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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
余秋雨的第一任妻子叫李红 , 这个平平无奇的名字背后 , 是一个性格坚韧、大度的女人 。
1951年李红在上海出生 , 比1946年出生的余秋雨小5岁 , 父母是医生和老师 , 标准知识分子家庭出生的漂亮女孩 。
从小李红就喜欢戏剧 , 向往舞台 , 但无奈的是 , 她的艺术之梦早早就被打断了 , 她也在十几岁时作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
但李红并没有放弃对戏剧的向往和对舞台的追求 , 进入艺术院校上学是她藏在心底的执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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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 , 23岁的李红已经回到上海 , 在一家棉纺厂工作 , 这一年她很幸运地被单位推荐 , 去报考上海戏剧学院 。
当时还未恢复高考 , 想进入高等学府 , 必须要有单位的推荐 , 还要通过文化课考试 , 难度比日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一点不差 。
李红能够得到机会 , 是因为她回到上海后积极参与单位的文艺活动 , 因为气质外表都很优秀 , 曾被上海市青年话剧团借调当过临时演员 。
【为什么黑余秋雨(余秋雨的现状)】当李梅得知自己获得推荐可以报考上海戏剧学院时 , 高兴极了 , 她拼命温习 , 最终在文化课考试中名列前茅 。
但李红却没有能进入梦想中的学府 , 原来上海戏剧学院在政审时认为她家庭条件不过关 , 不予录取 。
李红非常愤怒地跑去上海戏剧学院的招生部门理论 , 想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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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
李红的勇敢当然没有什么效果 , 上海戏剧学院向她冷酷地关上了自己的大门 , 不过招生部门里的一个年轻老师却被她深深地吸引了 。
这个人就是当时28岁的余秋雨 。
年轻的余秋雨作为大学老师 , 资历尚浅 , 虽然十分欣赏这个勇敢美丽、成绩优秀也有一定表演经验的女孩 , 但他也没资格做主 。
虽然不能达成对方的心愿 , 但自己的心愿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
余秋雨借着安慰李红的名义 , 接近姑娘 , 深入接触之后发现她不仅漂亮、勇敢 , 还有一颗热爱和追求文学艺术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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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与第二任妻子马兰
这个发现让余秋雨又惊又喜 。
那个年代文艺氛围刻板又稀薄 , 即使在文艺院校内 , 想找到一个畅快交流对文学、艺术思想感受的知音也很难 。
李红虽然只是棉纺厂的一名普通女工 , 也没有获得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 , 但她家教出色 , 又想尽办法读书 , 所以内慧外秀 。
余秋雨的接近对李红来说 , 不只是一个年貌相当的男子的追求 , 也是一个她渴求已久的精神导师和灵魂伴侣 。
两人很快从追求者和被追求者 , 成为了真正的情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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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
两人如同偷看《西厢记》的贾宝玉和林黛玉 , 每次约会 , 除了情人间的嘘寒问暖 , 主要交流方式是一起读书、听余秋雨发表自己对文学、艺术和人生的感想 。
此时余秋雨还不是未来在文学界引发飓风的大作家 , 但和那个年过不惑饱经风霜的中年人相比 , 28岁的余秋雨还有青春的活力和激情 。
那时候李红眼中 , 余秋雨仿佛无所不知 , 他用口述 , 便可以描绘出一整个世界 , 里面全是她想都没想过的风景 。
更重要的是 , 文艺青年余秋雨还是个温柔浪漫的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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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
因为是文艺院校的大学老师 , 特别是那时候大学还没有完全恢复规律的教学 , 所以余秋雨的时间相当自由 。
棉纺厂的工作却繁忙又繁重 , 三班倒(早班、中班、夜班轮班制)是这里的常态 , 余秋雨就经常接送她上下班 。
有一次李红生病住院 , 余秋雨忙前忙后、不眠不休的照料 , 结果李红康复后 , 余秋雨却累得病倒了 。
没过多久 , 单位和父母就都知道李红有了个在大学工作的男朋友 。
李红的工友同事很多劝说她不要被“教书的”迷惑了 , 也苦口婆心地从收入、社会地位等方面说明余秋雨的劣势 。
李红的父母也有教育界背景 , 自然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余秋雨 , 但他们也有自己的顾虑 。
最主要的顾虑确实还是余秋雨的工作 , 那个年代文艺院校是最容易被风暴波及的重灾区 , 稍有不慎 , 就如暴雨中的小舟般倾覆 。
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给一个知根知底的丈夫 , 过上安稳平静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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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
所以余秋雨虽然才华横溢 , 但和李红的爱情并没有得到很多人的支持 。
余秋雨和李红并不在意别人的评价 , 他们沉浸在两人共有的精神世界里 , 那里有他们从未涉足的大漠阳关、山河峡谷 。
两个人仿佛比翼的飞鸟 , 在这个世界的九重天中翱翔 。
这份纯然的、发自肺腑、浸透骨髓的快乐和满足 , 足以让他们的爱情坚持下去 。
恋爱五年后 , 李红的父母也不再反对女儿和余秋雨的关系 。
此时李红已经28岁 , 余秋雨已经31岁 , 都到了应该成家立业的年龄 。
1979年 , 余秋雨和李红正式结婚 , 婚后两人在上海大连路租了一间小屋 , 开始了甜蜜的婚姻生活 。
两人婚后过了好几年二人世界 , 仿佛婚姻只是恋爱的延续 , 此时的余秋雨在教学工作之外 , 已经开始了写作 。
于是那间连厨房都没有的小屋 , 除了是余秋雨和李红的爱巢 , 也是他那些未来震动中国文学和艺术界作品的诞生起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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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
1984年李红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 也让他们的家庭更加完整 。
婚后余秋雨连续出版了《戏剧理论史稿》、《戏剧审美心理学》、《中国戏剧文化史述》、《艺术创造工程》等著作 。
这些作品让他在1985年就成为当时中国最年轻的文科正教授 。
随后几年 , 余秋雨被任命为上海戏剧学院副院长、院长 , 上海市写作学会会长 , 上海市委咨询策划顾问 , 并被选为“上海十大高教精英” 。
随着余秋雨事业的逐步拓展 , 李红庆幸自己当年的选择 , 于是更加尽心地教养女儿、打理家务 , 让余秋雨没有后顾之忧 。
看似顺风顺水的幸福日子 , 却突然遭受接连的挫折 。
余秋雨先是工作出了些问题 , 不得不暂时停职 , 而就在这期间 , 余秋雨又被查出患上了肝炎 。
失去了家庭主要收入来源 , 余秋雨又要治病 , 生活重担一下子都压在了李红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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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左三
李红思来想去 , 决定加入当时兴起的南下打工的大潮 , 前往深圳去碰碰机会 。
在和余秋雨商量时 , 余秋雨望着妻子瘦小的身体和坚强的目光 , 长叹一声:“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无奈答应了妻子的建议 。
就这样 , 李红把年幼的女儿和生病的丈夫送到自己的娘家 , 拜托父母照顾 , 还贴心地在自家房子天井搭建了一间小临建 。
这小小的独立空间 , 就是余秋雨写作的“书房” 。
李红深深了解丈夫 , 也不想因为条件困难就剪断余秋雨追求梦想的翅膀 。
就这样 , 余秋雨留在上海的陋室中笔耕 , 李红加入了前往深圳的打工人潮 。
此时李红已经年过三十 , 没有学历没有文凭 , 也没有可以变现的一技之长 。
她只能靠着在棉纺厂工作的经验 , 在深圳当了一名大龄“打工妹” 。
为了女儿和丈夫 , 李红顾不上深圳潮湿的环境、生产线高强度的压力 , 比那些年轻的工友干得还要卖力 。
每个月的收入 , 大部分都寄回家里 , 让余秋雨好好治病 , 专心写作 。
不知多少个夜晚 , 李红拖着疲惫的身子 , 走回自己寄宿的出租小屋时 , 望着天上的月亮 , 想给丈夫写封信或者打个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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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苦旅》海报
可身体的劳累 , 让李红实在提不起笔 , 或者用残余的力气走去公用电话 。
每当这时候 , 她就会咀嚼丈夫那些还未出版的文稿 , 作为妻子 , 她通常都是第一个读者 , 里面的一句话颇为符合她的心境 。
“孤独不是一种脾性 , 而是一种无奈 。”
李红的孤独确实源自无奈 , 如果不是因为生活的无奈 , 她绝对不会独自远走千里 , 走进这份迫不得已的孤独 。
只是李红不知道 , 更深刻痛苦的孤独还没到来 。
1992年春天 , 为了庆祝余秋雨积累多年的散文集《文化苦旅》出版 , 李红特意从深圳回到上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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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
虽然分别已久 , 但李红却没有在余秋雨身上感觉到重逢的喜悦 。
李红安慰自己 , 都是四十几岁的人了 , 从恋爱到结婚 , 相伴也快二十年 , 确实没必要再像小年轻那样热情 。
但整理家务时 , 李红在余秋雨书桌上发现了一封信 , 顿时让她如坠冰窟 。
这是一封还没寄出的“情书” , 上面是她熟悉的丈夫字迹 , 写着她熟悉的缠绵情话 。
毕竟多年前 , 她也收到过无数封这样的“情书” , 被那唯美、缥缈的文字吸引得无法自拔 。
现在 , 丈夫的文字更加细腻、精美、扣人心弦 , 可收信人却不再是自己了 。
李红看了一眼收信人的名字——马兰 , 心更沉了沉 , 因为与这个名字对应的 , 是一张极其美丽的面孔 。
李红从小就梦想着舞台 , 期望自己成为聚光灯中的主角 , 但梦想过早夭折了 , 哪怕和余秋雨的爱情婚姻都难以弥补这个遗憾 。
马兰则是一个实现了自己梦想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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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扮演的“唐僧母亲”
马兰1962年4月23日出生于安徽省太湖县 , 13岁进入安徽艺术学院黄梅戏表演专业学习 。
凭借过人的天赋和刻苦努力 , 马兰18岁毕业后不久就成了安徽省黄梅戏剧院的主角 , 以一部《女驸马》红遍全国 。
她那美丽绝伦的古装扮相 , 不但征服了黄梅戏的观众 , 也打动了一位正在全国选角的导演 。
那就是之后几十年热播不衰的经典电视剧《西游记》的导演杨洁 , 她邀请戏剧舞台上冉冉升起的马兰出演了唐僧的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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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与马兰
马兰的表演事业始终一帆风顺 , 年仅25岁时就成为了国家一级演员 。
对李红来说 , 马兰就是一个完全按照她梦想生活的女人 。
李红也知道马兰和余秋雨是如何相识的 。
六年前 , 余秋雨突然接到一封信 , 信中充满了对他所作的《艺术创造工程》一书的崇拜 。
这样的读者来信 , 余秋雨经常能收到 , 所以他和李红一开始并未在意 , 但写信人马兰 , 让夫妻二人都兴奋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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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与马兰
毕竟此时马兰凭借《女驸马》和刚刚播出的《西游记》正是名声最大的时候 , 有这样的明星做崇拜者 , 余秋雨很是得意 , 李红也为他骄傲 。
没过多久 , 余秋雨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 竟然是马兰打来的 , 她要到上海演出《遥指杏花村》 , 想借此机会和自己崇拜的“余老师”见一面 。
余秋雨高兴地答应并按时赴约 , 李红还记得余秋雨事后对她说 , 马兰竟然以为自己是个老头子 , 看到他才四十岁还吃了一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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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与马兰
余秋雨作为上海戏剧学院的教授、院长 , 其实与不少文艺界的女演员、女作家都有私交 , 更别提校园里那些如花似玉的表演系女学生 。
所以李红并未把马兰这个插曲放下心上 , 很快就忘记了 , 此时看到丈夫写给马兰的情书 , 看着那些情意绵绵的海誓山盟 , 才恍然大悟 。
丈夫对自己的冷淡并不只是因为激情的消失 , 而是他找到了新的激情 。
不过李红并未声张 , 她默默把情书放在原位 , 假装自己从来没看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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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与马兰
她和余秋雨有将近20年的感情 , 此时两人都年过四旬 , 还有一个才刚8岁的女儿 , 她不想也不相信这一份幸福丈夫会轻易舍弃 。
至于丈夫的出轨 , 李红也决定忍下来 。
两人长期两地分居 , 而且因为她太忙太累 , 精神交流也极少 , 丈夫这样需要很多灵魂陪伴的才子 , 找个“佳人”作红颜知己也情有可原 。
李红对自己完成了洗脑 , 殊不知这些心理建设在一个真正变心的男人面前 , 既可怜又可笑 。
爱情和婚姻宛如余秋雨笔下沙漠上的雪 , 无论曾经多么纯洁美丽的 , 只要新的太阳升起 , 就会消失无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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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与马兰
1992年对余秋雨来说 , 是人生中最重要的节点之一 , 3月出版的《文化苦旅》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
自此 , 他不再只是文艺圈内部有名有姓的学者 , 破圈而出 , 成了整个华语文坛都享有盛名的“知名作家” 。
也是在这一年 , 余秋雨决定投入新的感情 , 走入名利场中那个几乎无人摆脱的魔咒:功成名就之后 , 枕边人也需要“更新换代” 。
1992年7月 , 李红收到了一纸离婚协议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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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 , 但真正看到自己19年感情、14年婚姻的死刑通知书时 , 李红还是颤抖得几乎拿不起这薄薄的几页纸 。
19年了 , 她和余秋雨在一起19年了 , 5年情侣14年夫妻 , 还有血脉相连的骨肉 , 就这么一笔勾销吗?
最初的撕心裂肺和震惊过后 , 李红冷静了下来 , 她拿起笔 , 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
她和余秋雨在一起 , 纯粹是为了爱 , 爱变质时还能忍耐 , 爱彻底消失后 , 这个男人于她而言不过是行尸走肉 , 没必要再纠缠不清 。
余秋雨没想到李红竟然如此干脆 , 十分愧疚地表示以后女儿的抚养和未来的结婚费用 , 都由他负责 , 李红有什么难处也尽管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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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
李红对余秋雨的话并没有放在心里 , 女儿也是余秋雨的 , 她既不会斩断父女联系也不会拒绝余秋雨该尽的赡养责任 。
但她自己已经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太多交集 。
李红把所有烦恼、心碎和哀愁都留在上海 , 再次独自踏上南下的旅途 , 深圳不再只是她谋生的码头 , 也是她新生活的开始 。
余秋雨也自此开始了新人生 , 三个月后就与比自己小16岁的马兰完婚 。
这段婚姻因为不够光明正大地开始和充满争议的老少配合 , 自始至终都被很多人非议 。
就如余秋雨的作品和名声 , 一忽在高峰一忽在低谷 。
但无论如何 , 余秋雨和马兰顶住了无数的流言和猜测 , 一心一意过着自己的生活 , 也携手走过了19年风风雨雨 , 至今未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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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左)
余秋雨曾经写道:受苦最深的人最不想说 , 说得最多的人一定受苦不多 , 说得高调的人一定是让别人受了苦 。
他和李红相识于微末 , 一起走过了清贫、浮躁、压抑和空虚 , 李红为了他安心追梦 , 放弃了梦想、安稳 , 远赴打工 。
他在李红的支持下 , 治好了病 , 养好了身体 , 完成了成名作 , 之后却毅然决然抛妻弃女 , 追求可以让自己舒适的新生和新人 。
如果李红因为不甘心大闹 , 以余秋雨当时的知名度和之后的争议程度 , 随随便便就能靠“秦香莲与陈世美”的噱头复仇牟利 。
但李红从没这么做 , 不但没有在任何场所说过余秋雨不好 , 甚至不肯占前夫一点便宜 , 她这份自尊自爱 , 让余秋雨和马兰都又敬佩又抱歉 。
正是因为李红的体面 , 周全了三个人的尊严 , 分别之后 , 各自安好 。
他们三个彼此重叠又纠缠的人生 , 就如一句余秋雨所写、无数人引用过的“心灵鸡汤”:
面对 , 不一定最难过;孤独 , 不一定不快乐;得到 , 不一定能长久 。失去 , 不一定不再拥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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