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编写的目的非常明确 熟读资治通鉴的人很坏( 二 )


全书从《编年史之回顾》起,及《通鉴编集始末》,转《通鉴之史料及其鉴别》,探《通鉴史学一斑》,理《通鉴之书法》,寻《通鉴之支属与后继》而终止于《通鉴之得失与编年史之改造》,对《资治通鉴》的学术价值进行了全面的探讨和分析,正如张煦侯本人所说:
“通鉴内容,除事出正史,别无他说,则迳予采录 。倘众书皆有记载,内容不同,则加以考异 。据通鉴考异,其鉴别史料之法有六:一为参取众书,而采其长处及可信者;二为两说并存者;三为两说并弃者;四为两疑而节取其要者;五为通鉴中添或字以存疑者;六为通鉴不取,添或字而存於考异者 。考异虽近於考证,但目的在因众说之可疑,而务求其信者也 。”
张煦侯博通文史,对《资治通鉴》有独特的观点和见解,这本《通鉴学》自“编年体回溯”入手,对《资治通鉴》的史源、鉴别、宗旨、书法、枝属、后继以及得失等方面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梳理,全书言简意赅,论述精严,次第分殊,务求其信,堪称研究《资治通鉴》的经典之作 。

资治通鉴编写的目的非常明确 熟读资治通鉴的人很坏

文章插图
例如,张煦侯在书中一针见血地指出:《春秋》之意,最重名分 。名者,身份之表称,分者,欲望之限度 。名分既坏,则纲维以决,政权崩溃 。而《资治通鉴》以周威烈王命三晋为诸侯一事写起,就是为了向皇帝阐明“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的道理 。·
再如,张煦侯认为,司马光在编撰《资治通鉴》时,遵循了以下四条原则:
一、凡一事而稍含政治作用,出以权奇之道,虽曾取济一时,皆认为不可为训 。
二、凡君主虽甚贤明,苟有一事为善政所累,一行为祸乱之萌,必著其失而深责之 。
三、凡其才虽堪可用,其行事虽足以匡时,但其人得罪名教,行止有亏,必所不与 。
四、凡君相举措,有足以厚风俗、成教化者,必深嘉之;其坏礼制、背经术者,则深惜之 。
正因如此,复旦大学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中心主任陈尚君教授认为,这本书是奠定“通鉴学”的开辟著作,“存史事,析名分,重纲纪,弃褒贬而明史法,叙人事而忽天变,倡一统而轻正闰,究真相而详考证,都有绵密之分疏与论列……自有其不可替代的学术价值和地位 。”
总而言之,读《资治通鉴》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需要我们用一生的时间去反复阅读和揣摩,每次阅读,都会咂摸出新的滋味、新的感悟,而这本《通鉴学》,就是我们研究《资治通鉴》的一根拐杖,有了它,我们就能少走很多弯路,更快地把握《资治通鉴》的核心价值 。

资治通鉴编写的目的非常明确 熟读资治通鉴的人很坏

文章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