自己的过去,冲破原来固有的条条框框,试着用自己的语言讲述自己和自己身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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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进版绘本《第一次上街买东西》封面。
年轻创作者需要童书出版机构提供更多机会
国内部分出版社擅长做“大项目”,请大牌儿童文学作家写作文本,再邀请获得过国外大奖的插画师画插图,如曹文轩与巴西插画家罗杰·米罗合作的《羽毛》,梅子涵与俄罗斯插画家伊戈尔·奥列伊尼科夫合作的《下雪天的声音》,又或者是彭懿与中央美术学院绘本创作工作室的田宇合作的《我用32个屁打败了睡魔怪》,投入很大、“咖位”很足,却很难成为经典。
同时,年轻创作者却很难找到合作的机会,或要被迫接受苛刻的合同条款,比如更低的版税、更低的首印、更长年限的全球全版权代理合同。
有不少国内的童书编辑认为“国内插画师不如国外的”,中国插画师与国外编辑合作出版的优秀作品显然是对这一观念的最有力反驳。飞眼出版社的主编萨姆·阿瑟曾说过:“比起中国的童书消费市场,更吸引我的是中国创作者的潜力。我相信在中国还有许多非常优秀的插画师,等待被发掘。”
这一局面近年也有所改善。2021年“丰子恺儿童图画书奖”的获奖名单正体现了年轻作者的创造力与生命力。一本书的最大卖点不应该是作者的名字,好的作者不是拥有多少名气和粉丝,得到过多大的奖项和荣誉,而是可以将内心深处的感受用绘本的形式表达给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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