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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锦绣有多难缠?她是一个连宅斗高手明兰都害怕的人 , 倒也不是因为她有什么心机手段 , 而是因为她与贺弘文的关系尴尬 , 与她共处一个屋檐 , 会有无尽的麻烦 。
当初明兰与贺弘文已经快走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 只差下聘了 , 中途杀出个曹锦绣 , 缠着未出阁的明兰纳她为妾 , 丝毫不考虑明兰的名声 。
看着难缠的曹家和举棋不定的贺弘文 , 以及那个一心维护外甥女的贺母 , 明兰选择全身而退 , 她不是非贺弘文不可 , 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贺弘文在母亲的逼迫下 , 纳了表妹为妾 , 自己选择游历四方 , 访遍千山万水 , 把表妹曹锦绣丢在家中 , 贺老太太不愿让曹锦绣和贺母在一起作妖 , 强行把曹锦绣带到白石潭老家 。
贺老太太没有与贺母商量 , 直接给贺弘文找了一门亲事 , 姑娘是也是世家出身 , 门第不高 , 但性子爽利 , 泼辣干练 , 给贺弘文做正房夫人再合适不过 。
贺夫人过门后 , 起初几年婆婆在 , 她还顾惜着婆母的面子 , 给曹姨娘留了几分余地 , 婆母过世后 , 曹姨娘被贺夫人治得死死的 , 恶人总有恶人磨 , 难缠的曹锦绣也算是遇上了对手 。
任凭她再怎么找表哥贺弘文哭诉 , 也无法改变半分 , 反而惹得贺弘文对她厌恶至极 , 贺弘文待妻子相敬如宾 , 只是两个人一生都从未爱过彼此 。
1、这桩婚姻的麻烦之处
贺弘文当初与明兰已经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 两个老太太是闺中密友 , 见两个孩子脾气秉性都很合得来 , 就极力地撮合他们 。
他虽不是什么官家子弟 , 自己也没有读书考功名的心 , 但是贺家是世代医家 , 悬壶济世 , 在当地很有威望 , 贺弘文小小年纪 , 深得祖父母真传 , 已经自己开门问诊了 。
贺老太太老夫妇俩最疼爱这小孙子 , 当初他父亲一过世 , 他们老两口担心孩子的将来便早早地分了家 , 将三房那一份产业银两早划了出来 , 现由贺老太太代为掌管 , 只等老两口过世 , 再三房平分祖业 , 贺弘文自己又能行医治病 , 还有为官的大伯和其他族人可依靠 , 生活无忧 。
而且贺弘文的寡母早已病入膏肓 , 不过是靠着婆母调养 , 撑着身子想看儿子成家立业 , 她最多熬不过三五年了 , 嫁过去不用站规矩 , 也不用担心被婆婆欺负 , 只消在床前伺候几年汤药 , 也就受不着婆婆的罪了 。
祖母通情达理又疼爱孙子 , 婆婆病得不能理事 , 丈夫年少有为又谦逊恭敬 , 无论从哪方面看 , 都是一番极好的因缘 , 明兰对祖母精心为她挑选的人家 , 也是满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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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婚事将定时 , 曹锦绣出现了 , 她楚楚可怜 , 缠着明兰和贺弘文 , 给她一个栖身之地 , 贺弘文摇摆不定 , 他是满心期待要和明兰在一起的 , 可是母亲和表妹确实可怜 , 一时间他也做不下决定 。
若是接受了曹锦绣 , 贺家的当家媳妇就难做人了 , 曹锦绣身份尴尬 , 不是寻常妾室 , 无法以一个合理的方式对待她 , 若是撕破脸去闹 , 又丢了大家闺秀的颜面 , 明兰在于曹家母女争执时 , 说出了做贺家媳妇的难处:
其一 , 嫁给贺弘文 , 纳了曹锦绣 , 以后曹母的身份不好定位 , 是把曹姨母当姨妈呢 , 还是当小妾的娘呢?若只是小妾的娘 , 那正房奶奶高兴 , 便让她进门来见见女儿 , 赏几块碎银子 。 若正房奶奶不高兴了 , 大可以半文不给地撵出去 。
其二 , 所谓妾 , 上头是个立 , 下头是个女 , 合起来 , 便是站着的女子 , 是服侍男女主子的半个奴婢;若曹家表妹做了妾 , 贺家以后的正房奶奶是当她呼来唤去的婢妾 , 还是金贵的姨表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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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 , 再贵的妾也是个妾 , 总越不过正房奶奶去的 , 贺弘文多说两句 , 少瞧几眼 , 全凭自己高兴 , 不会有个姨妈来指指点点是不是冷落了慢待了不痛快了 。 可曹家表妹上有贺母护着 , 下有曹母保着 , 贺弘文以后的媳妇不是一般的难当!
虽然这是祖母千挑万选的因缘 , 祖母说贺弘文千好万好 , 可当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 , 被曹家母子刁难时 , 贺弘文却让她独自面对 , 贺弘文的态度 , 就像钝刀子一样磨着她 , 明兰还是迟疑了 。
长大是痛苦的过程 , 成熟是不得已的选择 , 如果可以 , 哪个女孩不愿意一辈子骄傲明媚地做公主 , 人非草木 , 哪个女子又不希冀幸福的婚姻 , 没必要矫情地假装淡定和不在乎 。
可世事如刀 , 一刀一刀摧折女孩的无邪天真 , 磨圆了棱角 , 销毁了志气 , 成为一个面目模糊的妇人 , 珠翠环绕 , 穿锦着缎 , 安排妾室的生活起居 , 照管庶子庶女的婚姻嫁娶 , 里里外外一大家子的忙乎 , 最后被高高供奉在家族的体面上 , 成为千篇一律的符号 。
明兰不是圣母她不想变成这样的贤惠符号 , 每个女孩对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有过梦想 , 也许 , 这就是她对贺弘文的执念 , 但不是非贺弘文不可 , 这个烂摊子就丢给别人去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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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贺老太太与贺奶奶的手段
明兰如愿地找到了更好的选择 , 她嫁给了宁远侯嫡子顾廷烨 , 一个把她视若珍宝 , 可以护着她也能护着她的男人 。
贺弘文也被母亲和曹家逼着纳了表妹为妾 , 曹家和曹锦绣以为她们赢得了全局 , 殊不知 , 后面才是她们的深渊 , 若是不要这样步步紧逼 , 曹锦绣或许还能体面平安地活到老 , 而如今 , 是不能了 。
成亲后 , 贺弘文把表妹丢给祖母管教 , 贺老太太那是何等人物 , 当初满屋子妾室被她收拾地一个不剩 , 区区一个曹锦绣算得上什么 。
曹家仗着把女儿嫁给了贺家 , 就不断地向贺家搜刮钱财 , 耳根子软的贺母经不住妹妹和曹锦绣哭诉 , 总是偷偷背着婆婆和贺弘文 , 把银子给她们 。
贺老太太不再给儿媳留情面 , 来一招釜底抽薪 , 直接把曹锦绣带到白石潭 , 把婆媳俩分开 , 告诫贺母和曹姨母 , 若是再闹 , 她就把曹锦绣送到庙里去 , 曹家再纠缠不清 , 她就报给当地衙门 , 该杀就杀 , 该打就打 。
若是曹家和曹锦绣都安分守己 , 待贺弘文生儿育女了 , 过个十年八年的 , 就把曹锦绣送回来 , 让她们一家团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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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贺弘文找了一门好亲事 , 对方无论家世容貌都比不上明兰 , 但是嫁给贺弘文 , 是再合适不过的 , 那个女孩彪悍泼辣 , 是管家理事的一把好手 。
贺老太太给孙媳做好了十足的打算 , 就这十年八年的时间 , 足够他们夫妻培养好感情 , 到时候 , 儿女双全 , 夫妻恩爱 , 就算把人老珠黄的曹锦绣送回来 , 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 不过给口饭吃罢了 。
贺奶奶进门后 , 曹姨娘不在身边 , 家中只有贺母和自己夫妻二人 , 至于那曹姨娘 , 只是每年回白石潭老家过年时能见上一面 , 倒也乐的个干净 。
她悉心伺候婆母 , 把家里管理的规规矩矩的 , 不论是对内管事 , 还是对外应酬 , 无不得心应手 , 贺家完全掌握在她手中 。
伺候到婆母离开人世后 , 她假惺惺地哭了一场 , 把曹姨娘接了回来 , 慢慢收拾 , 曹姨娘三天两头地作妖 , 吵着要见贺弘文 。
贺弘文出远门回来 , 一双儿女巴巴地等着父亲 , 曹锦绣半路拦截 , 看着一双儿女 , 贺奶奶怒从心起 , 抄起袖子朝曹锦绣的院子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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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家是行伍人家 , 她自小跟着父兄耳濡目染 , 养出一副刀剑般暴烈的脾气 , 不发二话 , 转身就往门外大步走去 。 跨出门槛时还大力甩了下 , 厚厚的帘子甩在门框上 , 发出一声沉沉的“砰” 。
曹姨娘半露着胸脯 , 故作柔弱 , 贺奶奶一把扯开拉着贺弘文的曹姨娘 , 掼在地上 , 嘴里骂出很多粗鄙而适用的话 , 一顿毒打 。
贺弘文对曹锦绣早已厌倦 , 没有阻止之意 , 贺奶奶拿出曹姨娘给贺弘文塞身份不明的丫鬟的证据 , 以此为由头 , 狠狠地处置了曹姨娘一番 。
原来曹锦绣为了谋算贺家财产 , 找了一个怀了曹家的种的丫鬟去勾引贺弘文 , 结果被贺老太太和贺奶奶抓个人赃并获 , 如今又没有贺母给曹锦绣求情 , 发落起来有名有份 , 外人不会说什么 。
曹锦绣被狠狠教训了一番后 , 消停了下来 , 贺弘文彻底不去曹锦绣屋里了 , 贺奶奶给她指派了两个“得用”的丫鬟和几个''懂规矩”的婆子 , 好好地伺候着曹姨娘!
贺奶奶自小在市井长大 , 家中只两个粗使下人 , 有时还得跟着母亲上街买这买那 , 多少难听话她张嘴就能骂出来 , 曹氏哪是对手 。 何况只要她师出有名 , 无论如何收拾妾侍 , 贺老太太全部赞成 。
这也正是当初贺老太太为何要聘她做孙媳妇的原因 , 面对这样死皮赖脸的表妹兼贵妾 , 这样牛皮糖一般见天来打秋风的曹家 , 这样不着调不靠谱的婆母——若是那种端着身段 , 或斯文或怯弱或端庄的小姐进门 , 怕家中不但鸡飞狗跳 , 夫妻也早闹翻了 。
也只有她家这样 , 既门第过得去 , 岳家能给女婿一定的倚仗 , 自己又性子粗糙强悍 , 前头收拾完妾侍 , 后头挤对好婆母 , 转身还能跟丈夫做出恩爱夫妻的模样 , 不得不说 , 贺老太太的手段和算计 , 不是一般的高明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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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同床异梦 , 也能相敬如宾
可是夫妻恩爱的模样 , 终究也只是做给外人看而已 , 贺奶奶与丈夫虽然相敬如宾 , 可他们彼此都知道 , 对方心里并没有自己 。
贺奶奶的父亲本是低品阶的驻京武官 , 待她及笄后 , 就给她定了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 , 对方那家既是多年邻舍 , 又是同僚 , 真正的通家之好 。
未婚夫眉毛那样浓黑挺拔 , 眼神那样炽烈 , 明亮漆黑的眸子里只有她的倒影 。 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 , 她也浑然不觉 , 她的心已被未婚夫炽热的目光熨得火烫火烫 , 觉得可以把全世界的雪花融化 。
两小无猜 , 青梅竹马 , 终得两家父母许以缘定三生 , 多么幸福的日子呀……
可是先帝仁宗皇帝晚年开始 , 几个王爷藩王先后谋逆 , 当今天子登基 , 然后是平乱 。 几年后再有谋逆 , 然后再平乱 , 京畿内外一片混乱 。 未婚夫必须披甲上阵 , 临行前 , 俊朗豪迈的未婚夫趴在墙头 , 痴痴望着她 , 与她道别:
明儿一早 , 我就跟爹爹和哥哥们出发 , 待我回来 , 咱们就办喜事 , 以后 , 咱们……咱们……永远不分开 , 哪怕掉光了牙齿 , 白了头发 , 也一直一直在一起!
妹子 , 我……我……心里只有你……从来 , 只有你 。
你放心 , 我一定平平安安地回来 , 为了你 , 我也要平安回来 。
结果天不随人愿 , 他没能再回来 , 死在战乱中了 , 昔日情话 , 言犹在耳 , 春闺梦里人已成冢中冰凉的尸首 。 再也没有那样火热的眼神 , 再也没有那样爽朗的笑声 , 火热强健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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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奶奶的父兄在这一连串的变乱中屡建功勋 , 既办对了事 , 也站对了队 , 几年内飞速升迁 。 她也从不起眼的小小低阶武官之女 , 成了有头有脸的五城兵马司南门副指挥使的千金 , 几位兄长也都有了不错的前程 。
父兄给她找了好些门当户对的人家 , 她都给拒绝了 , 这一耽搁 , 就拖到了二十多岁 , 直到贺家来提亲 。 夫婿人品不错 , 年纪轻轻就习得一手好医术 , 贺家也堪称名门 , 虽早风闻贺大夫身边有个表妹为贵妾(曹家闹过好几回) 。
想着自己年岁不小了 , 早过了能挑挑拣拣的年纪 , 总不能叫父母兄弟为自己操心一辈子 , 于是她就点头答应了 , 没有喜 , 也没有悲 。
嫁给贺弘文多年 , 丈夫待她极好 , 就算有个难缠妾室 , 丈夫也是一心向着自己 , 从不曾为了他的表妹曹姨娘为难过自己 。
夫妻俩经营着自己的小家 , 有了一双儿女 , 日子过得富裕平静而忙碌 , 夫妻相敬如宾 , 相互尊重 , 可是她知道 , 丈夫并不爱她 , 她也并不爱丈夫 , 两个人的心上 , 都有那么一个人 , 铭记终生 。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作为一个古代女子 , 命运由不得自己掌握 , 能有这般光景 , 已经很满足了 , 就这样吧!也只能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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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贺弘文的妻子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手段了得的泼辣女人 , 但深挖本质 , 也是一个世代造就的悲剧人物 。
纵然不爱自己的丈夫 , 却还要处心积虑地去与小妾斗 , 假装恩爱地和丈夫生孩子 , 明明有自己的心事 , 却只能埋藏在心底 。
因为阴差阳错的悲剧 , 只能把自己耽搁成一个大龄剩女 , 家世一般 , 自身条件也一般 , 只能等着别人来挑拣 。
若是不能遇到一个像贺弘文这样的好人 , 或许她还要等下去 , 等到一个成为三十岁的大龄女人 , 到时候像小秦氏那样 , 只能去给别人做填房 , 做后母 。
好在命运对她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 , 这才让她遇到了一个好人贺弘文 , 很合适 , 但是没有爱情 , 只能向着共同的目标 , 做一对婚姻的合伙人 , 完成这一生生儿育女的使命 。
而这样的悲剧不止在古代 , 现代也是如此 , 或许曾经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 , 却因为种种不得已而分开 , 最后找了一个合适但不爱的人 , 勉强地度过余生 。
【《知否》中,曹锦绣为什么会缠着明兰和贺弘文】不会吃醋 , 不会吵架 , 当然也不会心动 , 一切都是平平淡淡 , 风平浪静 , 不知是幸运 , 还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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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源:(萌萌聊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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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知否》中,曹锦绣为什么会缠着明兰和贺弘文