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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志摩少有的回家时光里,他们几乎都在吵架,心平气和都很少做到,更别说彼此温存。徐志摩写在脸上的辛苦,她选择性忽视,徐志摩衣服破洞,她也不曾关心。与陆小曼结婚后,徐志摩的衣服曾经多次被人发现破洞。江冬秀帮他缝过,张歆海的妻子韩湘眉也帮他缝过,张幼仪更是为此给他做了一套新衣服。而作为妻子的陆小曼,或许从未见到过他衣服上的洞,每次逛街,她关注的都是时髦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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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志摩飞机失事之前,他与陆小曼再一次因为鸦片不欢而散。不久之后,当陆小曼听闻噩耗,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甚至将送消息的人赶了出去。陆小曼表示:不会去给徐志摩收尸,因为他不会死!在冰凉的飞机残骸边,张幼仪带着儿子徐积锴,带回了徐志摩的遗体,并操办了徐志摩的葬礼。谁也没有想到,徐志摩的葬礼,会是前妻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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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之后,陆小曼终于接受事实,写了《哭摩》悼念徐志摩。在《哭摩》中,陆小曼哭的是徐志摩,也是自己。“我恨这世界,我恨天,恨地,我一切都恨。我恨他们为什么抢了我的你去,生生地将我们两颗碰在一起的心离了开去,从此叫我无处去摸我那一半热血未干的心。你看,我这一半还是不断流着鲜红的血,流得满身只成了个血人。这伤痕除了那一半的心血来补,还有什么法子叫她不滴滴的直流呢?痛死了有谁知道?终有一天流完了血自己就枯萎了。”没有了徐志摩的陆小曼,不再是有人呵护的小公主,即便有翁端午的关怀,她也无法再与往昔一样任性。那个为她甘愿付出一切的徐志摩,永远地离开了。此时的陆小曼,应当万分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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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骄纵,徐志摩便不会和父母反目,拥有经济资助的他何须四处奔波工作,最后因为便宜航班出事。如果不挥霍,徐志摩便不需要打七八份工作,或许就不会去济南,也就不会丧命。如果对徐志摩多些关心,他们留下最后的回忆便不会是吵架。但凡陆小曼多些懂事,少些折腾,结局都会好上许多。然而,后悔改变不了结果,它只是生者的自我慰藉。徐志摩死后,陆小曼中终于活成了他心中的样子,不再挥霍,试着成为一个独立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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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来说,陆小曼的改变与后悔一文不值,看完《哭摩》后,徐申如如此说:“若没她,我儿岂会落到这下场,到头来还在这委屈起来了。”并非所有的后悔都能原谅,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一句没关系。徐申如失去了儿子,他永远无法原谅陆小曼。即便陆小曼再悔恨,时间无法倒流,徐志摩也不能死而复生。所有的追悔莫及,都换不来一个徐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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