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与梁实秋:碰撞出一场近代有名的“大论战”


 鲁迅与梁实秋:碰撞出一场近代有名的“大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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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笔如刀,一笔笔论出了时局的荡漾,一刀刀刻画了历史的锋芒。一个是深刻坚韧且反抗绝望,一个是儒雅平和并富有情趣,这便是鲁迅和梁实秋。在风云变幻的时局中,二者甫一相接,便碰撞出了近代一场最有名的大"论战"。
鲁迅与梁实秋的论战,起于对卢梭思想的不同认识。按理说,这种文学意识形态上的争鸣,本该像之前鲁迅与他人的论争一般,仅仅局限在这一层次。然而这次,却发生了意外,"论战"在发展中变为了"论骂",谁对谁错成为了后世争论不休的话题。
1927年,一篇发表在《复旦旬刊》上的文章引起了鲁迅的注意,这篇文章正是刚刚结束哈佛大学留学生涯的梁实秋所写,名为《卢梭论女子教育》。之所以鲁迅会对梁实秋的这篇文章持反对意见,还要从梁实秋和鲁迅的思想理念说起。
梁实秋其人,1903年出生于书香门第之家,先后在清华大学和哈佛大学读书。正是这样的生活经历,使得他的思想理念受其哈佛大学老师白璧德影响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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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师白璧德的影响下,梁实秋从浪漫主义立场,转到了人文主义立场中,也正因为此,他反对卢梭的浪漫主义,向恒久的人性靠近。在回国后,梁实秋所撰《卢梭论女子教育》一文更是宣扬人性,批判卢梭在教育观上的不平等。
这种对卢梭的批判,与鲁迅的观点相左。因此鲁迅便同样发表了一篇文章来驳斥梁实秋的观点,这即是发表在《语丝》上的《卢梭与胃口》,在这篇文章中,他反驳了梁实秋讽刺卢梭的观点——"无一是处,惟其论女子教育,的确精当。"
事情发展到这里,关于卢梭的论争还没有结束,鲁迅的《卢梭与胃口》只是驳斥了梁实秋对于卢梭平等教育观的批评。针对梁实秋对于"文学描写人性才有永久性"的观点,鲁迅又接连发表了《文学与出汗》《拟豫言》两篇文章来反对。
面对鲁迅文章中的讽刺意味,梁实秋又再次进行了反击,即是发表在《新月》月刊上的《一篇"自序"》和《"不满于现状"便怎样呢》,这两篇文章一经发表,切切实实的激起了双方的火气,从此开启了长达数年的大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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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来一往中,表面上是卢梭的支持者与反对者的争论,实际上暗含的是双方对人性的不同认识,但最后却由对彼此观点的讽刺,变为了带有意气之争的人身攻击,之后的"论战"变为"论骂",在这里也能看出些许端倪。
时间来到了1929年,距离上次激烈的"卢梭之争"已经过去了两年时间。这时的鲁迅刚刚翻译完成并出版了苏联作家卢那察尔斯基的文艺评论集——《文艺与批评》,晦涩难懂的翻译大作成为了鲁迅与梁实秋关于"硬译"之辩的桥梁。
两篇文章开启了鲁迅和梁实秋第二次大论战的序幕。一篇是发表在前的《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一篇是针对《文艺与批评》一书的文章《论鲁迅先生的"硬译"》,依旧是出自梁实秋之手,依旧是发表在固有阵地——《新月》月刊上。
针对梁实秋的这两篇文章,鲁迅也有所应对,一篇发表在《萌芽月刊》上的文章——《"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便是鲁迅观点的总结。
 鲁迅与梁实秋:碰撞出一场近代有名的“大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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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两年前的卢梭之争,是对"文学描写人性才有永久性"的争辩,而《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却是在之前的争论基础上,来谈论文学的"阶级界限"。在这一问题上,梁实秋和鲁迅又产生了分歧。而这,又要从两者的生活背景和立场谈起了。
如上文所说,梁实秋自小生活环境相对安逸,对于社会的黑暗,普罗大众的真实生活了解较少;而鲁迅却不同,鲁迅年幼时家境没落,早早体会了事态炎凉,在时局混乱之际,更是感受颇深,弃医从文,为底层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