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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相应的,裴魁山这个角色就比较好定义在反面的形象里了。裴魁山给予观众的最深刻的印象主要是“爱财如命”,这种本来就隐藏在他人格里的一种特质在后来求爱张一曼却被拒绝的时候达到了极致,他彻底变为精致利己主义者的转变,是很能给予人们以共情的。观众们可以注意到,裴魁山的很多举动都是现在在职场上非常常见的举动,例如买礼物讨好特派员,买貂皮大衣炫耀等等诸如此类的行为,都是身边人可以见到的典型例子。生活中不一定存在张一曼,但是一定存在裴魁山,并且是处处可见裴魁山。另外一个典型的形象是周铁男,他和裴魁山的本质并不一样,周铁男的本质依然是善良的,他在前期所表达出的对于命运不公平的激进形象,一直都在观众的心中处于一个相对来说正面的地位,当然,这一切形象乃至刻板印象在后来都随着一声枪响土崩瓦解,周铁男代表的形象是那些敢说不敢做,敢怒不敢言的人。在面对社会的不公平时,周铁男不愿意逆来顺受,但是很明显的,一方面,他的野心始终大于能力,因此他愿意口出狂言大放厥词,另一方面,周铁男缺少对抗的经验和经历过的勇气,他的狂傲都是由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质,在他真正趋近于死亡的时候,他才会开始慢慢懂得社会的残酷人性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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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就如前文所说,《驴得水》之所以能够在国内花样百出种类繁多的喜剧市场杀出重围,除了它对于悲剧喜剧内核精神融合的充分利用,还有跳脱于国内喜剧市场框架之外的一些精神本质,比如说人物的饱满与设定的精准,仅仅凭借着人物塑造这一点,《驴得水》在这方面就已经超脱于大部分喜剧而存在,成为国内市场的一匹黑马。在此之前必须要弄清楚的一点是《驴得水》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一部电影,论其性质,《驴得水》归其根本更接近于一部翻拍作品,而在国内市场优秀剧本欠缺饱和的情况下,翻拍电影是很常见的,但是市面上比较出名的翻拍电影,比如说是陈凯歌导演翻拍的李碧华先生的同名小说《霸王别姬》,张艺谋翻拍的苏童小说《妻妾成群》改编而成的《大红灯笼高高挂》无一例外几乎全部由小说翻拍。而在这个情况上,《驴得水》就显现出了它与国内大部分市场的不同来,它是一部以话剧为基底翻拍改编的电影,这就注定了《驴得水》在内容和叙事结构与普通电影在本质上有不同之处。作为话剧题材演出的话剧版《驴得水》是遵循大部分话剧的发展归来吧,以接近小品的一幕幕演出方式完成对于整个剧本和戏剧的推动,在这个层次乃至意义上,作为银幕作品,电影版《驴得水》注定无法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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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电影版中,导演对于结构叙事的设定转换为小品式的段落演出,将笑点和泪点掩藏在戏剧的情节中,并且以此作为推动力推动整个戏剧和剧情的发展。在这一点上,《驴得水》的叙事结构在喜剧市场内是拥有一定标新立异的功夫和冲击力的。在戏剧的设定上,导演在影片最开头就已经给出了一个主要目的,即“跨越阶级”,并不难发现的是,影片中的多数故事主线和支线,都跟随这个主要目的进行叙事展开,故事的梗概始终属于一种发散性的结构。从最开始校长为了骗取多一份的补助工资谎称学校有一位“吕得水”老师开始,故事结构就始终围绕着这个目的进行,以至于后来无论是请来铜匠帮忙打掩护欺骗特派员。还是到后来的张一曼委身铜匠,无一例外不是为了跨越现有的阶级而过上更好的生活,在这个层次和性质上,《驴得水》的确是独立于喜剧电影内核存在的。而导演和编剧在剧情中设定的多处戏剧化的冲突,都始终表达着一个讽刺现实的主题,而具体是讽刺现实的何种不公,则由观众的代入感决定。在电影的设置情节带来的效果影响上的角度出发,我始终认为这是一个设置的非常巧妙的地方,因为在这个层面来说。不同的观众都会在观影过程中拥有截然不同的观影体验,而观影体验的好坏通常是市场对于一部电影评价的裁决根本。《驴得水》这样的设置,使得观众们很容易对号入座的对于角色产生共情,比如说共情到张一曼这个角色中,观众在实质上得到的是对于女性平权是思考,而带入到裴魁山这个角色中,观众们更多的是从一个精致利己主义者的角度出发去看待故事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