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怀孕不赚钱,婆婆让我住潮湿杂货间,落下病根逼我离婚( 二 )
“我们那会临产前几天还在干农活呢 , 你怎么这么娇气 , 结婚时 , 我们家翻新房子 , 装修 , 办酒席欠了一屁股外债 , 要还钱呢!”
朱秀珠被婆婆尖利的嗓门吓住了 , 憋着眼泪 , 拢着肚子回房了 , 陈杰不在家 , 她跟章爱红同住一个屋檐下 , 她不想把关系弄僵 , 吵架了 , 回娘家 , 她觉得父母也会责怪她当初一意孤行 。
可是章爱红却变本加厉 , 要求跟朱秀珠分开住 , 把朱秀珠所有东西搬到了马路对面的一个杂物间 。
杂物间在二楼 , 楼梯是木头打的 , 陡且窄 , 踏在上面摇摇晃晃 , 心里七上八下 , 杂物间只有十五个平方 , 阴暗 , 漏水 , 潮湿 。
朱秀珠忍不住对章爱红说:“我怀着孕 , 你就这样对我 , 那房子阴暗潮湿 , 又没有阳光 , 怎么住人?”
章爱红两眼珠子往上一翻 , “娶你回来不是让你躺在家里享受的 , 挣不了钱 , 难不成还让我伺候你?”
章爱红把房子换了锁 , 朱秀珠无奈 , 只能住杂物间 , 陈杰工资年底才结 , 她靠着微薄积蓄 , 产检 , 买菜 , 每次进出 , 下楼梯都颤颤巍巍 。
她打电话跟陈杰诉苦:“老公 , 这房子窗户漏风 , 屋顶漏水 , 我感冒三次了 , 又不敢吃药 。 ”
陈杰说:“老婆 , 你受委屈了 , 我打点钱给你 , 你买点好吃的 , 我过年就回来了 。 ”
朱秀珠只能独自流泪到天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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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孩子出生 , 章爱红会对她态度好一点 , 但事实并没有 , 她刚出月子 , 章爱红就让她出去上班 。
朱秀珠老师的工作已被人代替 , 她只能重新找工作 , 在镇上一家教育机构找了份工作 。
工资抛去儿子奶粉钱 , 尿不湿 , 日常开支 , 所剩无几 , 她安慰自己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
可是一年后 , 她却发现身体出了问题 , 清晨起床 , 手指和脚趾关节麻木 , 僵硬 , 足关节疼痛肿胀 , 她去了医院检查 。
当时风湿因子是60, 医生告诉她要及时治疗 , 不然等严重了 , 就难治了 。
朱秀珠打电话给陈杰:“你打点钱给我 , 医生说我是类风湿早期 , 要及时治 。 ”
陈杰说:“货款还没结呢 , 你先跟我妈拿点 , 等我结了货款 , 回来还她 。 ”
朱秀珠磕磕绊绊跟章爱红说了情况 , 章爱红立马跳起来:“我帮你带小孩 , 你还好意思跟我要钱 , 什么风湿不风湿的 , 我看你现在能蹦能跳 , 不是好好的?”
朱秀珠反驳道:“我得风湿还不是因为你的苛刻 , 我辞职没收入 , 你就让我住阴暗潮湿的房子 , 人能不生病吗?”
章爱红双目圆滚滚:“结婚欠的债还没还清呢 , 没钱!”
朱秀珠实在没办法 , 小心翼翼打了电话给母亲 , 她没敢告诉母亲事实 , 怕母亲担心 , 只说要两千块钱周转一下 。
母亲说:“当初你非不听我们劝 , 日子不好过吧 , 你弟弟筹备娶媳妇呢 , 两千没有 , 先打一千给你 , 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 ”
朱秀珠眼泪簌簌流 , 弟弟初中毕业就打工供她读书 , 弟弟结婚 , 她一分钱没出 , 还在这节骨眼生病 。
母亲打来的一千块钱很快用完了 , 朱秀珠一筹莫展 , 只能停止治疗 , 因为疼痛迅速蔓延 , 她工作也变得力不从心 , 被炒鱿鱼 。
章爱红脸色更难看了 , 朱秀珠疼痛难忍 , 只能独自躺在阴暗逼仄的屋子里泪流 , 病情一天天恶化 。
直到出现开头一幕 , 邻居把她送进了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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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杰这一走就没回来 , 朱秀珠独自呆在北京 , 心里惴惴不安 , 打陈杰电话 , 陈杰也不接 。
两千块很快没了 , 治疗初有成效 , 但朱秀珠只能放弃 , 独自一人拖着疼痛的腿脚艰难坐火车回家 。
到家门口时 , 她听到了陈杰跟章爱红的对话 , 章爱红说:“你爸本来就走得早 , 我一个人拉扯你不容易 , 找媳妇不就指望能给你做饭 , 洗衣 , 她偏偏得了治不好的病 , 我要带小孩 , 你要赚钱 , 多个累赘在家 , 谁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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