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才明白,哪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之间
人情世态 , 倏忽万端 。
人到中年 , 才明白 , 哪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之间 , 关系再好 , 也会随着世事变化无常 , 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
有些事 , 再也不可以随意说破 , 一旦道穿 , 或许 , 就再也无法往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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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子女出路 , 不可说 , 不可比 , 这是不可触碰的底线 。
不管是诗书礼乐之家 , 还是耕者渔父之家 , 每个家庭都无一例外地将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
也许 , 自己这一代 , 已经尘埃落定 , 社会地位、财富累积已经见分晓了 。 彼此之间也不再有“眼红”和“看不惯” , 但子女之间的竞争又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 , 彼此都瞪大了眼睛 , 巴不得孩子能再扳回一局 。
这样的事情 , 也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
十几年前 , 我、堂哥、表妹前后两年结婚、生孩子 , 所以 , 每次聚在一起 , 话题都离不开孩子的抚养和教育 。
由于工作原因 , 我一直将孩子带在身边 , 在山区小学 , 一边教书 , 一边带他 。 校园里 , 不是读书 , 就是和学生们玩各种游戏 , 久而久之 , 我的孩子也就不怯生 , 爱读书 , 爱运动 , 走到哪里 , 都爱充当“小老师” 。
堂哥在建筑工地当包工头 , 只管把赚来的钱 , 交由妻子花 。 堂嫂子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 , 有多少便花多少 , 孩子从小一身名牌 , 吃东西特别挑剔 。
表妹家在农村 , 靠着种菜卖菜维持生计 , 对待孩子 , 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 农忙时节 , 更是直接把孩子带上 , 一边学着干活 , 一边随便玩 。
如今 , 三个孩子都快初中毕业了 , 考高中成为他们人生中第一道分水岭 。 而我也很清楚 , 堂哥的儿子 , 从上小学起 , 就是班上的“吊车尾” , 上职高都很难;表妹的儿子平日里都是自己管自己 , 学习很努力 , 成绩在中上游 , 但学校整体分数不高 , 考高中依旧很悬 。
我家的儿子呢 , 似乎比他们条件要很多 , 但在我的唠叨和严苛之下 , 自主学习的动力不足 , 成绩虽然靠前 , 但对于未来 , 却十分迷茫 。
从前 , 我们聚在一起 , 关于孩子的话题无话不说 。 如今 , 我们聚在一起 , 关于孩子的话题能不说就不说 , 至于以后的出路如何 , 更不敢谈论 。
因为大家心知肚明 ,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不要笑话别人 , 也别高看自己 。 最期待的便是 , 千万不要活成了一个笑话 , 从此 , 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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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家庭收入 , 不可问 , 不可提 , 任何掩饰或炫耀都足以成为伤害亲情的利剑 。
亲戚之间能正常地往来走动 , 靠的不仅仅是血缘亲疏 , 还有相差无几的经济水平 。
【人到中年,才明白,哪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之间】一旦有人跌破了或者超出了某个“平均水平” , 亲戚之间的平衡 , 也就被打破了 。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 , 原本靠着种地、种果树维持家庭开销的亲戚们 , 某户人家因为转行 , 做生意发了财 , 或者遇到了征地拆迁 , 从天而降了一笔巨款 , 并且善于经营 , 财富越累越多 。 那么 , 他和大家的关系就渐渐变得“客套”起来 。
由于亲戚之间也是讲究对等的“礼尚往来”的 , 当自己收到的礼物是平常舍不得买 , 也买不起的“奢侈品”时 , 便也会想尽办法“打肿脸充胖子” , 花大价钱 , 将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置办好 , 当作回礼 。
这样的“折腾” , 一次两次 , 还能撑得住 , 但三番五次之后 , 便无力继续了 。
如果还继续往来 , 便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 莫不是“豁出了脸面” , 自尊心碎了一地 。
于是 , 亲戚间便开始生疏起来 。
即便做红白喜事 , 不得不聚在一起 , 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 很多话题 , 大家都不再提及 , 因为 , 涉及到生活水平档次的不同 , 一不小心 , 就会让贫富差距公之于众 , 谁都会觉得尴尬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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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家庭矛盾 , 不张扬 , 不求助 , 任何“自揭伤疤”都只会让大家都难堪 。
小时候 , 最令我开心的 , 便是逢年过节 , 可以去外婆家 。
外婆有六个女儿 , 嫁出去的女儿 , 总会拖家带口 , 在节日里回娘家 , 我们一帮小孩便可以尽情地玩耍 。
妈妈和姨妈们在厨房里一边忙碌 , 一边聊着家常;姨父们顾着打牌 , 更不会理会孩子的嬉笑打闹 。 那样的聚会 , 真的可以让每个人都彻底放松下来 。
只是 , 年纪越大 , 我越觉得不大自在 。
或许是姊妹情深 , 母女情深 , 只要厨房里剩下外婆 , 妈妈和姨妈们 , 那里就成为了“诉苦”大会 , 她们各自诉说家庭的矛盾和困难 , 听得多了 , 我便和她们一起叹气 , 觉得日子都无法过下去了 。
那时候 , 小小的我 , 总是装作“小大人”的模样 , 鼓励她们积极乐观 , 还开玩笑说着要帮她们讨回公道 。
时至今日 , 我才明白 , 任何评价都是多余的 , 都是自以为是的 。 安静地当一个听众 , 或者远远地走开 , 才是最好的选择 。
毕竟 ,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谁能说得清 , 谁能拎得清呢 。
唯有让自己闭上嘴 , 守住心 , 将那些“家丑”一个人慢慢消化 , 才不会让身边真正关心你呵护你的亲戚 , 都为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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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结束语:
这一生 , 有人很幸运 , 一直被亲戚们照应着 , 有求必应;有些人很悲催 , 哪怕亲戚有能力出手相助 , 也只是冷冷地拒绝 。
我们渴望亲情的温暖 , 也害怕来自亲情的伤害 , 想要持久地 , 拥有一份不温不火、不浓不淡的亲戚 , 就要懂得保持距离 , 克制情绪 , 不该说的 , 不该做的 , 一定守住边界 , 看破不说破 。
唯有如此 , 才能彼此守望 , 陪伴到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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