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事变 , 还和一大群上窜下跳的日本驻华武官脱不开关系 。 使馆武官在谍报方面最大的优势是可以利用合法的身份做掩护 , 公开出入于各种场合 , 广交各色人物刺探情报 , 获取高质量情报 。
对于武官的这种优势 , 参谋本部尤为看重 , 1902年后下达训令时往往特地要求武官积极与中国各界要人搞好关系 。 很多情报活动的成功 , 就得益于这群间谍与北洋军阀高层搞好了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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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九一八”事变的主犯本庄繁 , 他早年就职于参谋本部中国课 , 曾奉命至北京辅助使馆武官工作 , 1911年至上海继续从事谍报活动 。 1921年起任张作霖军事顾问 , 直到1924年8月归国 , 是一个十足的“中国通”和谍报专家 。
1925年参谋本部派他任驻华使馆武官 , 就是想发挥其人脉方面的优势 , 因为当时掌握北洋政府大权的正是得到奉系支持的以段祺瑞为首的皖系势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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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本庄繁日记》记载 , 本庄繁在任使馆武官的三年多时间内 , 与大量中国军政要人来往 , 仅就1925年6月3日由大连登岸进入中国到同年12月31日这半年而言 , 其日记中出现的中国要人就有一百多个 。 其他见面次数较多者还有熊斌、梁鸿志、朱深、殷汝耕、张作霖、张学良、冯玉祥、宋哲元、章宗祥等等 , 他们大多是当时北洋政府的核心人物或地方军政要人 。
当然 , 不能说凡是接触过的政要都会泄密 , 彼此见面也许只是工作上或社交上的应酬 , 有的也许是想通过本庄获得日方的情报 , 但不可否认的是 , 本庄作为谍报专家 , 其任务就是利用一切机会刺探情报 , 而这些人中有些可能就是固定的情报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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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日记可知 , 见面的人中不乏数小时单独深谈者 , 这不可能是“拉家常” 。 本庄见面次数较多的黄郛、鹿钟麟、吴光新 , 日记上明确记载见面大多是谈论时局 , 或“听时局谈” 。 黄郛、鹿钟麟都是冯玉祥一派的人物 , 这种见面很可能是在打探冯玉祥的动向 。
姚震为安福系骨干分子 , 早年留学日本 , 归国历任清政府大理院推事、国会议员、总统府军事法律顾问等 , 1920年直皖战争皖系失败后 , 作为“安福十大祸首”被通缉 , 曾经逃进日本公使馆避难 , 1922年任段祺瑞秘书长 , 1924年末任临时法制院长 , 可谓段祺瑞政府中与日本缘分很深的核心人物之一 。 据粗略统计 , 本庄半年时间内与其见面达17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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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记看 , 本庄一到任就准备利用姚震 。 其1925年6月14日日记记载的是“访町野 , 谈利用姚震、张使晋京之事” 。 町野即张作霖的顾向町野武马 , 两人准备如何“利用”不得而知 , 但事实上姚震此后成为本庄的重要消息来源 。
据日记所载 , 8月30日“正午于姚震宅出席送别太田参事官宴会 , 同时听姚震说明有关反对西原借款的内情” 。 11月24日“今夜九时姚震来访 。 报知今日内阁会议决定任命孙传芳为江苏、邓如琢为安徽督办 , 将中立者派往山东 , 将岳维峻派往湖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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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后 , 姚震仍频频出现在日记中 , 其中1926年4月9日“本夜10时许姚震来访 , 告知以今夜半为期鹿钟麟准备派国民军解除卫队武装 , 监禁段执政” , 果然“十一时四十分电话不通 , 十二时后国民军出动” 。 而4月10日的日记是“因鹿钟麟的小政变 , 情报频出 , 至凌晨四点才就寝” 。 4月20日姚震随段祺瑞前去天津后 , 才差不多从本庄日记中消失 。
由此可见 , 本庄繁通过姚震获得了段祺瑞政府很多核心机密 , 因所获情报可靠程度高 , 本庄的有些报告直接说明来自姚震 。 如1926年3月1日本庄的“秘”字“支第130号”电报报告的是直隶各地中国军队的部署状况 , 来源注明为“姚震的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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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故事】日本武官:公开出入于各种场合,广交各色人物,获取高质量情报】奉军1926年进入北京后 , 原为张作霖顾问的本庄 , 更是得到了刺探情报的绝佳机会 。 只要张作霖在北京 , 他几乎每天造访 , 有时甚至一日数次 , 谈时政 , 议战事 , 问人事 , 俨然仍是其顾问 。 这样 , 奉系相关情报便通过本庄源源不断地流入参谋本部 。 而这只是日本武官中的普通个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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