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鸿与蒋碧薇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二 )


徐悲鸿与蒋碧薇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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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法国和日本的两轮深造,徐悲鸿再回国已是声名日隆,受聘于中央大学做了美术教授。随着艺术造诣渐入佳境,他的经济状况也日益好转。1932年,徐悲鸿终于在南京盖了一幢属于自己的别墅——傅厚岗4号徐悲鸿公馆。好日子总是熬出来的,而今的蒋碧薇拥有的,正是天底下大多数女人一生都梦寐以求的,豪华的住所、可爱的儿女和事业有成的丈夫,她时常捧着茶杯躺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志得意满地享受着命运赐予的优渥馈赠。她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奖励,毕竟她曾陪徐悲鸿吃了那么多的苦。然而,幸福总是一脸讨喜的模样,熟不知其间夹杂着砒霜。隔阂此时就像回过暖的蛇,猝不及防地咬你一身伤。当蒋碧薇每日兴致冲冲地办沙龙、开派对,将日常生活打理得精彩纷呈时,他的画家丈夫却一心扑在艺术上,对她开始变得淡漠。
徐悲鸿与蒋碧薇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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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鸿只爱艺术,不爱我了。”很多年后,蒋碧薇总结二人分手的原因时说,“(私奔之前)我们从来没有单独在一起,因为在我那种守旧的家庭里是绝无可能的,我们也从来没有交谈过一句话,即使有偶然的机会,我和他都会尽量的避开。”执迷于爱中的女子,会将一切感情问题都归咎于爱和理解。但我想,除开性情、兴趣之外,他们在价值观与人生观方面的偏差,才是最终分道扬镳的主导因素。当初别墅刚建好,徐悲鸿便给别墅取名“危巢”,意为“居安思危”,蒋碧薇觉得这个名字不吉利,坚决反对。徐悲鸿有一幅国画叫《逆风》:在疾风劲草中,一群弱小的麻雀不畏寒冽,迎风奋飞。他以作品表现出自己不畏强权的刚毅和骨气。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后,徐悲鸿作了油画《徯我后》,标题出自《尚书·仲虺之诰》:“徯我后,后来其苏。”画作描绘的是夏桀统治下大地干涸、寸草难生、百姓贫瘠、耕牛瘦弱的场景,人们齐齐仰望天空,期待英明君主的解救。这幅画高悬于中央大学礼堂,被有些人说是借古讽今、攻击政府。蒋碧薇知道后,力劝徐悲鸿应安时处顺,不要蛊惑人心,徐悲鸿大笑道:“这正是我作画的目的。”蒋不以为然。后来两人在政治想法方面,还时有争吵。他们一个只想在乱局中泅身而出,享受物质上的富庶繁华,一个却执意表达自己的政见,为苍生请命。明明志不同,却偏偏要捆绑在一起,最终的结局只能是渐行渐远。【徐悲鸿与蒋碧薇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徐悲鸿与蒋碧薇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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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徐悲鸿登报解除第一段婚姻就在徐蒋二人互生罅隙时,一个叫孙韵君的女学生闯进了徐悲鸿的世界。徐悲鸿毫不掩饰对她的喜爱,每每在众人面前褒赞她的才华,甚至有时上课也只教她一个人。当时在校园里流言闹得沸反盈天,徐悲鸿故技重施,给她取了新名字“多慈”,还订做了两个红豆戒指,一个刻着“慈”,一个刻着“悲”。和蒋碧薇的大气直率截然不同,孙多慈总是柔和婉丽的样子,这样的女子更容易撩拨起艺术家的心弦。他将曾经对旧人的温柔,都悉数用在新人的身上。原来爱情,有着并不遥远的相似性。蒋碧薇知道一切后怒不可遏,徐悲鸿画过一幅和孙多慈一起赏月的《台山夜月》,她不客气地搬走了;孙多慈送了100棵枫树苗给徐悲鸿,她一把火烧掉了。她还跑去找孙多慈的父母、领导闹。世人都说蒋碧薇将执着热烈转变为了泼辣顽强,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泼辣不过是柔软生的茧。此时的徐蒋,让我想起了胡适与妻子江冬秀,江冬秀在发现胡适另结新欢之后,大哭大闹扔菜刀,硬是将文质彬彬的胡博士震慑住了,彻底断了离婚另娶的念头。可徐悲鸿毕竟不是胡适,家有悍妻,徐悲鸿开始也退缩过,但退缩后不久就有了反弹,他在《广西日报》上登了一则启事:鄙人与蒋碧薇女士久已脱离同居关系,彼在社会上的一切事业概由其个人负责。当年义无反顾的深情相随,18年的相濡以沫,此刻在他的眼里成了非法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